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大爻残骸上腐蚀

浱国在此战后,就如同突然拉响柴油机的战车;从上到下,从贵族到平民,战爭红利浸润到了每一个阶层后,润滑了所有的运转。

棘州被大军管制后,產生了几十万公奴;这些公奴,被浱国各州快速消化了。

至於造反?棘州世家压根没法翻盘。几十万公奴虽然看起来多,但是分摊到了西南的八个州,都是毛毛雨了。各州派来运奴的人就多达五万人。

岭南山间梯田要被开垦,而在星州,各条水渠都等待著这些公奴们操劳。

浱军同时在被捣灭的世家中获取了大量女子。

其中姿色秀丽的分配到军中;而那些姿色不秀的,则是分配到了奴僕营中。相比较那些累死累活的公奴,这些女子是要与三到五个汉子组成“共配之家”。

不乏有一些女子扮丑,被错误分配了。

…其人之道…

值得一提的是,“共配之家”,在大爻世家门阀广蓄奴僕的过程中是非常常见的现象。

只不过,那些文士们向来用“君子远庖厨”的態度来否定,是他们製造了“共配之家”的出现。

而宣冲麾下新党阀,则是向东调查了“传统豪强大族统治下,贱奴阶层的生存现状”。

这种调查,倒不是因为宣冲有多善,而是出於对“丁口增长”问题的重视。毕竟宣冲很好奇,世家们是怎么对地方上可持续压榨的。

多少王朝末年,其实是很多农户为了躲避繁重的徭役,甘愿去那些能够隱匿人口的世家麾下为奴。而世家门阀的奴僕增长率,比自耕农要高得多。

这就意味著有一套秩序,让奴僕自行繁衍人口。

现在“压榨”並没有消失,不过是从那些德不配位的世家压榨乡土百姓,变更成了掌握武装的军事集团对战败区的压榨。

一些世家子弟们也沦为奴僕们。宣冲认为要给奴僕们一点希望,让这些落差极大的人有活下去的奔头。

宣冲承认社会的等级体系,但拒绝种姓制度:对於阶层中个体来说,处於低点是可以接受;但断绝向上流通的渠道,世世代代处於低点,则会积压矛盾。

浱国律令:公奴之子接受识字教育,可以凭藉科考脱离奴籍;也可以通过战功来脱离奴籍。当然,战功可以无限制叠加,而识字只能进步一代。

二十年后,浱国內的工坊会兴旺,需要大量的工人。浱国需要搏命的虎賁,也需要牛马。

…伤痕与苦难…

统正歷7年,冲灵宗开始派遣弟子入世,原因是山中大劫,容不得太多修仙弟子。一个名字叫做司马紫阳的弟子下山了。

此时人间已经变了样子。在棘州,来往进出的车辆非常多。而今天这回,有了一个新的事物,那就是可以承载木牛流马列车穿行的岩石轨道。

这些从山上开採下来的青石,被铺设在了路面上。

当然青石並不是全路面铺设。那种青石街道成本太高了。量天阁楼则是选择直接覆盖旧的车辙,形成类似铁路钢轨一样的青条石轨道。

为了防止这样的石轨在沉降中出现缝隙不齐,则先是在石轨下面深挖一个两米的坑,打上桥墩一样的条石,確保组成轨道的青石,刚好卡在这个嵌入在夯土中的桥墩上。这样石质轨道对接时就稳定不动了。

而在这样的石轨上行驶的车辆,是一台台冒著黑烟的机车。机车的轮子不是木轮,而是有著厚实气囊的橡胶轮。

一台机车可以承担两千石粮食的千里运输任务。当然更重要的是,列车节省了转运时间。这使得,芋薯这类含水量高,运输损耗大的粮草,可以对粟米进行替代。

这条通往棘州的轨路是浱国重点工程,尤其是棘州这样秩序洗牌的新占领区內,必须要让军事力量快速直达保持威慑,才能维繫长治久安。

然而司马紫阳看著这一切,冷冷道:“奇技淫巧大行其道,左道之国。”

他就这样穿过了机械轰鸣的城市,来到熟悉又陌生的家乡。然而他家的宅院已经是被不认识的人进进出出,成为宿舍的大院和学堂。

他茫然地看著这一切。自己的家人不復存在?司马紫阳茫然地提著剑走向宅院大门,然而一旁的保安早就凝视著他了。一声大呵中,司马紫阳的法力被呵斥乾净。他看到这个断了一条腿的安保人员身上有赤红煞气。

这位安保大爷,其实是这个宅院名义上的社长。一条腿的代价,让他的功勋足够他找一个好地方养老了。

由於大爷自身的文书能力不够,无法胜任坐办公室的工作。目前这个大院的具体维繫工作,则是交给了他选中的助理来做。

但毕竟是从军中出来的,不服输,觉得自己是一条汉子,不能是个废物。

(断了腿,伤残的男子往往最不愿意承认自己残,精神上努力证明自己还是好汉。)於是乎就来守大门。

司马紫阳的心神被夺之下,法力仿佛被绞入了钢刀,面对审问变得结结巴巴。

司马紫阳:“我,我刚下山,这,这是我家!”

社长嘴歪嗤笑:“你家?”——这位老军头显然知道了这傢伙的情况,遂毫不客气:“你家已经被平了。”

隨后司马紫阳在这个充满煞气的老军头的训斥下,终於了解到,司马家由於违抗浱国,三族被移。

他想要狂吼,却被粗糙的大手一巴掌抽醒了;社长:“小伙子,劝你一句,不要乱来。你虽然有道行,但八成是没有玉碟,现在被抓了也是服苦役。”

这个兵头出身的社长还算是心善,放了他一马。

司马紫阳浑浑噩噩的走了,然而在经过远方公共奴营时,感觉到什么;他看到一个正在浣纱的健壮妇女。他认得这个女子是自己上山前的青梅竹马。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去相认,却顿了顿,因为他算到了此女红鸞星不对劲。

傍晚,在奴营里,在一鸞三梟的共配之家中。

粗厚:“舒服吗?”

软柔:“嗯~快一点。”

迫不急代:“翻个面。”

柔糯:“嗯哼!”

凶横:“接著。”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笛声吹起,女子原本的迷离表情,顿时宛若雷击。女子:“不不,不不!”如同癲狂一般爬起来,拿著衣服护住自己,然后穿戴好走出去;然而笛声已经远去。

在远方云彩中,司马紫阳嘴角掛著邪魅笑容,抬头看著天空,一轮弯弯的邪月在北边掛著,他驾著云过去了,而在他身上紫色力量正在浸染。

…视角来到北边战乱地…

此时在北方,武恆羽正领军从脊山径道出击,打了过来;赵诚不得不带著残兵败將进入北方,应战。

统正歷5年12月3日,赵诚赶到前线,看到聚集起来的將士们甲冑不全,且將士们的面庞,有的是稚气未脱,有的是牙齿鬆动,多半都是徵调来的新兵。要知道,半年前自己留在北方的,还都是扫荡天下的劲旅,他不禁感慨这半年来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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