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上次跟江南聊天的时候,还说过,但凡两个人的境遇发生一些变化,就不会那么容易彼此吸引。
那么一点点的好,就会让彼此心动。
那是因为她与他,都是拥有不多的人。
有时候,安寧想起当初景然与她说,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因为他没有,所以不知道怎么给她。
她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明明两个人对彼此,好似也没有多好嘛,可不就是在玻璃碴子里找吃。
安寧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这一夜,她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做梦,梦到那年在珠城时,她发生了意外,她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小树林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当时,並没有多么的害怕。
只不过,后来想起来,还是会后怕。
前方黑漆漆的一团,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仿佛永远都走不动尽头似的。
“安寧……”
有人喊她的名字。
“安寧!”
安寧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幽深却带著担忧的眼睛,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这事已经过去特別久了。
“怎么哭了?”晏方旬问她。
安寧看著他好半晌,才回答:“做了个噩梦。”
他不是睡的特別沉嘛,怎么忽然就醒了呢。
安寧还在疑惑呢,已经被他捞进怀里,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背上,他对她说,別怕。
一个梦而已,安寧其实並没有多怕。
“你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好。”他应著,鬆开了她。
安寧翻了个身,心跳的很快,一时间,就没了睡意。
他贴住她的后背拥著她,“睡吧,我陪著你。”
安寧“嗯”了一声,“明日別来了,折腾!”
“好。”他应下来了。
翌日,安寧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空了,她睡著了,也不知道晏方旬到底是几点走的。
只不过,她这几日总是来,反倒是让她生出了几分的心乱来。
安寧的戏份拍完了,是因为剧组里有一个角色因为身体原因不能拍摄了,现在秦敘签到她的公司里来了,她推荐了一下。
导演看过秦敘最近新上的剧,觉得他还不错,在试了戏份之后,决定用他。
安寧留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本来的一个製片方撤资了,导致后续製作出现了一点麻烦。
安寧临时来救场,也研究过剧本。
虽然主演不是特別有名气,但是剧本写的很扎实,利益比较新颖,安寧就在里面投了一点钱,所以留下来跟导演他们一起吃个饭。
因为秦敘要演的角色,是导演先试了戏份成功了之后,她才投资的,她不想先投资之后,让导演难做。
她要在这边多留两天。
一起吃过饭之后,安寧想嘱咐秦敘一点事情。
虽然戏份不算特別大,但还是要认真对待每一个角色。
她公司的艺人,她就是你这么个要求。
秦敘是隔了一天才过来的,白天直接进组拍完,就约了晚上,助理在也不存在避嫌不避嫌的。
到了晚上,她去敲秦敘的门,一直没有人应。
十一点钟了,她终於收到了秦敘的微信,说他回来了,给她留著门。
房间里黑著灯。
她站在门口喊了两声,就被人扯进了房间里。
安寧跌入了男人宽阔的怀抱里,跟当时在夜里一样的香水味,让她一怔。
只不过她立刻回过神,知道了这人是谁了。
这个晏方旬,脑子是抽了吗?
她都见过他的猫了,他是怎么觉得,她一直没有认出他来的?
还搞这一套!
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人吻住。
一边吻著,一边往房间里带。
强势且温柔的吻著她,黑暗的房间里,放大了感官。
安寧忽然就想像不出他如何支走了秦敘,买著与他同款的香水喷在自己的身上,只为假装另外的一个人。
而且,她並没有喝酒!
他托著她的腰,將她抵在墙上。
安寧吸了口气,微微仰了仰脖子,他的唇,立刻跟了过来。
晏方旬有句话说的挺对的,她还是挺喜欢他的身体的,也或许是年纪大了这方面的需要也多了吧。
她的手指扣住了他的背,迎了上去。
贴著她的男人,身体微微僵硬了下,然后又吻住了她的唇。
身体贴在床榻上,两个人亲密无比的在一起时,安寧咬了他的耳朵一下,“秦敘?”
黑暗之中男人身体紧绷著,鼻腔里发出“嗯”了一声。
安寧的心口莫名涩了一下,圈紧了他的脖子。
那全身心放鬆,將自己完全交给对方的感觉,让晏方旬心里泛酸。
在泉城的时候,只有在情到浓处,身体无法自控的时候,她才会抱著他,脸在他颈侧呜咽,那一刻他才觉得,她是属於他的。
可如今,她已经满心满眼都是秦敘了?
所以才这样?
晏方旬心里很是不满,终究是克制著自己,没有太用力,怕她发现。
而且,他也发现了,安寧想要別人温柔以待。
她既然想要,那就给她吧。
夜很长,对於安寧而言,多少有点折磨。
现在的晏方旬,扮演“秦敘”,所以在这种事上,有时候也不给她一个痛快。
所以,今夜比以往多了一个小时,安寧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想要睡。
只不过她並没有睡著。
身侧的男人,拥著她半晌,才起了身。
只看了昏黄的廊灯,安寧睁开眼睛,就看著他披上浴袍,去了洗手间。
等著再回来的时候,拿著温毛巾。
他的动作很轻,给她擦洗,温柔又细致。
把她折腾明白,还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
人走了,安寧就睁开了眼睛,愈发的没了睡意。
过了一会儿,廊灯又关了,室內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许久,被子才掀开,他上了床。
安寧翻了个身,到他的怀里,她迷迷糊糊的说,“亲亲我。”
他低下头,去亲她。
安寧圈著他的脖子,与他吻得难捨难分。
晏方旬真的酸的要死了,实在是受不了,她勾著他的脖子,把他当成別人,亲成这个样子。
“睡吧。”他离开她的唇。
“怎么了?”她手指摸著他的下巴,声音温柔。
晏方旬喉结滚动,也想起,曾经在很多个夜里,事后,她也喜欢用手指摸她的下巴,说他的胡茬扎手。
他翻了个身,女人柔软的身体就贴过来,然后抱住了他的腰。
晏方旬曾经庆幸过,自己因为她认错了人,而开心。
如今像是迴旋鏢,正中眉心。
他嘆了口气,最终还是握住了她的手,翻过身,將她拥在了怀里。
安寧枕著他的手臂,“明晚再来陪我,好不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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