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追者与被追者

深秋的晨刺骨的凉,踏着一路杂黄的落叶,东明县的军队在去往凤鸣山的路上行进着。

刘校尉在前,铁甲在身隔着衣衫也冻的不行,不禁打了个冷颤。

兵长在旁,眼中怒火旺盛,脑际中萦绕着峡谷中亡故兄弟们昔日在一起的日子,多少个日夜,几多个春秋,同喜同乐,以苦为乐的日子,过的也算快活,可现如今,阴阳两隔,精壮的汉子都化作石块中的血水,心里一阵酸楚,牵着缰绳的拳头攥的死紧。

隔着清晨微起的雾,刘校尉眼光看见一抹黑色在惨黄的林叶中来回晃动,手中缰绳一提,赶忙问身边的兵长。“兄弟,你看那是什么?”

兵长游离追忆往昔岁月时候,听见校尉冷不防的问一句,眼中精光一闪,直瞪眼望过去,正如所说,一个黑色的样子在树后来回晃动,收紧缰绳眼光再仔细看过去,刚好马头从树后转出来,在树根处拨弄开腐坏残叶,马嘴左右嚼着,吃的饶有兴致。

兵长眉头一紧,这通体黑色的马身倒有几分熟悉,难道这是……

校尉眼光不离黑色物体,喊了兵长两声,却无半点回应,刚回身想看他在搞什么鬼。

马车上除了车辙滚动的声音,马蹄子踏动的声响,车内安安静静,老夫人等着答话,庄姜和乌鸦两个丫头全然没听懂夫人在说什么,宁戚最为惊讶反思在这四个多时辰,他说话可是慎之又慎,生怕走了嘴,再被听出破绽,可南宫夫人一语道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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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校尉脸上尽可能绷住,心里早乐开了,暗暗喜到,本来无望的金银珠宝看着又在眼前不远了,点点头称赞道。“兵长兄弟真是思维敏捷,跟大哥有些想在一处,我们不能让兄弟们白白丧命,追击过去,拼死为兄弟们报仇。”

“校尉大人,现命原地歇息,我自派兄弟们把兵长埋了,这荒山野岭的,别再让狼叼走,好在留个全尸。”看着校尉点头,兵长转身传令下去原地歇息,点了几个兄弟,拿着手里的长矛在地上用力戳出一片松软地方,戳出长两米,宽半米左右的面积,用朴刀挖开泥土,用朴刀侧面端出泥土,人多手快,就算只用朴刀,一炷香功夫埋葬探子的墓葬算是挖好了。

南宫夫人将干粮捏的很碎放入口中,吃的仔细,其他几人牙口好,嚼着干粮“咯吱、咔嚓”的声响,这一路走下来,这干粮吃了几天,若不是充饥,真想这辈子不吃这难以下咽的粗粮干粮。“宁先生,这几个人去了有段时间了,不知他们这一路是否顺利。”

“乌鸦,刚才你下去看过,现在距离凤鸣山还有多远?”

宁戚脸上一讷,嘴里的干粮含住两三秒才回过神。“夫人,你说什么?没太听懂。”

兵长眼珠子通红的瞪着,心里压抑的愤怒到了极点,休要让他知道是谁干的,若抓到了定然吃他肉、喝他血、骨头砸碎,不如此做平复不了他的心中的怒气,不能给未上战场就身死在荒山野岭,留个全尸的机会都没有,想到此处,拳头攥紧摩擦出“咔咔”的声响,兄弟们,你们的仇就等着吧,只要我活着一天,定将残害你们的人碎尸万段。

刘校尉在最前,看的清楚牵着左右牵了两匹马,其中黑色的一匹上歪扭一人趴在马背,兵长头略微低垂,情绪不高,走近刘校尉才瞧出身死马背的竟是前路的探子。

“校尉大人,探子死了,派过去的兄弟恐怕惨遭意外了。”

庄姜被干娘一说,想起马中洪热辣的眼神,两颊不禁一红,倒真好看。

一时间踌躇没了主意,想起身前站着兵长。“兄弟,这一路行来,坎坷几次,现探查前路的兄弟身死此处,我们前路茫然无路,兄弟如何看?”

兵卒各自归队,兵长走回校尉歇息的树后。

前方不远,半柱香时间不到,兵长手里缰绳一提,马蹄子登时停住,纵身翻身下马,手里牵着缰绳缓慢走过去,生怕惊了树后马匹,轻轻迈动步子,窜动两步,手顺着树干抓住缰绳,马低头吃草,咀嚼的正起劲儿,突如其来的一惊,马头一扭想撤走,哪会那么容易。

“夫人放心,马贤弟吉人自有天相,听说这些日子不也遇到不少危险事,不都一一化解,现在他们指不定都以返身而往,正来迎咱们呢。”

没一会儿功夫,东明县人马齐整,校尉与兵长,两人上马在前,四百人的队伍重新上路,朝着南宫夫人跟乡亲们所在追过去,而此时,相距一百里。

伸手在鼻翼上试过,周身冰凉,完全没有呼吸,想来是死过有段时间了,难怪不归返传递消息,看来跟他同去的兄弟们全惨遭毒手了。

用手扶住死在马背的探子,将他身子挪正,拽过缰绳,牵着马走回东明县军队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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