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交换约定

第605章 交换约定

之后是漫长的缄默。

安娜的双眼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平静，在无言的对视中，蔚蓝色的湖面下涌动着暗流，里面有担忧，有害怕，但更多的是决心——正因为如此, 她的神情才能如此坚定。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

罗兰终于意识到，自己恐怕没有办法说服她。

他闭上眼睛，长叹了口气。

“好吧，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

“不可上前线，必须待在后方。”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我会立刻离开北境，”安娜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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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安娜的成长超过了他的想象, 这已经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最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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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拥吻着翻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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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罗兰在广场上做了出征前的最后一场演说。

要论民众最容易理解什么，又最痛恨些什么，那肯定是剥削和压迫。教会的手段没有贵族那般明目张胆，不过在身经百战的罗兰眼里，想要戳穿这薄薄的一层遮羞布毫无难度，同时顺带泼几盆污水也得心应手。

“说得好，我不需要你们上场杀敌，那是第一军的责任，你们也不必缴纳额外的战争税，那是敌人的做法。你们只用像以往一样，继续投身于无冬城的建设和生产，就是对在前线作战的亲人们最好的帮助。”罗兰右手抚胸，接着行军礼，“我们必将胜利！灰堡王国万岁！”

“把他们赶出灰堡！”

足足半刻钟之后，声音才渐渐平息。“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罗兰环顾台下无数双崇敬的眼睛，沉声说道，“王国将迎来一场对抗入侵者的自卫战争，敌人正是吞并了永冬和狼心的赫尔梅斯圣城！如今四大王国仅剩灰堡和晨曦幸存，而现在，他们的目标已经对准了我们！”

台下的回答五八门，但所有人的表情都格外一致——他们甘愿保卫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缔造这一切的，是你们的双手，是你们的精神，而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就是我为何一再强调劳动光荣的原因。唯有劳动可以创造财富，而你们，便是无比光荣的劳动者，为此感到荣耀吧，没有你们，就没有无冬城今日的繁华！”

“所以我绝不会投降，更不会输给这样的吸血虫！”罗兰挥舞着拳头高喊道，“第一军会把他们碾成粉末，再也没有人敢掠夺我的子民，你们不必担心为建立教堂，或者是赎清罪孽而缴纳钱财，因为这些狗屁税款都会在新生的灰堡面前消失得一干二净！”

对于这些事情，本地的居民历历在目，而来自其他城市的流民，大多也经历过同样的遭遇。广场上爆发出愤怒的喧哗，众人都把以往所遭受的痛苦归结到了教会身上。

她伸出手, 解开了罗兰的衣扣。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