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跌撞撞地追出门外,独自走在荒芜的田野上,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她的脚步踉蹌,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她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她的孩子,也不知道未来该如何继续。走著走著,她终於支撑不住,晕倒在了乾涸的大地之上。
而那个孩子,似乎並没有摆脱灾荒的厄运。自从被带回柴家,旱灾、蝗灾便接踵而至,邢州这片土地仿佛陷入了无尽的灾难之中。柴家的家產也在几次灾荒中消耗殆尽,最终沦为灾民。柴父將这一切归咎於那个孩子,认为他是灾祸的根源。
“这个孩子,就是个灾星!自从他来了,我们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柴父愤怒地说道,眼中满是厌恶。
柴家的其他人也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敌意,认为他带来了厄运。孩子被冷落在一旁,无人关心,无人照顾。他的哭声在空荡荡的柴家大院中迴荡,却无人理会。
窗边的郭荣从怀中拿出一枚银质星链,手指轻轻摩挲著那冰冷的金属,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星链在阳光下闪烁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著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他的眼角止不住地流下了泪水,心中早已恨透了这个满是灾难的乱世。那些无法挽回的遗憾,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
白衣男子见状,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他轻轻摇了摇摺扇,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低声说道:“郭贤弟,何必如此?天下之事,本就非一人之力可改。你已尽力,何必再为难自己?”
郭荣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影显得格外孤独。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银质星链上,仿佛透过它看到了过去的种种。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痛苦的离別,如同一幅幅画卷在他脑海中闪过。
片刻后,他转过身,向楼下挥了挥手,声音低沉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今日之事暂且到此,你们先退下吧。张永德,何徽,你二人留下。”
楼下的眾人闻言,纷纷拱手行礼,隨后悄然退去。张永德则快步走上楼来,站在郭荣身旁,目光中满是关切。
白衣男子见状,轻轻嘆了口气,收起摺扇,转身从暗门离开了书房。临走前,他还不忘低声嘀咕了一句:“贤弟啊,贤弟,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书房內,只剩下郭荣、张永德和何徽三人。空气中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气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郭荣终於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永德,何徽,你们可曾想过,这乱世之中,我们究竟在为何而战?”
张永德和何徽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与凝重,不知如何回答,在他二人心中,不管如何,只要是郭荣说的,他们就便会去做,从来没想过为何。
郭荣苦笑了一声,眼中满是无奈:“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没有人再会被饿死,没有人再会妻离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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