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寧醒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昨天一夜,如梦一场。
门外的门铃一直响。
安寧打开门,就见著了小意跟秦敘。
“进来吧。”
安寧拢了个披肩,浅浅打著哈欠。
“寧姐,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小意凑过来。
“怎么了?”
“姐,那个李木子导演他,找我谈了个戏,昨天我去了,他觉得我演技不错,他说有一个电影戏份看重了我,不过要集训,要把我练出肌肉来,我现在是公司的艺人,所以要看你的意思。”
安寧手指抚了抚眉心。
不用想,这就是晏方旬的手笔了。
她跟他好的时候,他是一点资源都没有给她介绍,反而现在,为了一个“秦敘”,这个导演,那个导演的送人情。
他到底怎么想的?
安寧看了剧本,看秦敘又有意愿,自然是同意了。
秦敘还跟解释,昨天晚上让她等很久了吧,什么什么的。
安寧也没有多说,只是让他好好的演,有机会就抓住。
秦敘说,今天晚上他就要进组拍戏了,这边结束,直接就过去了。
安寧点头,让她好好拍。
“姐,谢谢你。”
之前的时候,安寧就跟秦敘聊过了。
问她,在喜欢她,还是在公司做过选择。
秦敘是个很坦荡的人,他之前的確是喜欢她,因为她真的很好很好,他当然也知道,如果两个人好了,她的名气与手里的资源,一定不会让他寂寂无名的。
秦敘问过她,喜欢他吗?
喜欢,但是在明白了一件事之后,就离著男女之间的喜欢很远。
秦敘选择了签在了她的公司里,也从她的对门搬走了。
至於那边的房子,安寧直接租了过来,替秦敘付了租金。
秦敘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这事他没有说出来,陈昭都不知道,他的房东,的確是为了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安寧姐。
……
晚上,安寧等到了十点钟,才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已经迷迷糊糊要睡了。
他俯身到床前的时候,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你喝酒了?”
“嗯。”
“我也喝了一点。”安寧说,然后勾著他的脖子。
“喝醉了吗?”
“有一点。”她说,晚上的时候,她的確是喝了一点红酒,她的酒量一般,但是今日一定是没有醉的。
灯开了一盏,他低头看著她,问:“我是谁?”
“还有谁,秦敘唄。”
他嘆气,额头抵著她,半晌都没有说话,总之他是气得笑了。
她的唇寻著他的,亲吻他。
晏方旬身体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那么……喜欢?”
“对,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奇怪?”她含含糊糊的说。
晏方旬看著她好一会儿,看出来了,安寧现在跟“秦敘”,是热恋的阶段。
属於那种,跟分开三分钟,就想对方想的不行的阶段。
她与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候。
那年的除夕,两个人在一起后,至少他有那种时刻,片刻不想与她分开,想她想的不行。
也时候那时候,他觉得他完了。
一个人,怎么会受另外一个人的影响这么大?
安寧抱著他,眼睛有点迷离,然后望著他,还有点可怜。
晏方旬只好低头吻她,他不急躁。
“抱著我睡。”
“好。”他应著。
“你少喝点酒。”他又说。
安寧这几年挺拼的,作息也不是特別的规律,有时候会头疼。
特別是后脖颈的位置,头痛起来,有一个地方的筋都是绷著的。
他一点点揉著后颈,她倒是挺舒服的,没一会儿,就睡著了。
等他睡著了,晏方旬才躺在她的一旁,头痛。
当时,两个人开玩笑,他说要给她当三儿。
现在何止是当三,明晃晃的给人当替身,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晏方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一步了。
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
……
安寧在醒来后当天,高铁直接回了海城。
作为债主的晏方旬,还要去接人。
安寧看著他一人扮两角。
安寧坐在副驾,歪头看著他。
他昨天晚上是不到六点离开的房间。
她看了他红红的眼眶一眼,故意问:“你最近很忙吗?”
“还好,怎么了?”
“眼睛很红啊,还是要注意身体。”
晏方旬只能“嗯”著。
安寧到了家之后,提著自己的行李,“最近你有事先忙,也不用来找我,如果想找我的话,让我缓两天,前天跟男朋友闹的太晚了。”
晏方旬:“……”
就看著她推著行李箱,进来单元门。
晏方旬只能看著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泛苦。
之后的两周里,晏方旬跟她吃过一次饭。
她就坐在他的对面,安安稳稳的吃饭,表情淡淡的。
其间,秦敘回了海城一趟,晏方旬又找了个理由,將人支走了。
乖乖的送上门去,让她睡了一次。
秦敘拍完了临城的戏份,要进李导的剧组,先要集训半年,安寧与陈昭小意,给她践行。
吃完饭挺晚了,安寧以为晏方旬肯定会过来的。
只不过,她等到了十二点钟,他都没有回来。
安寧觉得奇怪,打了个电话,电话是景然接的。
“晏方旬呢?”
“开会,还没忙完呢。”景然说。
隔著电话,安寧也听到了景然的心绪,她心一沉,“他……怎么了?”
他的电话,从来没让景然接过。
“他不让我说。”
安寧沉默,没有说话。
“我给你发位置吧,你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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