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到了襄州后,並未如他所说去处理生意上的事务,而是径直前往山南东道节度使安从进的府邸。安从进早已在府中等候多时,见郭荣到来,立刻起身相迎,语气恭敬地说道:“郭先生,久违了。此次前来,可是带来了好消息?”
郭荣微微一笑,拱手道:“安节度使果然料事如神。我家主公刘知远已与成德军节度使安重荣议定起兵反晋,如今兵马粮餉充足,只待时机成熟便可行动。”
安从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请郭荣入座,亲自为他斟茶,问道:“先生此次前来,可是有具体的计划?”
郭荣从怀中取出一捲图纸,递给安从进,低声道:“这是邓州城防布置图,乃柳明轩绘製。如今邓州城內兵力空虚,疫病四起,粮食短缺,韩普在商州深陷匪乱,难以回援。此时正是拿下邓州的最佳时机。一旦邓州落入我们手中,便可从南面直取汴梁,与我主公刘知远南北呼应,大事可成。”
安从进接过图纸,手指轻轻抚过那精细的线条,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兴奋。他仔细查看,脸上的神情逐渐由凝重转为狂喜,最后忍不住拍案而起,大笑道:“好!好!先生果然深谋远虑!有了这城防图,邓州便是囊中之物!”
他的笑声在厅內迴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攻破邓州、大获全胜的场景。他的眼中闪烁著野心与欲望,仿佛胜利的果实已经触手可及。
郭荣微微一笑,神情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轻轻抚了抚衣袖,继续说道:“安节度使只需速战速决,便可轻易攻破邓州。邓州城防虽严,但有了这城防图,便如同剥去了它的盔甲,再无任何秘密可言。”
安从进点头如捣蒜,眼中满是自信与急切:“先生所言极是。我早已准备妥当,只等先生的消息。如今万事俱备,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出兵!”他说著,拳头紧握,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挥师南下,直取邓州。
郭荣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裊裊,氤氳在他平静的面容前。他的语气淡然,却透著深意:“安节度使果然雷厉风行。不过,此次行动还需谨慎,切勿打草惊蛇。邓州虽小,但韩家在此经营多年,根基深厚,稍有不慎,便可能功亏一簣。”
安从进闻言,眉头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豪气干云地说道:“先生放心,我安从进行事向来稳妥。此次定不负主公所託!”他说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已经看到了韩家覆灭的场景。
当晚,安从进设宴款待郭荣,席间宾主尽欢。安从进对郭荣极为敬重,席间频频举杯,称他为“先生”,言语间满是钦佩之意。郭荣则淡然应对,既不居功,也不多言,只是偶尔提点几句,便让安从进受益匪浅。
宴席结束后,安从进亲自將郭荣送至府外,低声说道:“先生此次助我,安某铭记於心。待大事成后,定当厚报!”
郭荣微微一笑,拱手道:“安节度使言重了。你我皆为天下苍生计,不必言谢。只望此次行动顺利,早日还天下一个太平。”
安从进郑重地点头:“先生高义,安某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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