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爱未晚】(134)爱情最好的样子(十一)
当初的一步错,造成了当下的所有。“哦。”蔚宛应一声,然后将这些东西尽数拿了出来,又很顺手地装进自己口袋,因为低血严重,她平日里也会自己准备一些,却不曾想到……
可他早就不止一次地表明过态度,只不过……
“你说我住在家里比较好,所以干脆自己消失。你说会娶我,但你问过我的意思了吗?”她顿了顿,无奈地说着:“二哥,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永远都像是在用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别人。你想要怎样,别人就一定得配合你,是这样吗?”
“宛宛,我知道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情,怎么样都像是隔着一个错,我不敢靠近你,怕会把你推得更远,可又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
蔚宛的面色渐渐平静了下来,她从他的禁锢中挣脱了出去,其实这些话说来说去,都是她自己心知肚明的。
现在的她忍不住想,倘若早些时候能够痛快签了,那该多好。
口口声声说不求她的原谅,可这做法,又哪一点像不像她原谅的样子呢?
薄唇抿了又抿,“你……”
离她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路,他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她,“时间还长,你先睡一会儿。”
低低淡淡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弥漫,低沉的如同被夜色浸染。
也许更恨得,还有她自己的余情未了。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变化,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似的。
言罢,她轻笑了笑,在他没反应过来之时把房门关上。
他不敢问,亦是在害怕着万一得到的结果是失望的,那便还不如就维持着现在这样的情况。
或许说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因素。
顾靳城的思绪拉回,他一抬眼,视线便撞进了蔚宛的眼眸中,她就这样凝着他的眼睛,就连目光之中都带着些愠怒。
她一开始只是假寐,没想到在片刻之后又一次睡着了。
尤其是像顾靳城这样的……
“抱歉。”他的声音很轻很淡,虽是说着道歉的话语,却是一点也听不出这是道歉的意味。
就像他和自己母亲说的那样,总是会有这样一天的。
蔚宛也没在意,她回头再次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像是有些经年累月的沉重,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放下。
现在蔚宛甚至不会拒绝他陪着她一起去做产检,有些话不用多说,却就是在不经意间,很多东西不一样了。
“二哥。”她凝着他的眼睛,言语之间带着些许无奈的味道,却又顿了顿没有往下说,似是还在思忖着。
“宛宛,在我心里一直以来只有一个念头,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之时,我娶你。你是我家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直到车子停在熟悉的公寓楼下,顾靳城才轻声叫醒了她。
蔚宛抬起眼看着他,并不曾错过他眼底的自嘲之色。
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那间公寓,也许是时候把她的东西稍微收拾收拾,没准哪天就可以直接还给顾靳原。
“想知道就自然有办法知道。”他浅声回答,随后将她的手收进自己的口袋中,而就是这样过分亲密的行为,她也没有抗拒。
蔚宛接过,下一瞬却皱了皱眉,手伸进他外套的口袋里摸索着什么,结果没想到摸出来一把巧克力和,她面上的神情突然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在夜深人静之时,这种念头更为强烈。
她自己不信而已。
他没有说话,而是微微点了点头,表达了所有。
说到这,顾靳城却是怎么也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而后,他缓缓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时间可以短一些,但若是不行的话,那就只有一辈子的时间。”
之后两人之间再没什么交流。
她的手不由得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手指绞着衣角,仿佛这样能够多给她一些力量。
时间还很早,顾靳城不由得问她,“准备去哪?我陪你去。”
依旧是用着他的自己固执的想法来约束自己,约束别人。
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蔚宛的周身铺天盖地都是属于他的气息。
顾靳城的目光在不经意间触及到了抽屉里的一个首饰盒,他趁着她离开的之时,将这首饰盒打开,入眼的是一串项链,一枚戒指。
不知不觉间,蔚宛的心跳得很快,她低下头,自言自语道:“你先下车。”
他没有先回答,而是将她的手裹在自己的手心里,他掌心内滚烫的温度一点点化开了她指尖冰冷的僵硬。
手指紧绞着自己的衣角,心里的情绪非但没有因为将这些话说出来有缓和,却是在此刻变得愈发的混乱。
男人略显菲薄的唇抿了又抿,良久之后他才低沉地唤着她的名字:“宛宛。”
很简单的两个字,男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沉。
“那你的意思,准备和我这样耗一辈子?”
蔚宛自己在想着些事情,所以没顾及到脚下的台阶,只听见耳畔传来男人低低淡淡的声音,“小心点。”
顾靳城的神色愣怔了好久,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她竟然说……
若是有外人看着,这俨然是一对恩爱情侣的模样。
“顾靳城……你的自说自话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她近乎于咬牙切齿,更多的则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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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靳城凝着她的眼睛,不假思索回答:“不是。”
“顾靳城,你以为自己这样很情圣?你这样的做法到底算什么,自以为是又偷偷摸摸!你说怕我不自在,那就不出现在我面前,可你要么说到做到,消失干净一点,别总是在背后这样……”
顾靳城微蹙着眉心,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说:“宛宛,我也以为我可以信守承诺,我怕你和我怄气,会不好好照顾自己,可到后来,好像真的忍不住。”
亦或许说是不愿意去相信,甚至是在害怕接受,归根到底,都还是源自于她自己。
北方的冬天就是这般萧索,这冷清死寂的墓园更是让人心里生出一种荒凉之感。
上午的阳光暖暖地洒进车窗内,让人不由得开始犯懒,蔚宛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一旁,是不是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她回头,就见顾靳城的面上带着些紧张之色,又在一瞬之后渐渐消失,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这才放下心说道:“天冷,这儿阴气重,回去吧。”
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般。
在他清隽的眉宇之间,蔚宛看到的是一片复杂深沉之色。
零点钟声已过,看似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夜。
可已成定局的事情永远不可能有倘若这一说。
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而她和他之间会不会到那时候还是这样的尴尬关系?
至于她到底什么时候会接受,他不得而知。
顾靳城微愣,似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在表达着什么意思。
可能真的是心境不一样了,她看着这冰冷墓碑上的照片,目光浅浅淡淡,并无什么波动。
最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现在蔚宛不会再拒绝他,平日里一向不怎么回家的人,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天天在家里住着。
“宛宛。”他出声唤她,声音已经低沉到了极致。
她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对上他这样波澜不惊的眼底,心中就容易生出隐隐怒气。
倏然之间,蔚宛的唇浅浅的上扬一个弧度,在他不明意味的眸光下,她说:“以前的我也是这样的想法。”
“再有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说以后叫你什么?”
似乎只有到了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彻底放下。
蔚宛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啪的一下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有一会儿的沉默。
若是能够早早地和他断了联系,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后来的这么多事情?
男人的手掌慢慢下滑,直至落在她的肚子上,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也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个生命的存在。
两人平缓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安静到死寂。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看吧,你永远都是这样自说自话。”
“没有。”
那便不会有后来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她的生活中也不会再有顾靳城这三个字出现。
她看了他一眼,“时间太晚,我现在困了。”
即使这声音再小,顾靳城也能很清晰地听到。
蔚宛想了想说:“我去那间公寓里收拾些东西。”
闻言,蔚宛又是淡淡的笑开,她反问道:“我有权利不强迫自己?顾靳城,由始至终你都没给过我这样的权利,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因为你那自以为是的为我好。”
让他做到彻底放手,这绝对不可能。
至少,他还有机会可以名正言顺地靠近她。
顾靳城微蹙着眉,又浅声道:“不用说这两个字,我不是外人。”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也突然觉得喉间发涩,想要说什么都好似梗得说不出来。
顾靳城在看到这东西之时,神情有些许尴尬,他没解释,亦是不敢轻举妄动先说话,而是紧张地等着她先开口。
他并不知道她接下来会问些什么,只是在下意识地有些不安。
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她的质问声在耳畔不停地回荡着。
人固执起来就是很难以理解。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趁着红灯之时,顾靳城转过视线来看着她。
蔚宛想了想,她今天出门之前也没告诉别人自己会来这里,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都是曾经尤为熟悉的东西。
他的眸色沉了沉,指腹摩挲着吊坠的形状,过往的记忆再一次侵袭着他的思绪,久久不得平静。
也许是太入神,直到蔚宛走到他面前,才堪堪收回了目光。
她的面色看上去亦不是太好,只是沉默着从他手里把这东西收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开。
只是刚走了两步之后,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耳畔是他灼热的呼吸,只听得他浅淡而又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蔓延,“宛宛。”
她的思绪有些愣怔,紧咬着自己的唇,不愿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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