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哥说山上还三百多土匪,他上过一路,路熟带着我们再按照乌鸦妹子画的地图,一路上很顺畅,不知为何有人放响箭,马大哥说夜莺小姐可能被发现了,才返身去救,不然我们借着刚才的火势,就上了聚义堂,指不定赢的是我们。”瞧着众人跃跃欲试,秋铁柱心里安定,这些人,这些双手,开荒种田都是本家手艺,还能饿着大伙不成?往常瞧着他们好吃懒做、坐吃山空,有的没的就下山去抢、去劫,想想抢来的东西都夹着老百姓的汗珠子,他平日里最爱吃肉,心结在此,三年里大多时间吃些青菜,馋了就背上弓箭,拿着猎刀,自个去山上打野味吃,这回等着养几头猪,山上放几头羊,等着大吃特吃几天,慰劳这几年亏待的肚皮。
“对啊,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乌鸦都来过几趟了,马大哥让她把沿途的地图画出来,好像说过跟凤鸣山必有一战,不过没想到凤鸣山管事的是大哥,早知道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既然如此,我回去分发银钱,晚些就把帐送来。”
刚才安静的聚义堂,十多个壮汉一拥而入,登时变得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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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爷到的早,我还以为当家的派他去问询此事,问他,他一句话不说,没法子我才过来问当家的,听说当家的是准备开荒种田,再不打家劫舍,这是好事,山上好吃懒做的年轻人我早看不惯,这回走便走吧,小六爷人腿脚麻利,为人精明,难不成他也要走?”
秋铁柱虎背熊腰的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脖梗透着脊背往外一股凉气,刚还大言不惭的说三个人来攻山,却没想到以为固若金汤的山寨防御,早被人穿梭出入自如,好在事出意外,不然真要是连照面都没打上,直接被暗杀,别说认妹子,咋死的都不知道。
秋铁柱粗犷的笑笑,想起爹,心里多少有些不畅快,继续一路朝山下。“妹子,大哥真挺佩服你们勇气,区区三个人就有胆子硬闯凤鸣山,知不知道山上有多少凶神恶煞的汉子,你们死在凤鸣山里身后好几百乡亲咋办?”
“当家的,我们寨子的兄弟们准备好了,大家都愿意跟你干,几个孬种,我们寨子也不想留他们。”
秋铁柱神情微有变化。“先生,请留步,问下小六子过去了吗?”
“嗯,按人头,每人给十两银子,够他们买田购房,希望他们回去能过安生日子。”
铁柱心里难过,嗓音沙哑的对帐房先生说。“人各有志,小六子多给十两银子,你知我知便可,别让他人见着,这孩子命苦,希望他能有个好前程吧。”
“当家的,马车全套上了,十多辆打车,光马就几十匹,这些年了,除了下山抢劫来,种马在寨子里交配,这些马长的倒好,挑出六匹脚程最好的留着给狼牙山、龙虎山的兄弟。”
铁脸上憨厚的笑容,笑声响起,走在前的铁柱回身看着,走了千百遍的山路,没觉着哪里好笑。“妹子,因何发笑?”
两兄弟一前一后,身后跟几个主峰头领,一路下山,此时已经几近正午时分,山里可不比大路,要凉上几分,好在铁柱、铁两兄妹膘肥体胖,半点不觉着冷。
进门的人铁刚才聚义堂内不曾见过,佝偻身子,四十岁上下年纪,穿着长袍,倒很寻常山贼不同,铁柱收敛回思念的心神,看着进来的帐房先生,这回事发突然,兄弟们分家的事儿倒是没提前通知他,算是他疏忽了。
铁点头,跟着铁柱哥站起身,随在大哥身后,众头目知道两兄妹相认,先让两人走出聚义堂正堂,才紧跟着走出,各回各寨,整备人马,准备出山。
一个黝黑的汉子双手抱拳。“当家的,咱们寨子车马备好,兄弟们精神头足着呢。”
秋铁柱宽大的手掌把肩膀满意的拍拍。“让兄弟们原地休息吧,等着其他两寨的人马到齐,咱们就出发。”|
黝黑的汉子“嗯”了一声,返身将当家的话传达下去,让大家暂歇,原地候着。
远远听见车辙压过的动静,马蹄子凌乱的踏动声也近了,两路山寨相邻不远,同时驱车而来,再来三四十号人,两处山寨头领各自跟当家的回禀,人马齐备,铁柱翻身上马,给妹挑了一匹结实的马,各自上马,一行五六十凤鸣山山贼朝着南宫夫人所在迎过去。
殊不知,不远处,小六子泪眼婆娑的望着秋铁柱的远去,手里颠动二十两银子,用力的攥攥,揣进怀里,天大地大,哪里是他六子的家?收敛心神,抹干净眼角的泪痕,龙虎山当家的他见过,认准方向,朝着龙虎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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