韩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回忆著什么美好的事情。他轻轻拍了拍墓碑，语气中带著几分欣慰：“李远他们现在已经基本都康復了，活蹦乱跳的，整天嚷嚷著要喝酒。你知道吗？他们还说，等你回来，一定要请你喝一杯。可惜……你再也喝不到了。”
......
“郭荣郭先生现在在襄州主持大局。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襄州的百姓也开始重建家园，生活渐渐恢復了平静。月如，如果你能看到这一切，一定会很欣慰吧？”
......
“你的父兄已经合首安葬了。我知道，他们曾经做过错事，但他们终究是你的亲人。我希望他们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
他就这样没完没了地说著，仿佛每句话都能得到月如的回应一般。他的表情时而温柔，时而悲伤，时而欣慰，仿佛真的能听到月如的声音，看到她的笑容。
就在这时，小玉提著贡品来到了月如的坟前。她看到韩青，微微一愣，隨即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姑爷。”
韩青抬起头，看到小玉，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站起身，轻声说道：“我已经听姐姐说了，你其实是月如的亲妹妹。以后不要再叫我姑爷了，叫我姐夫吧。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小玉听后，眼中顿时涌出泪水。她想起姐姐柳月如，心中既感动又悲伤，忍不住哭了出来。韩青见状，走上前，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低头柔声说道：“我以后也不再叫你小玉了。你的全名叫什么？”
“柳玉如。”小玉被韩青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脸红，急忙躲开，低声回答道。
“玉如……月如……”韩青抬头看了眼天空，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他低声重复著这两个名字，仿佛在咀嚼其中的深意。但很快，他收拾起情绪，转头对小玉说道：“玉如，真好听的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玉如。”
“嗯，嗯。”柳玉如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中依旧带著几分羞涩与感动。
两人一起祭拜了柳月如，隨后坐在坟前，静静地陪伴著。韩青依旧在与月如说著话，不时自己还笑了出来，仿佛真的在与她对话一般。而柳玉如则坐在稍远的地方，默默地看著“他们”，心中复杂难言。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一层金红色。韩青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仿佛与柳月如的墓碑融为一体。柳玉如看著这一幕，心中既欣慰又酸楚。她知道，韩青的心中永远有一个位置属於柳月如，而她，只希望能代替姐姐，好好照顾他，陪伴他，直到他重新找到生活的意义。
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柳玉如站起身，轻声说道：“姐夫，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韩青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柳月如的墓碑，低声说道：“月如，我改天再来看你。”
两人並肩离去，夕阳將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仿佛在为这段复杂的情感画上一个暂时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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