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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奉跑向前院,杜氏爷孙护着倦侯走在后面,住在前院的太监、宫女听到了叫声,有几人探头出来,都被杨奉撵了回去。

门外的叫声越来越响亮,甚至带上了骂人的话。

杨奉站在门后,大声问道:“是谁在此叫嚷?”

外面的人怒道:“羽林卫前来公办,问那么多干嘛?快给老爷们开门。”

杨奉回头看了一眼,倦侯被杜氏爷孙保护在中间,于是点下头,对门外说:“这里是倦侯府,跟你们羽林卫没关系。”

皇宫宿卫是个统称,共包括八支军队,羽林卫是其中之一,驻扎在北门,最重要的任务不是看守皇宫,而是在朝廷举行大典的时候充当仪卫,平时悠闲得很。

外面的人砰砰砸门,“有没有关系你说得不算,快开门接圣旨!”

杜摸天一步蹿上去,伸手捏住刀背,看他又老又瘦,手上的劲儿却不小,那刀被他捏得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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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起身,蔡兴海,你现在是什么官儿了?”

杨奉横刀护住倦侯,可他只会一些粗浅武功,没信心挡住刺客,大声道:“杜穿云,给我回来!”

蔡兴海脸上一红,扭头去看那一老一少,发现他们早就走了,又看向倦侯。

门外突然响起欢呼声:“虎贲卫来啦,还是他们聪明,把梯子搬来了。”

与此同时,后院也传来杜穿云清脆的叫声,真被杜摸天猜准了,前门公开叫骂,后院有人偷偷摸进来。

“没办法,勋贵子弟太多了,能入宫当侍从的只是极少数,其他人……”

杜摸天从房顶跳下来,“好像来救兵了,那帮家伙跑得飞快,连梯子都不要了。”

杜摸天松手,只听外面脚步声响,随后是一声愤怒的咒骂,那名羽林卫显然摔倒了,接着是更多的骂声,来的羽林卫得有几十名。

“好。”杨奉慢慢拔出腰刀,对准门缝,说:“站近一点,看不清。”

“不晚,来得正及时。”韩孺子很感激这名太监,然后疑惑地问:“谁要找我报仇?我没得罪过谁……难道是东海王?太后还没让他当皇帝吧。”

韩孺子被杨奉的举动吓了一跳,少年杜穿云却挑三拣四:“哎呀,力道不够,人家穿的是铁甲,你连小伤口都没造成吧,听他的底气更足了。”

杜摸天嗯了一声,“那是你见识少,我见过更能骂的。”

韩孺子有点脸红,虽然不是皇帝了,仍觉得外面的人在丢他的脸面,“未必就是羽林卫,可能是冒充的。”

蔡兴海摇摇头,“我听到的只是传闻,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倦侯请放心,我就算违背军令,也要保您的安全。”

韩孺子也看到了,事发突然,两人都来不及发出警告。

“死太监,你有本事怎么不去生儿子……”外面的人骂得更响,就是不肯说出名字来。

杜穿云被逼回二进院,门廊上却又跳下第二个人,全身黑衣,蒙着脸,持刀直奔倦侯。

杨奉一直在打量蔡兴海,这时道:“有话就说吧,我既然离开皇宫,就跟你们一样,完全忠于倦侯。”

杨奉一刀捅出去,马上收回,只听外面尖叫一声,随即破口大骂。

“你敢吗?”

两人即将交锋,那人莫名其妙地脚底一滑,居然向前扑倒,手中的刀也失去准头,杨奉轻松躲过,照头劈下去。可惜,他的刀法真的很一般,这一刀力量倒有,准头跟摔跤的刺客一样差,贴着对方的肩膀落下去。

老头儿叹了口气,“我们去暗杀他,结果反倒欠他一条命。”

砰!外面真的撞门了。

砰砰砰……撞门声接二连三,中间还夹杂着连串的哎呦声,那些羽林卫显然是在以身体撞门。

“嘿,你这个家伙……”

杜氏爷孙不习惯这种场面,同时后退,抱着肩膀站在一边。

杨奉向杜摸天点下头,杜摸天会意,他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顺着一根廊柱爬到屋檐下,倒挂金钩,随后翻身,轻松地上到屋顶,没发出一点声音。

街上的声音消失了,过了一会,有人梆梆敲门,“贱奴蔡兴海,求见倦侯。”

杨奉张嘴刚要说话,眼睁睁瞧见一道身影从门廊上跳下来,一刀刺向杜穿云。

街上传来马蹄声、叫嚷声和兵器相撞的声音,像是两伙人打起来了,在屋里休息的太监、宫女再也忍不住,一个个悄悄走出来,站在倦侯身边,惶恐不安地倾听。

“嘿,死太监挺有劲儿啊,要老子的刀干嘛?没割干净吗?给老子放……”

“皇帝的卫兵不怎么厉害啊。”杜穿云有点失望,向倦侯问道:“你从前就靠这些人保护吗?怪不得会被一群江湖好汉冲进皇宫。”

“孟……”韩孺子及时收住,没叫出另一个字。

“差不多一半对一半。”

“更不懂规矩的其实是我。”韩孺子笑道,又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认识杨奉的?”

韩孺子既尴尬又觉有趣,他与亲人之间有温情、有冷漠、有仇恨,就是没有杜氏爷孙之间的这种率性随意。

杨奉追出几步,又回到倦侯身边,“你在喊谁?”

若是普通人家,早就被吓坏了,杨奉却不当回事,偶尔还嘲笑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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