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祥抵达江陵后,並未急於面见南平王高从诲,反而拿著安从进准备的厚礼,开始在江陵城內天酒地。他出入酒楼妓馆,挥金如土,全然不顾此行的重任。江陵城內很快传开了关於这位“安公子”的种种传闻,甚至有人讥讽他是“紈絝子弟,不堪大用”。
高从诲得知安知祥的行径后,心中虽有不悦,但並未表露出来。他命人召见安知祥,想看看这位安从进的独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安知祥被带到南平王府时,脸上仍带著几分醉意。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厅堂,见到高从诲后,只是隨意拱了拱手,语气轻蔑:“高王爷,久仰大名。我奉家父之命,特来与您商议大事。”
高从诲见安知祥態度傲慢,心中冷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安公子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知安节度使有何指教?”
安知祥大大咧咧地坐下,隨手將安从进准备的礼物清单扔在桌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家父让我带来些薄礼,还请高王爷笑纳。不过路上有些损耗,您別介意。”
高从诲瞥了一眼礼单,见礼单上的东西十不足一,心中暗自摇头,但脸上依旧带著笑意:“安节度使太客气了。这些礼物已是厚重,本王感激不尽。”
安知祥见高从诲態度谦卑,心中更是得意,语气也更加轻狂:“高王爷,家父已与刘知远、安重荣两位大人议定起兵之事,只待您一声令下,我们便可共襄大业。不知您意下如何?”
高从诲微微一笑,语气诚恳:“安节度使有此雄心,本王自当全力支持。只要安节度使起兵,本王定会出兵相助,共討石敬瑭。”
安知祥闻言,哈哈大笑:“高王爷果然爽快!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高从诲点头道:“一言为定。”隨即,他命人设宴款待安知祥。席间,高从诲对安知祥极尽恭维,言辞间满是奉承。安知祥被捧得飘飘然,全然未察觉高从诲眼中的深意。
宴席结束后,安知祥又在江陵城內游玩了数日,直到玩得尽兴,才不慌不忙地启程返回襄州。临行前,他还特意派人给高从诲送去一封书信,信中言辞傲慢,儼然以未来的“天下共主”自居。
高从诲看完书信,冷笑一声,对身旁的谋臣说道:“安从进有此子,何愁不败?”
谋臣点头附和:“王爷英明。安知祥狂妄自大,安从进又年老昏聵,此次起兵,必败无疑。”
高从诲淡淡一笑,语气中带著几分深意:“既然如此,我们便静观其变。”
安知祥回到襄州后,將高从诲的“承诺”添油加醋地稟告了安从进。安从进听后大喜过望,拍案而起:“好!高从诲既已答应出兵,我们便再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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