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山与一群宿卫将士站在院子里,只要外面发出信号,他们就一拥而出,拦截出宫者。
上官盛以方便将士出行的名义开放了东边的一座宫门,守卫不严,想要混出皇宫的人,很可能会试一试,出宫之后有一条巷子是必经之路,林坤山等人就守在巷子出口的一座院子里。
二更多了,外面传来拍手声,十来名宿卫士兵推门而出,林坤山没动,坐在唯一的凳子上,面带微笑,静静等待。
没多久,出宫者被带进来,那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太监,吓得浑身发抖,几乎是被拖进院的。
“你叫什么名字?”林坤山语气和蔼。
“蒋、蒋添福,增添的添。”
“嗯,好名字,你为什么要出宫?”
“家里……有人生病。”
“你撒谎,什么病需要你带这么多金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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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觉得你在撒谎,你见不到侍卫,而且你身上还有更多宝物,嘿,你本人就是一件宝物,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碰过……哎呦!”
“是。”
“打架?我带来的东西更重要。”
“三分天下”的想法又在他脑子里冒出来。
“那你怎么会有太监的衣裳?”
“别管我们是谁。”面前的男子说道,发现这只是一名不会武功的女子,他的语气轻松许多,“你是从宫里逃出来的?”
“去去,我不是英雄,我就是……你们瞧她吓得这个样子,身上肯定有宝物,你们不搜,我来搜,宝物是我一个人的,没你们的份儿。”
“砍掉他一只手。”林坤山命令道。
林坤山笑了一声,很想问问太监的家人都是哪来的,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出来吧。”
那人道:“我是孟娥,咱们见过面。”
里面是三块小金砖。
太监一脸困惑,他当然知道宝玺是什么,可是绝计想不到它能与自己发生联系,因此一头雾水,“应该……应该在掌玺令那里吧。”
“搜身,从头到脚地搜。”林坤山下令,见惯了大人物,他实在没法对一名普通太监“顺势而为”,更愿意采取简单粗暴的手段。
“啊,是你,太好了,我有东西要交给你,是杨公……”
“从哪个门出来的?”
“这是……送给大人的一点孝敬。”太监老老实实地说,他不认得望气者,只好笼统地称为“大人”。
几名拦路男子互相看了一眼,一人道:“这算怎么回事?一群宫女都能闯出来,咱们还派人去宫里偷什么钥匙啊?”
“我负责在这一带监视谭家人,待会要跟他们打一架。”
林坤山脸上带笑,可是一接过包裹就觉得重量不对劲儿,宝玺是玉制的,不应该这么沉,他的笑容减少了几分,迅速打开包裹。
“大家?”林坤山突然感到不安。
“在东城躲起来了。”宫女回道。
宿卫士兵冲出院子,可他们的人数太少了,只有五十余名,面对的却是数百名舍命狂奔者,宿卫士兵连队形还没列好,双方已经冲在一起。
因为宝玺太重要了,他以为杨奉绝不敢将如此贵重之物托付给多人,只能是一个人,却没有料到杨奉用来鼓动众人逃宫的说法,根本与宝玺无关。
林坤山回过神来,双手提起衣角,贴着墙壁,向巷子外面悄悄走去,刚走出几步,就被士兵拦住,“林先生,人都抓住了,跟我们一块去向上官将军复命吧。”
太监一愣,又看了看周围的士兵,似乎觉得人太多,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会才伸手入怀,摸摸索索地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裹,十分不舍地送过来。
“能。”
宿卫军集中在北城,南军占据西城,由于担心麾下将领背叛,双方都不敢分散兵力,东、南城因此遭到放弃,几乎没有士兵驻守,居民躲过战乱,可也不敢大意,大白天也没几个人敢上街,夜里更是全都躲在家里。
男子接在手里,举过头顶,借着月光瞥了一眼,还是看不清,但是觉得重量应该没错,这样一来,他更不能放宫女过去了,“别急,你不经常出宫吧?”
“是。”女子稍微冷静下来,“不只我一个,很多人都逃出来了,据说宿卫军要屠杀宫人。”
“我……我给你钱,你放过我吧。”宫女慌张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锭。
“真是家人有病,病得很重。”
一名士兵拔出刀,太监蒋添福扑通跪下,“大人饶命,我说实话。”
听说这里是南城,宫女稍稍安心,“我……我的亲戚住在南城,我是来投奔的。”
“咦,这不像是太监,倒像是……是个女人。”
林坤山目瞪口呆,眼看人群就要从身边经过,才急忙喊道:“拦住!拦住他们!一个也不能逃掉!”
林坤山大惊,起身大步走到院门口,向外面的街面望去。
几名男子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种说辞,侧身让路,宫女身后的一名男子却赶上前,“等等,先搜下身,没准她带着皇家的宝物呢。”
这可不是“都抓住”,人群逃走了一多半,可士兵们不想承担这个责任,他们就这点人,事前准备得不充分,这都要怪出谋划策的望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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