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爱未晚】(119)把你放在自己身边,会觉得心安一些

几乎是一夜无眠,醒来之时,唯有窗户上还未散去的水滴依稀还残留着昨夜的一场大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蔚宛独自出门,很早便来到了山间公墓。

一场大雨就下了满地潮湿,她即使走的再慢,也无法避开这些水滴溅到裤脚之上,心情说不出来是沉重还是烦躁。

山间的风轻轻冷冷,安静寂寥。

蔚宛以为自己来的时间已经够早,却没想到竟然有人比她还要早,石碑前的一束鲜证明了这一切。

她愣怔了一会儿,把自己手里的束放下,目光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这些年里回家也一直都是她和顾靳城两人一起回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会假装着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至少在她的家人面前,一直都是一个斯文优雅的男人。

蔚宛在愣神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被一片温暖包围,随之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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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和记忆里的某些场景惊人的相似,她一愣,却发觉此刻的自己就连指尖都是在微微颤抖。

“你忘记了,我很重。”

蔚宛皱了皱眉,不知如何作答。

‘换了称呼就不愿意背我了吗?’

“是啊,确实是我食言了。”他如是回答。

他亦是浅笑,当然不希望。

顾靳城的眸光有一瞬间的沉寂,“那这么说,你就是刻意瞒着我?”

在这一瞬间,她的指尖微微索瑟了一下。

对于这个问题,蔚宛不知该作何回答,有一瞬间的哑然。

“我知道你偶尔会任性,但时间不要太久,不然……”他清淡的嗓音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顿了顿又道,“不然总是有人会不放心。”

“宛宛,下次不要一声不响消失。”

“宛宛,我希望你幸福,这点从来没有变过。”他浅浅地勾了勾唇,声音清淡,却清晰异常地进了她的耳畔。

这语气更像是个在撒娇的女孩,带着些控诉和责怪的意味。

她僵持着没动,声音显然有一些发涩,“你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依旧是浅浅淡淡,坦然大方,却好似带着些许蛊惑人心的迷离,近乎于一种哄骗的语气。

声线平淡,语调清浅,就连面上云淡风轻的表情亦是没有半点松动。

“二哥。”她又一次出声唤他。

总感觉是她在无理取闹似的。

却偏偏如此真实的存在过。

也许蔚宛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她这话接的有多顺其自然,就像回到了以前那段轻松的时光。

他笃定的语气让蔚宛语塞,缓了好一会儿,她回望着他深邃的眼睛,涩然道:“顾靳城,你是想说,我现在依旧对你有感情,所以才让你有了这种优越感?所以才光凭着一己之见,左右我的幸福?”

而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她已然不清楚。

顾靳城的眸色暗了暗,于她而言只是一句笑言,他却是认真的思忖了好一会儿,继而侧过身,清浅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她脸上,轻缓而坚定问道:“宛宛,你恨我吗?”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清隽淡漠的五官,在这一刻,却从未发觉自己的心跳也能够如此之快,仿佛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给自己一个交代。

稍稍一抬眼,目光就撞进了他深邃熟悉的眼底,因为距离太近,她好似能看到自己的身影。

以前再不要脸的话也说过,这算什么呢?

他轻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的话。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嫌弃我重呢?再说我自认为身材还是很匀称的,不重,真的。’

她的指尖冰凉,而他的掌心滚烫。

这也许是他一直想问出的一句话,却一直不知自己究竟作何要纠结于此。

“你……”他的薄唇抿了又抿,却有些不知自己该如何接话。

蔚宛很自然地勾住他的脖子,声音中带着些捉摸不透的叹息,“以前那一次,我真的是想要和你道别,我想着反正之后就是离婚,有些事情以后不做,我觉得就没机会了。”

她想像以前那样很自然地勾着他的脖子,可自己的身子却是无法控制地僵硬着。

陡然听到他这么问,蔚宛有些哑然。

对着你,我恨不起来……

好似不掺那些纷纷扰扰,一切回到最初的模样。

下山的路总有尽头,长长的台阶处,他轻轻将她放下。

蔚宛看着慢慢走近的男人,她的目光中生出了些许无奈,却也只是一瞬,转而带着些释然。

“但是没想成,我嫁给了你?”她打断了他的话,颇有些嘲弄地问着。

很久远的记忆,隔着经年的时光,和记忆中的场景没有分毫偏差。

闻言,蔚宛微微勾了勾唇角,仿佛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似的,也不在意,而是慢慢说道:“我不会让在乎我的人担心。”

“嗯,有点印象。”男人浅淡的话语传来,不带犹豫。

而后,她岔开了话题问道:“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如果纯粹是因为按照爷爷的想法来祭拜,那现在也可以了。”

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是谁都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

那娇小的背影落在顾靳城的眼底,是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静水微澜。

“其实你不用来了,毕竟和你没关系了。”

“二哥,我从来没恨过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声音带着些捉摸不透的缥缈,却又是从来没有的真实,这仿佛是她心底深处的想法,从来不曾让人窥探。

那时,也是他们两个人这样。

“走吧,我背你回去。”她听到了他清淡的嗓音响起,像是隔着经年的时光,跨越记忆重叠而来。

只是她自己不愿自欺欺人。

“我知道,你不会爱他。”

许是这样的交谈真的很久不曾出现过,又或许是因为和记忆中高度重叠的场景,她沉吟了一瞬,仿佛真的是在想着要说什么好。

所以,那会儿她才固执地缠着他撒娇。

“没有这个可能。”

要他一句真话,到底有多难。

‘头一次听你欢了称呼。’

随着时间的过去,晨间的阳光终于从云后出现,温暖明媚,落在她姣好的容颜之上,眸光浅浅淡淡,没有戒备,亦没有咄咄逼人。

可能是以前太喜欢了……

“二哥,你说让我不要骗自己,也不要骗你……可一直以来,我都没骗过你。反而是你,我不知道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蔚宛撇开视线,低低地垂下眼睫,可她这个下意识地动作,就已经暴露了她自己内心的想法。

蔚宛咬着自己的唇角,看着他宽厚的后背,脚下的步子似生根一般,久久不曾挪动。

或许还有一个更加简单直白的问题,只是,他不敢问罢了。

言下之意,他可以走了。

而那一句近乎于叹息的话语,清淡的好似消散在这山间的风里,隐没了踪迹,仿若从来不曾有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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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索性而又近乎于散漫的话语,却莫名的让人听着沾染上了几分认真和坚定。

她又道:“可能是以前太喜欢了。”

蔚宛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反悔了,可最终她也只是不在乎地笑了笑,这也没什么。

‘你很重。’

他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静静地看着她问道:“你也不想嫁给他是吗?”

不知不觉中,她紧绷的身子竟然放松了些许。

“我给他们打过招呼,不是什么都没说。”蔚宛随意地解释,这说的也是实话,虽然她没详细和家人说她的去向,但好歹不会让他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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