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阳光把房间里照的很暖,再过不久,这座城市最冷的时节就该来了,包括又到了那个时候。“你走错房间了。”

傅友岚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你先去把宛宛安顿好,等下我有话问你。”

总是这样容易心软,又在不经意间,给了他机会。

血缘确实是个很奇妙的存在,就像现在这样,从未像现在这般后悔……

既然离开,那便各自安好,不用再见。

为了不得已的原因,她说:“跟我再生个孩子,这是你的义务。”

还只是这样想着,他已经放轻了动作拧开房门进来。

刚想要解释,便听她说:“你身上有墓地的香火烟味,除了香山,我猜不到你还会去哪。”

直至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再见时,她醉醺醺用下巴蹭着他撒娇,“容铮,我长得不如那个女人?为什么梁宋不喜欢我……”

蔚宛像是了解他的脾性,不擅长解释,一般来说都是这样做了就承认,她只是道:“我不是质问你什么,快到时间了,怎么说那也是你的一位故人,只是不太喜欢你身上的这股味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面,蔚宛的生活像是又回到了以前,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再一次住回了顾家。

在他看来,蔚宛跑不了,也不可能离开,以前不提也罢,主要是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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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友岚叹息了一声又说道:“有了身子还是这么瘦,好在这小东西没多闹腾你,还算是有良心的。”

她亦是笑,“我也不想嫁你。”

傅友岚倒是从没见过自己这个儿子什么时候会有这么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由得嗔道:“刚才还说得好好的,现在家里都不敢留下,还指望以后能有什么发展?再说为人父母,这个时候多点时间陪陪孩子,以后生出来没准就和你亲。”

“是吗?”他浅声问着,眉眼之上不自觉的染上了些许浅浅的笑意。

傅友岚压低了声音说:“有了身子就是不一样,刚才我就离开了一会儿去厨房,回来就见她在这睡着了,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去楼上睡呢。”

之后,顾靳城在客厅里独自坐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壁钟上的时间偏向深夜,他才逐渐回了回神。

初见时,她看见了自己心爱之人和别人拥吻,慌不择路却撞进了他怀中,她红着眼睛怒道:“我最恨你们这些外科医生,手不血刃,都是一样冰冷麻木。”

她的神色恹恹,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出声问道:“你去了哪里?”

“好。”

他的眸光落在熟睡的人身上,倘若一直能这样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不管是谁,只要陪着她的不是顾靳城就没事,尤其是像今天这样尴尬的情形,要是再来个第二次,她可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了……

她身上的温度很暖,那些暖意一点点蔓延进了他的心底,像是能够驱散所有的寒凉。

她近乎于自言自语,直到说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一愣,还没想好要如何解释。

她最在乎的就是这些爱着她的家人,现在一切都这般合情合理的发展,唯独一个死结,像是永远解不开过不去。

因着她这下意识说出口的话,傅友岚的面上倒是露出了些许愉悦之色,“我们家的人当然会听话的,这家里总算是能热闹一些了。”

蔚宛一次都没再见到过顾靳城,家里亦是从来没有人提起。

他实话实说:“是去了那。”

多年之前,容铮遇上过一只小野猫,撞进他怀里,呲过牙,撒过娇,最终还是潇洒离开。

傅友岚忍不住数落着说道:“其实我们都知道,宛宛一向心软,她既然还愿意在我们家里,就代表她放不下,你怎么这点都看不明白呢?”

后来,传闻她伤了自己兄长心爱的女人,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面颊上的红痕,轻佻道:“被欺负也不知道找我?”

顾靳城的声音很低很沉,这些他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他们两人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这几年的蹉跎,他不确定到底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隔阂。

房间里还留着一盏暖色的小灯,光线很暗,却将她姣好的容颜衬得很静谧,他的呼吸不自觉放缓了几分,一步步走向她的方向。

顾靳城点了点头,大概能猜到母亲会和他说什么内容,想来也对,有些话早晚是要坦诚布公说出来的。

他那么对她,换做任何一个人,怕是都会恨上一辈子吧。

夜色初降,顾靳城在母亲面前的茶盏里添了些水,猜到了接下来会是什么话题,一阵良久的沉默。

怕她会觉得不自在,所以现在干脆又自己避开了她?

经年之后,她说:“孩子是你的义务,可我不是。”

而这一切,她知道都取决于自己的一念之间。

“妈,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您放心吧。”

这么多年下来这两个人就没让人安心过,原以为分开了好,分开之后就不会再有什么纷扰波折,可没曾想到,兜兜转换还是回到了原地。

蔚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看到枕边放着一块男士腕表,应该是不小心遗落,她接过来放在手里摩挲着,不用细看也知道这是顾靳城的东西。

放在她腰间的手逐渐移到她小腹的位置,他掌心的温度很高,却似是有些颤抖,只能小心翼翼地感知着这个小东西的存在。

很快便看到了客厅内靠着沙发睡着的蔚宛,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毯子,对于别人的靠近毫无察觉。

顾靳城的神色未变,“不管多久,总会有这样一天的。”

最近的记性就是这么差,也没办法。

她的唇畔不由得微微上扬,说不清楚自己心里什么情绪。

他微微蹙着眉,只是一瞬之后又恢复了清隽淡然的模样,他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在家里怕是宛宛会不自在,她比较听您的话,只能多麻烦您一些了。”

蔚宛的思绪还处于出神状态,闻声才堪堪拉回了些许,她点了点头说:“您别担心,没什么问题的。”

这样一来一回的言语,不带什么感情,更偏向于陌生人的对话。

倒真的和顾靳城一开始说的那样,如果她觉得不自在,他可以不出现在她面前。

傅友岚心里也有些急,她皱着眉说:“那就这样一直耗着,耗到孩子出生?”

蔚宛面上除了有些倦色之外再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一时间,蔚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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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很大的床,她也只是占据了一边小小的角落。

顾靳城清隽的眉眼间渐渐生出了些许柔和之色,他低声道:“妈,您早些去休息,我来就好。”

他微挑着桃眼,不屑问道:“你哪来的自信?”

他走至她面前,将她随手放下的空杯子拿起来,又问道:“还要吗?”

蔚宛扬了扬手里的杯子,“睡了一觉忽然觉得渴,下去找水喝。”

然而蔚宛只是皱了皱眉,嘤咛了一声之后只会在他怀中寻了个更好的姿势,从头至尾眼睛都不曾睁开。

*

蔚宛随手把这腕表放在了床头的抽屉内,不在意地说着:“不出现正好,清净。”

*

“下次我想着还是应该陪你一起去,不然要是问你,永远都问不出什么。”傅友岚拍了拍她的手背,虽是指责的话语,这语气之间确实浓浓的关心。

顾靳城心中有着些许不好的预感,他走近,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道:“怎么还不睡?”

再后来,她不要抚养权,不要他的钱,不要……他的人,像多年之前一样,在他的生活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当他看到她的诊断书,低声自语,“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狠心啊!”

*

年轻气盛时遇上过于温暖的人,后来的一切显得苍白黯淡。

有生之年,她不会遇第二个容铮。无人比得上他给的温暖,包容她一切的坏脾气。

经年过后,她敛起了所有的脾气,却也不愿再遇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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