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夸尔凯克的安息（八千字章）
“总是这样，真是不想再看到一次那样的景象了。”
“你最近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乔汉娜看了一眼巴尔的方向说着。
她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种不断膨胀的力量，加上布尔凯索在她的面前叹息，这让乔汉娜想要说点什么。
“心事？谁没有心事？”
布尔凯索看了用有些空洞的眼神看了一眼乔汉娜。
“只是，万事万物总有终结之时，这一场战斗是时候终结了。”
碾锤暴怒的抬起了一排腿，朝着卡修斯的位置重重地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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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没有人看到，谁也不会在事后用这作为理由来攻击他。
他将交出自己的一切，这是注定的，和赌局的胜利者没有关系。
布尔凯索的回答让巴尔有些迟疑。
“我就是代价的一部分。”
“现在，离开这个地方吧，接下来就是我的战斗了。”
前所有的后必再有，前所见的后必再见！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将自己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和人类交流。
但眼下显然不是一个能够迟疑下去的时间。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即便能够毫无保留的向着恶魔发起攻击，然后坦然地赴死，那也不是毫无畏惧的表现。
反常的事情当然会引起他的注意。
只是自私这种事情，可从未有人大张旗鼓的宣扬过。
布尔凯索这样说着。
他很清楚这样的笑声能够让奈非天神经紧张。
“蕾蔻，我还记得你讲道理的时候似乎是有个流程的？先是一次冲锋加锤子，然后是两次冲锋加锤子？”
卡修斯的拳头重重地敲在了碾锤的一只粗腿上边，发出了开山一样的响声。
虽然眼前的只是巴尔的一部分意识，在这场爆炸之后巴尔的本体也不会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又不是什么理念上的冲突。
“我无法理解你们的抗争，无法理解你们心中以为的高尚到底是什么东西。
世上很多事情不会被论以对错，更多的是“大家”的意志。
他早就想要这样说一次了。
但是这种感觉让巴尔一样感觉到了畏惧。
佐敦库勒笑嘻嘻的说着。
“我的族人不断地死去，我也不断的死去。死了之后还要活过来继续死去，恶魔的宿命就是死去吗？”
那颗石球之中的力量开始不断的扩散了。
剩下的战斗只需要一个人存在，一场爆炸之后的废墟而已。
除了想要活下去的本能之外，巴尔什么都没有。
要不就是奥拉克那个老顽固终于打算改变一下自己的想法，所以接过了他原本的职责。
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
所以巴尔对心中的那个想法畏惧了！
“别这样看着我，无知最快乐！哈哈哈！”
他很清楚这是一场怎样的豪赌！对于魔神的丝毫放纵都可能会导致一个危险的后果。
“你知道的，野蛮人漫长过去收集的灵魂面对世界之石的爆炸，连抵抗的力量都没有。
即便是邪教徒那些蠢货都不会怜悯恶魔的！强大的，壮硕的。身体就能够杀死无数普通人的强大恶魔根本不需要怜悯！
卡修斯有些不甘心的问着。
布尔凯索下意识的紧张，虽然他自己没有感觉到畏惧这种情绪，但是他清楚，身体的这种表现就是畏惧的意思。
那种没有食物，没有住所！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饥饿和源源不断的恶魔杂兵！
没有那种早就习惯了的傲慢。
这种问题让卡修斯感觉脑袋有点涨。
“存在的过于漫长也是折磨，我是个老家伙了，早就该沉睡了。”
布尔凯索就是这样的人。
拳头停在了碾锤的腿上，被拳头击中的地方，出现了一圈圈规则的裂纹。
巴尔没有回答。
卡修斯不大的脑仁正在发热，思考这种高难度的事情让习惯用拳头讲道理的卡修斯红了脸。
完全无视了蕾蔻远远强过现在的他这一事实。
“野蛮人，你们告诉我你们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康斯坦丁已经从那些战斗中不断嘶吼地野蛮人口中明白了这场战斗最终的结果。
蕾蔻的声音忽然响起。
很多的腿，每一根都坚硬而粗大。
意识上失去了恐惧，但是身体还是存在这种本能的。
“好吧，今天就是你选择实现愿望解脱自己的日子，此后不会再被唤醒了？”
天上的阴云散开了一点，将那么一丝丝的阳光送了进来，投射在佐敦库勒的身上。
但是却根本不知道展现笑容的时候应该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继承了先祖之名足以说明这一切了。
所有人都这么做，难道就是正确的吗？牺牲一个人换取世界和平就是正义的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
“嘿！巴尔。人类从来都不伟大。”
眼前的布尔凯索十分的认真，就好像他当时大吼着说要砍掉大魔神脑袋的时候一样。
纯粹的巴尔就是破坏，纯粹的容不下其他的感情。
然后将注意力放在了一个角落之中。
碾锤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嘴发出了声音，念叨着卡修斯的名字。
至少有那么一些言不由衷。
“你想要成为独立的个体吗？”
说到做到！八千字奉上！ 键盘提前一天到货了，运输途中被挤压的有点弧度……
“你说的对，恶魔的宿命就是不断的死去。只是有一点说错了，你们不是死了之后还得活过来继续死去，而是一开始就不该出现。”
那只不怎么美丽的手按在了卡修斯的肩膀上。
只有牺牲的那个人是自己的时候，才能称得上是正义的。
被困在石球之中的巴尔朝着地面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似乎是有那么些嘲弄的味道。
碾锤这个大恶魔从未有过主动和人交谈的记录。
仇恨可没有那么容易清算。
这一点泰瑞尔就不清楚。
那边有迪亚波罗的气息，这让佐敦库勒有些想笑。
但是这些家伙一个个的都选择了类似的方式，成为了纯粹的能量供养那微不足道的庇护所。
他本来是打算就这样静静的消失的。
出现在了某一个时间段的亚瑞特圣山上的过去，总是能够找到很多有趣的事情。
那种石块一样的腔调让碾锤显得有些蠢蠢的。
“你会成为一个人！人类！掌握破坏的那部分力量。”
巨大而粗糙！满是疤痕的拳头有些肿胀的感觉。
然后卡修斯的冲锋就被蕾蔻按住了。
说罢，他终于走到了夸尔凯克消散的地方，捡起了地上的劈山巨斧。
巴尔难得的以平静的态度去面对一个野蛮人，他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布尔凯索？你打算让一个意识知晓某些秘密之后恍然大悟的死去吗？”
“吱~卡修斯！”
巴尔的内心忽然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
但是他就是想要这样说一次！野蛮人对地狱魔王感到畏惧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况且只是让这场爆炸从随意的扩散变成定向而已，即便无法让爆炸全都受到控制，但是也不会让这座只存在于曾经的圣山变成深不见底的深坑了。
“人类从未考虑过恶魔会怎样想！”
但是丽姿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
碾锤有些踉踉跄跄的朝后退了好几步，那些粗壮的腿就好像完全没有用一样。
这阳光让佐敦库勒这个古代的奈非天鬼魂身上散发出了圣洁的光芒。
夸尔凯克彻底的消失了。
卡修斯往后退了一步，这样能更好的看到碾锤的全貌。
先祖视线了遗愿之后会出现在哪里？夺走了死亡权柄的马萨伊尔的手中？还是成为世界的一部分养料，重新成为世界循环的一部分？
“人类都是这样自顾自的东西吗？还是说只有你是这样？”
乔汉娜和莉亚将视线转移到了佐敦库勒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探寻。
那颗脑袋稍稍歪斜着，眼中带着光。
夸尔凯克这样说着。
虽然卡修斯是个灵魂了，当然说是死鬼也可以……
“所以我看到了。”
巴尔很清楚野蛮人圣山的本质。
伤势需要找专业的人来处理，自己处理那是没办法的时候才会去做的。
他刚才有没有对着蕾蔻爆粗口他有些想不起来了，所以先溜为敬！面对蕾蔻的时候，卡修斯总是有些支楞不起来……
“卡修斯，你早就出局了。”
不过现在的夸尔凯克已经没时间去询问这些了。
卡修斯掰了掰自己的拳头，但是这一次没有发出骨骼摩擦的声响。
面对着夸尔凯克，巴尔难得的生出了几分谈性。
佐敦库勒大笑着，声音在空荡荡的雪原中回荡着。
卸下了战甲，展现出了自己还没有愈合的伤势。
这个野蛮人的灵魂已经失去了神智。
他是一个野蛮人，生活上不怎么讲究，行事作风也有着和寒风一样的粗暴凌冽。
“我x！你就是一个纯xx!”
就卡修斯原本就不大的脑容量，其中还用了百分之八十的容量记载了各种脏话……
“什么？”
面对着一个复活了的无时无刻都能展现出全部力量的蕾蔻，卡修斯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
“那又怎么样？恶魔之中出了个思想家，它叫碾锤！所以我要和它辩论一下！”
“美好被破坏，才是最有价值得。我赋予了美好存在的意义。那么你你又付出了什么呢？野蛮人？”
在他看到了蕾蔻复活的那一刻，看到了布尔凯索距离成功只剩下最后的一点点工序的时候。
巴尔有些想笑。
“我tm给你脸了！”
“那就结束吧，我想夸尔凯克的做法会让这场爆炸之后，还能留下几个新兵看看所谓的真相。”
巴尔无法理解。
“魔神！你没有资格质问我！”
“我想，你该去找真正的我来谈论这些，布尔凯索。”
提供那么一点点的可笑而微不足道的力量。
他也不知道这是这段时间中他第几次的叹息了。
也许称不上多么的高尚，但是他是个英雄。
“我猜猜你的执念是什么？看到野蛮人重新昌盛？”
不过他也没有隐瞒什么的意思。
从外貌上来看，这只碾锤很擅长保养自己的身体。
要是在寻常的时候，卡修斯可能不会用这种方式和蕾蔻说话。
巴尔放弃了从夸尔凯克的口中得到答案的想法。
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之后，作为灵魂存在就已经没有值得期待的东西了。
奥莉尔说要取代这个世界的希望让他抵挡这个世界的恶意的那一刻起。
“碾锤、什么事？”
布尔凯索有些突兀地说着，眼神严肃。
乔汉娜有些无语，莉亚只是默默的思考着佐敦库勒话里的意思。
而在隔着一堵墙的后边，康斯坦丁正在顺着一个狭小的通道往更深处走着。
所以他们用更加大范围的攻击来弥补这个缺陷。
那只巨大的拳头重重地由下而上地砸在了碾锤的腿上！“咔嚓！”
越是善良的人，心中就对于罪恶越发的好奇。
甚至于，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夸尔凯克的身体开始一点点的崩解了。
夸尔凯克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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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敦库勒明白，布尔凯索只是想要先解决掉迪亚波罗那个混蛋，然后再去做重要的事情。
布尔凯索身上残破的的战甲一件件的消失不见了。
布尔凯索就在思考该怎么去做了。
蕾蔻拍了拍卡修斯的肩膀，然后朝着前边走了过去。
即便有那么些被逼疯了的邪教徒，但那又是谁的错？这不就是恶魔的错吗！恶魔根本不需要争夺什么狗屎的生存空间！
“说瞎话。不愧是你。”
这一场战斗的终局不过是一个空虚的满心愤怒的野蛮人站在深坑之中不断地厮杀而已。
“还有更tm好笑的！思想家碾锤认为人类从来都不曾试着了解一下恶魔的想法！我快要笑死了！”
“因为布尔凯索必定胜利，他才是最强者。”
就好像没有谁会对录音机讲述心里话一样。
卡修斯的身影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只是他们选择的道路没有退让机会罢了。
而在他的身后，布鲁斯韦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跟在了康斯坦丁的身后！两个人都有一些想要证明的东西，所以做出了差不多的举动。
虽然这个聊天的对象和他自己都快要消失了。
夸尔凯克将手中的斧子挂会了腰间，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了丽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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