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爱未晚】(94)“我应该有一点恨你。”
【新婚爱未晚】(94)“我应该有一点恨你。”
从顾靳城出现的这一刻,她脑海中的一根弦绷得很紧,在极力掩饰,让自己在他面前能够保持镇定。可因为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所有的伪装,彻底崩溃……
她拼命地想要避开他的触碰,男人的薄唇滚烫,带着灼人的温度,又像是沾满罂粟的毒药。而着一种蚀骨的痛,她不会想要尝试第二次。
深沉的暗,只有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顾靳城渐渐松开扣在她腰间的手,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此刻的颤抖,以及那压抑着的哽咽声。
她用力推打他,而所有的话语都在唇齿辗转间消失。
在蔚宛的记忆里,他们就算是真正上床,都很少这样亲吻她,吻是恋人之间最缱绻的缠绵和诉说,所以,他从来不会这样吻她。
肺里的空气在逐渐减少,脑海中出现了一片短暂的空白。
见不得她能这样轻松的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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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蔚宛以为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也许有曾经,记忆中也有过这样的画面,有过这样的温柔,却只是他将她当成了别人……
他问过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恨她,一晃经年而过,最初的恨意究竟是缘何,到现在早已说不清。
而顾靳城更清楚地知道,在她的新生活中,不会再有他这个人。
这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一时无法适从,微微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逐渐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属于家人之间的关切,往往只需要一句简单的问候。
蔚宛深吸了一口气,她没再犹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不妥,唇畔漾开一抹浅浅的笑容,说道:“阿铮,我们会结婚的,对吗?”
“要恨就恨吧。”她低声自嘲,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仿佛心里还在有着些希冀。
来顾家的那年,蔚宛是十七岁,现在再过个年,快第十个年头了。
她不管不顾地挣开他的手,却像是脱力般缓缓靠着墙壁蹲了下去,用双臂环住自己的膝盖,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还不等她说完,气氛在倏然之间有些僵硬。
借着微弱的光,他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她的质问很清晰地在耳畔回响,有这么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这行为。
傅友岚瞥开眼,不知是在掩饰着什么,继而走到书桌前,一边整理着书桌上的东西,一边说道:“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做,正好把宛宛房间里整理一下,有些东西以后没准她还会要呢。上次你爸和我提过一次,想要和容家那两位一起吃个饭,事情也近了……”
他伸出手,在墙壁上轻扣了两下,眸子深处漾开了些许不一样的神色,却最终又归于一片平静。
最初那一次错乱之后,他很少会让自己沉溺在不清醒之中,时时刻刻他会保持着自己的几分理智,可很多时候,他的理智自持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崩塌。
她闭了闭眼,狠狠地在男人的薄唇上咬下,有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蔓延。不只是因为愤怒还是羞耻,她浑身都在发抖,指尖冰冷。
顾靳城没有离开,而是倚着车门静静地站着,目光凝着那亮起灯的窗户,久久不曾挪开。
在往自己房间走去之时,他停下了脚步,打开了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门。
总觉得,时间没有走多久,甚至只是一转眼的过程,就会将过去彻底翻篇。
“恨我什么呢?”她低声呢喃,睁着眼睛,却只看到了一片漆黑,就如同他眼底的深邃,是她从来没有看清过的深海。
离开的时候她说,等到了家记得给她来个消息,这个习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更多的则只是一个能够多说说话的借口。
此时蔚宛哪有什么心思来听他的话,只是用力地将他的手拍开,除此之外她也没什么能和他对抗的力气。
天气已经转凉,他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似乎不管是在哪里都只是他自己一个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孤独。
壁钟上的时间已经提醒过了十点,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慢慢走上楼。
属于顾靳城的气息早已经全部消散,而在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镜水月。
顾靳城心中有几分动容,并不曾表现在脸上。
这个男人太优秀,太温柔,以至于蔚宛一直有种不真切的感觉,自己应该是配不上他的。在他身边,会加倍放大她心里的不堪,不知该如何来回应这一份感情。
顾靳城望着自己母亲,忽而浅淡地笑了笑,“妈,这么晚您这么还没休息?”
闻言,傅友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今天就在家里住下吧,时间太晚,别走了。”
“妈。”顾靳城看着自己母亲,随后慢慢说道:“对不起。”
特殊的说声晚安,不会再有人回应他。
以前,这间房一直是蔚宛住着。现在即使是空置了很长时间,也一直固定有人收拾,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笑又莫名的行为。
只是,还是没办法坦然地看着她嫁人。
她的情绪终于不受控制地崩溃,颤抖着低叱:“顾靳城……你又把我当成谁了!你看清楚,我不是俞素染,我也没有和她一样的脸,没有和她一样的声音……你分清楚!”
此刻,没有什么承诺比得过这两个字。
“我不是她……你不要把我当成别人,我们退出各自的生活好不好?”蔚宛摇着头,声音中不受控制地带上了几份渴求的味道。
唇齿间还蔓延着淡淡的血腥味,她难受地攥紧了自己的衣服,耳畔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最初的一场错误,不过就是他将她错认成了别人。
顾靳城知道,此时的他是清醒的,或者说很早以前,自己就一直是清醒的。
不知不觉中,他还是回了顾家。
她偏过脸,咬紧了自己的唇瓣,不作答。
顾靳城环着母亲的肩膀,有些感慨地轻声说:“抱歉,让您操心了这么多年,以后……不会了。”
只是转身的功夫,就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黑暗中,气息不稳的男人渐渐离开,隔着短暂的距离低头凝着她大口呼吸的模样,看不真切,却能清楚地感知到。
曾经他们两人的房间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当然。”他简短有力地说出这两个字,上扬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坚定。
只要看不见,她就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不是顾靳城,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蔚宛深呼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没有,你电话来的不巧,我刚刚在洗澡。”
唇畔划过一丝嘲弄,极浅极淡,更多的则是因为他自己。
“我应该有一点恨你。”
“没……可能有一点。”她愣了愣,显然不知该如何解释。
“什么?”
恨她不应该用那场婚姻限制他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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