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低声对韩普说道:“韩將军,您安心养伤,晚些时候,我还会再来为您换药。您一定要撑住,邓州还需要您。”
韩普微微睁开眼,目光中满是感激与疲惫。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而微弱:“周大夫……多谢你。”
周德福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韩將军不必言谢。我......”周德福欲言又止,转而说道:“您为国为民,我不过是尽一份绵薄之力。”
他说完,轻轻拍了拍韩普的手背,隨即站起身,收拾好药箱,转身走出了帐篷。
帐篷外,两名守军正懒散地靠在门边,见周德福出来,其中一人不耐烦地问道:“老头,那犯人怎么样了?不会死了吧?”
周德福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病人伤势严重,仍有生命危险。你们若发现他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找我。”
那守军撇了撇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別在这儿碍事!”
周德福没有再多言,提起药箱,转身向自己的帐篷走去。夜色深沉,营地里火光点点,士兵们的喧闹声此起彼伏。他的脚步沉重,心中却充满了忧虑与愤怒。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前方走过。那人身穿鎧甲,腰间佩刀,正与几名士兵低声交谈。周德福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震——那竟然是他的儿子,周大勇!
周大勇显然也看到了周德福,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他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士兵先离开,隨后快步走到周德福面前,低声说道:“父亲,您怎么在这里?”
周德福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安从进的军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周大勇低下头,声音中带著几分无奈:“父亲,我也是迫不得已。他们说安从进抓了二勇,威胁我若不替他效力,就杀了二勇。我……我別无选择。”
周德福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他猛地抬手,狠狠地扇了周大勇一个耳光,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你这个不孝子!”周德福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你怎么能为了二勇,就替安从进这种畜生做事?!”
周大勇被打得一个踉蹌,脸颊火辣辣地疼,但他没有还手,只是低著头,声音中带著几分委屈和无奈:“父亲,我……我也是没办法。二勇是我弟弟,我总不能眼睁睁看著他死……”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几名士兵听到动静,朝这边走来。周大勇连忙抬头,衝著他们挥了挥手,厉声喝道:“都给我滚远点!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
士兵们见状,连忙低头退开,不敢多问。周大勇见他们走远,这才拉著周德福的胳膊,將他拽到营地边缘的一片树林中。
树林里,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周大勇鬆开手,低声解释道:“父亲,我真的没办法。二勇在他们手里,我总不能看著他出事……”
周德福冷冷地看著他,眼中的怒火依旧未消:“大勇,你给我听好了!別说他们抓了二勇,就算是他们抓了你爹我,你也不该替安从进做事!你可知道,这群畜生都干了些什么?!”
周大勇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安从进他……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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