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一个平和的马萨伊尔
“你们的到来是布尔凯索默许的事情，我想他大概早就知道你们会找上门来。”罗夏说道。
面对着两个大天使，罗夏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的态度。
“我想也是，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我是猜不到的，不过他很聪明这一点我们都知道。”马萨伊尔点了点头。
他从来不会贬低人类，想要彻底清扫庇护之地的奈非天也只是因为奈非天的身体和灵魂都是恶魔的种子。
当然，奈非天也是天使的种子，但马萨伊尔不想费时间去等待人类最终作出的那个选择而已。
成为天使还是成为恶魔？马萨伊尔不需要这个问题的答案，尽早的将麻烦解决掉才是他的思考方式。
“那么罗夏，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找伱的目的，你是否愿意成为大天使的一员？”泰瑞尔问道。
他这个时候就提出这个问题显得有些急躁了，马萨伊尔在一边摇了摇头。
正义是强大的，但是正义本身却无法作出抉择，这才有正义大天使和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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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摊开了手，这个样子多少是带着些对泰瑞尔的嘲弄。
“这或许就是布尔凯索认为我应该先和你聊聊的原因，你说的话很有蛊惑性，但你却从来没有打算用语言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身上。你选择的是用武力去直接解决问题，或许这是你智慧的一种体现。”
罗夏试探道。
“嗯，这个问题似乎是有些难住我了。或许伊瑟瑞尔？平衡大天使是一个很现实的家伙，或许能够让你这个理想主义者从他身上学多很多？”
但是罗夏此时就是觉得马萨伊尔正在露出笑容，正在嘲笑着泰瑞尔。
“嗯，虽然我对你们的国家之类的并没有专门去了解什么，不过恰好这句话我倒是听说过，那个人很有趣来着。”马萨伊尔像是在转移话题一样的说道。
泰瑞尔有些逼问的味道，他深深的看着罗夏，似乎是想要从罗夏的口中听到一个自己希望得到的答案。
“只是没有必要而已，愚者固执，智者一样固执，难道聪慧和愚笨本身就没有区别？”马萨伊尔轻轻的抖动着。
智慧大天使理所应当是豁达的。
“我并没有说谎不是吗？李敏。”马萨伊尔对着刚刚出现的奈非天打着招呼。
罗夏也没有忍住笑了起来。
他一边在说话的时候一边回忆着自己作为正义大天使的岁月，试图从中找到自己错误的部分。
他得承认，和马萨伊尔交流的过程并不难受，甚至还有些惬意。
现在的他作为死亡，他正在努力的带给这个世界的人应有的死亡。
有些时候呼唤声是平和而坚定的，但更多的时候那些呼唤之中都带着绝望和惨痛。
输了的人就一定错了吗？当然不。
“听上去是挺有吸引力的，只是这就和‘让阿美丽卡再次伟大’一样没有半点实质。”罗夏笑道。
“所以正义需要我们，正义需要有人为它发声。”泰瑞尔的脸上多了几分悲悯。
他没有再去关注泰瑞尔那边的事情，此时和马萨伊尔交流才是更有价值的事情。
当然，他是看不到马萨伊尔兜帽下表情如何的。
“但是布尔凯索说我应该先和马萨伊尔尝试着交流，而他最不推荐我了解的大天使正是你泰瑞尔，我绝对他说的没错。”
“在我等待的时候，世界已经被哀嚎声充满，难道你得到了正义之后就没有听到那些呼唤？”泰瑞尔问道。
“大概我会说你的选择会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我认为这大概就是你最根本的诉求，也是你想要做到但是却知道这不现实的那个梦想？”
“我之前见过奥莉尔和因普锐斯，老实说我认为你比他们更满足我对大天使的幻想。”
“我认为能够让反对者继续开口发表意见是一种宽容，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将他们放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去发声。而我选择的那个地方就是死亡。”
“虽然我做不到完全信任布尔凯索，当然你们可以说我薄情寡义，也能说我不懂得感恩。但是我真的无法相信任何人，即便是我自己。我只是努力的在坚持我的自我而已。”
他好像不是很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
马萨伊尔说完话自己都笑了起来，似乎这件事本身就十分好笑一样。
他是有一个名单的，布尔凯索就是名单上的第一个。
“那么你先离开吧，不过我倒是觉得布尔凯索可能没有那么无聊，这个时候还会在关注我们之间的交谈。”
当正义的代表无法挥动审判的权柄时，正义的正当性就是存疑的。
“好吧，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容，难道伊苏也和我一样具有天赋？还是说她和我一样的美丽？”李敏开着玩笑。
“唔，你看起来有些像是伊苏。”马萨伊尔这句话说的有些迟疑。
“当然，我可不想在你离开之后被布尔凯索堵在这里羞辱一顿，那个家伙实在是有些暴躁，尤其是我现在还打不过他。”
“如果让你作出判断，大天使之中谁会和我成为朋友的话，你会给出什么答案呢？”罗夏问道。
当然，即便是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大概也是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表现的。
罗夏的情绪稍微有些激动，面对这种问题要是能够毫无反应的话，那他就不是罗夏了。
“听上去似乎有些伟大，但显然布尔凯索不是说我和你能够成为朋友，只是通过你能够更清晰的了解到大天使罢了。”
“唔，这可说不准，倒不是说我在说坏话，而是我见到的奈非天大多都有些小心眼。”马萨伊尔嘟囔了一句。
“嗯，所以说终究还是要比较一下力量，如果你想要成为一个可能很短命的正义大天使，我十分欢迎。”
到了那种时候，如果马萨伊尔真的能够按照一个名单去做这件事，那么他也不会成为失败的那个存在了。
然后微微欠身算是告别，下一刻就化作了蓝色的光雾直接消散在了原地。
玩弄手段和心机那可不是大天使的风格。
“好吧，我现在想要听听你会给我什么建议，或者说你会如何说服我成为一个天使，然后按照你名单上的顺序心甘情愿的死在你的手中。”
“所以说我见过的奈非天都有些小心眼，只是一句实话而已，你就打算稍微让我学习一下谨慎言行？”马萨伊尔一点都不紧张的说道。
“只是我想要问你，你认为大多数人就一定是正确的吗？”马萨伊尔带着嘲弄的口吻问道。
“嗯。成为朋友那是一件十分感性的事情，那应该要一点缘分，强求不来的。”
马萨伊尔在庇护之地做了什么他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确是有些好笑。
罗夏反问道。
马萨伊尔说道。
“所以你为什么会问我为何不愿意等待这种问题？”
只是看着他就能知道这是惬意。
“当然是，只不过不是你们认为的在最后，而是在中游的位置上。别问我为什么，要解释起来有些麻烦。”
比如泰瑞尔更喜欢光线一些，而马萨伊尔更喜欢这种带着神秘感的光雾。
朋友就一定会合得来？那可不一定。
罗夏的语气有些古怪，像是在嘲讽却又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赞美。
她的笑容带着几分恶作剧的天真和一点骄傲。
但是罗夏至少是表达了自己不会和泰瑞尔成为朋友的想法。
这场对话虽然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但罗夏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朋友之间绝对不会相互拖后腿而已。
“大天使有着自己的意志，并不是单纯的某种权柄或者规则，自然会有所不同。”
“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说服你什么，以说服一个人为目的去交流本身就是一场闹剧。我更喜欢将交换看法和意见称之为交流，说服别人在我眼中更像是动物在用某种不动用武力的情况下彰显自己的权威。”
一个带着调侃的女声响起，然后马萨伊尔化作的光雾就像是被捕捉回来了一样，重新变成了马萨伊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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