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烛火摇曳,映照出柳月如安详却苍白的脸庞。她的嘴角仍带著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在梦中见到了她最牵掛的人。小玉的哭声渐渐低了下来,她轻轻將柳月如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低声呢喃:“姐姐,你累了,好好睡吧……玉儿会一直陪著你……”
然而,柳月如的身体已渐渐冰冷,再也无法回应她的呼唤。小玉的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柳月如的发间,仿佛在为她的离去做最后的告別。
屋外的风轻轻吹过,带著一丝凉意,仿佛天地也在为这位温柔而坚强的女子哀悼。
韩梦一路领兵追击安从进,追至邓州城南的树林时,安从进的身影却如鬼魅般消失无踪。她勒马停下,眉头紧锁,心中隱隱不安,隨即下令全军分散搜索,务必要將安从进揪出。
就在此时,远处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士兵满脸焦急,高声喊道:“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
韩梦心中一紧,急忙迎上前去,厉声问道:“出了何事?快说!”
来人气喘吁吁,声音颤抖:“大小姐,府中出事了!少夫人她……她……”话未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韩梦闻言,心中猛然一沉,仿佛被巨石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她急切地追问:“月如怎么了?快说!”
来人哽咽道:“少夫人因悲痛过度,导致小產,已经……已经离世了……”
韩梦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天地都在瞬间崩塌。她再也顾不上追击安从进,猛地拨转马头,厉声喝道:“全军听令,即刻返回邓州!”话音未落,她已策马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一点!
至清晨时分,韩梦终於赶回府中。她衝进柳月如的闺房,只见柳月如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已然冰冷。小玉跪坐在床边,轻轻扶著柳月如的手,静静地陪著她,仿佛怕惊扰了她的安眠。
韩梦看到这一幕,顿时如坠冰窟,双腿一软,径直坐倒在地。她瞪大了眼睛,张著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乾呕般的喘息声在喉咙里滚动。她的手指深深抠入地面,指甲已经尽数折断渗出鲜血,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这一个月来,她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亲人——父亲韩普战死沙场,丈夫陆长风为国捐躯,恩师廖勇被杀,弟第韩青生死未卜,还有那未曾谋面的外甥,还未出世便隨母亲一同离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刀刀剜割,痛得无法呼吸。
她颤抖著伸出手,想要触碰柳月如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仿佛怕惊醒了她的梦。她的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微不可察的水。她的喉咙里终於挤出一声低哑的呜咽:“月如……月如……你怎么能…………”韩梦的口中再也发不出声音。
小玉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她看著韩梦,声音哽咽:“大小姐……姐姐她……她走得很安详……她让我……照顾好韩公子……”
韩梦闻言,心中更是悲痛欲绝。她猛地扑到柳月如的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將她从死神手中夺回。她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然而,柳月如的身体已冰冷如霜,再也无法回应她的呼唤。韩梦的哭声在房中迴荡,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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