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安从进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郭荣走后,安从进的儿子安知祥从帐后走出,脸上满是不屑之色。他走到父亲身旁,冷冷地说道:“父亲,那郭荣不过是个商人,仗著刘知远的势,竟敢在您面前如此囂张!他凭什么对您指手画脚?刘知远和安重荣虽是节度使,但您也是堂堂山南东道节度使,何必对他如此客气?”
安从进看了儿子一眼,眉头微皱,语气中带著几分责备:“知祥,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还是如此莽撞?郭荣虽是商人,但他背后站著刘知远和安重荣。这两人手握重兵,实力远强於我们。如今我们与他们合作,是为了共谋大事,岂能因一时意气坏了全局?”
安知祥不服气地说道:“父亲,您未免太过谨慎了!刘知远和安重荣虽强,但我们也不必对他们卑躬屈膝。那郭荣不过是个下人,竟敢在您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实在令人不齿!”
安从进嘆了口气,语气中带著几分无奈:“知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郭荣虽是刘知远的幕僚,但他深得刘知远信任,此次更是带著邓州城防图前来,又將邓州搅得天翻地覆,对我们百利无一害。我们若因一时之气得罪了他,岂不是自断臂膀?”
安知祥冷哼一声,不再多言,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他心中对郭荣的不满早已积压多时,尤其是郭荣每次与父亲商议事情时,总是摆出一副上级对下级的姿態,甚至对他这个节度使之子视若无睹,这让他感到极度屈辱。
安从进见儿子沉默,以为他已听进去自己的话,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知祥,你要记住,成大事者需忍常人所不能忍。待我们拿下邓州,直取汴梁,到时天下大势定会改写。到那时,区区一个郭荣,又算得了什么?”
安知祥勉强点了点头,敷衍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记住了。”
然而,他心中那股怒火却並未平息。回到府中后,安知祥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將几名侍女唤了进来。这些侍女平日里对他唯命是从,但今日却成了他发泄怒气的对象。
安知祥拿起一根鞭子,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侍女们,语气阴森地说道:“今日我心情不好,你们就好好陪我玩玩吧。”
侍女们嚇得瑟瑟发抖,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安知祥挥动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她们身上,口中还不停地咒骂著:“你们这些贱婢,连个笑脸都没有,真是晦气!”
鞭子抽打的声音和侍女的哭喊声在房间內迴荡,安知祥却仿佛充耳不闻,只是疯狂地发泄著心中的怒火。直到他精疲力尽,才將鞭子扔到一旁,冷冷地说道:“滚出去!別在这里碍眼!”
侍女们忍著疼痛,慌忙退了出去。安知祥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气,眼中却依旧闪烁著阴冷的光芒。他低声喃喃道:“郭荣……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商人,竟敢如此囂张!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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