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太后立刻警惕,“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没听说?哪位大臣?”“这几次召见,他极少开口,只是向我引荐了韩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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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安排对慈宁太后最为有利,她却没有表露出欣喜,思忖片刻,问道:“于礼合否?”
“第二位淮南王,年龄、品性都合适,只是体弱多病,据闻入冬以来,淮南王已经两次召请御医,御医说,每年冬天都是这样,病倒也不重,就是无法根除。”
韩稠跪下磕头,宰相申明志也站起身,垂手站立,气氛一时凝重。
“申明志说什么了?”
可韩孺子也不能留一个反对自己的宰相,韩稠确定无疑参与了刺驾,申明志是否参与、参与多深,还是个疑问,韩孺子清醒之后决定装糊涂,全是为了他。
韩稠急忙躬身道:“一切要由太后定夺。”
慈宁太后回自己房间,刚要叫女官进来拟一份懿旨,宣召申明志、韩稠、元九鼎、冯举四名大臣明天进宫议事,宫女通报,御马监提督容化民求见。
慈宁太后叹息一声,不得不承认,自己终究模仿不了另一位太后。
慈宁太后点点头,她很在意自家的名声,不希望看到亲人因富而骄。
“此乃秘事,太后未做定夺,臣不敢询问礼部。”
“这是一个好消息。”韩孺子真的不希望邓氏参与到这种事情当中,他在意的不是淑妃邓芸,而是远在西域的邓粹。
“好。”慈宁太后仍不肯做出决定,但是看样子比较满意。
慈宁太后还在慈顺宫服侍上官太后的时候,容化民对她就特别恭敬,每次见面,无论周围有无他人在场,都会行以臣仆之礼,慈宁太后掌权之后,对他颇为依仗,当作自己身边的亲信。
韩孺子沉默了一会,“把吏部尚书冯举也召来。希望申明志只是被韩稠蒙蔽,这么快就更换宰相,并非好事。”
韩稠道:“所谓立储不过是以防万一,若是陛下康复,或是后妃有子,一切太平,若有万一……陛下的后妃似乎皆不宜再留宫中。代王立储之后,乃要继承韩氏正统,代国另立新王,淑妃与邓氏皆归代国,与正统无关。”
慈宁太后长叹一声,“若是按我的意思,只要陛下还在,就不该选立什么储君,如今又有四名嫔妃同时有孕在身,以后总有皇子诞生,更不用急于立储。”
“咱们没亏待过谁,只是有人对他们更舍得本钱。”
慈宁太后点点头,大臣不会喜欢心怀怨恨的“准太后”,她更不喜欢。
申明志秉承中立,对立储之事极少发言,韩稠上前回话,带着鼻音,好像病势还没有消退,“臣已仔细查过,三人当中临淄王曾被暂时立为皇储,后被取消,据说其母对此似有怨言,酒后放言‘朝廷大事怎能如此儿戏’,依臣浅见,临淄王不宜再立。”
趁五人休息的时候,慈宁太后遣退众人,单独留下。大家都理解一位母亲的心情,悄悄退下,同时也都松了口气,如果太后能够接受皇帝的现状,他们的苦头也快结束了。
“接下来怎么办?陛下不能一直装糊涂,等到人心一散,再想聚拢也难了。”
“元九鼎?”慈宁太后面露怒容,“嘿,元家是要娶王家的女儿,还是要将女儿嫁过去?”
“或许元大人也是一番好意,恩荣姑娘虽然年幼……”
慈宁太后心力交瘁,可是为了儿子,她还得坚持下去,“我有一个办法,韩稠推荐代王,但是在礼仪上可能有些问题,我明天召见礼部尚书元九鼎,他对韩稠似有不满,很可能反对这项推荐,两人争执不下,宰相就该出面了。”
“来有何事?”若不是皇帝特意嘱咐,慈宁太后早让容化民帮忙收集信息,现在却只能对他隐瞒真相。
慈宁太后深吸一口气,恢复平静,问道:“代王外家如何?是邓氏吧?”
新皇帝的舅氏总是越弱越好,慈宁太后想了一会,“不管怎样,邓氏总是代国王太后,宫里已有一位淑妃,再立其甥为储君,似有不妥。”
申明志坐下,韩稠起身,回道:“邓氏是前代王续娶之妃,今代王的母家姓张,代国小姓,只剩一姨,远嫁它方。”
“太后所言极是,臣也以为没有着急的必要,所谓立储乃是下下之策、不得已之策。”
容化民慌忙跪下,“太后恕罪。”
慈宁太后挥挥手,将容化民屏退,心中更怒,怒的不只是元九鼎,还有容化民,原来向宫外泄露消息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上午刚提起代王立储会有礼仪之争,容化民就跑来告元九鼎一状,只能证明一件事,容化民受到了韩稠的指使。
要不是皇帝早有提醒,慈宁太后真会上当,将元九鼎踢到一边。
可这还是不能证明申明志参与其中,慈宁太后不想再去麻烦皇帝,想了一会,叫进女官,写下懿旨,宣召宰相申明志和吏部尚书冯举即刻进宫。
她要凭自己的本事查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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