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他问:“还要好聚好散吗?”
175 他问:“还要好聚好散吗?”
审讯室里。
每个人都会对这种地方感到害怕,许初见亦是如此。
顶上昏暗的灯光似是弱不禁风般闪烁了两下,冰冷的铁凳子无端的让人生出一股子不寒而栗。
冰冷的板凳上,许初见身上带着血迹,一头长发被雨打湿一缕一缕地纠集在一起,脸色惨白地不见一丝血色,手上那副手铐似是千斤重的枷锁。
啪的一下,四盏明晃晃的白炽灯泡瞬间打开,刺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照的屋子里闷热无比,额头布满虚汗,她在发抖,却不是因为冷。
她到底是该庆幸自己再一次的大难不死?
年轻的警官手里拿着审讯记录继续着,“毒驾?酒驾?蓄意谋杀?”
许初见冰冷的手指收紧,指甲深陷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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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一点也不想。
挂上电话,警官重新审视着眼前的人。
“嗯,撞伤的是沈家公子,就是你表弟。对了,还有一个是他未婚妻。事故现场比较惨烈,那车子几乎没什么刹车痕迹。……嗯,很意外,她倒是没受什么伤。”
说完她像是脱力一般,灯光实在太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睛。
电话那头的男人很久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因为还能听到那呼吸声,他甚至都觉得没有人在听一般。
许初见打开车门便再也忍不住,半跪在地上吐得撕心裂肺。
也对,沈绍廷马上就外派了,现在是私奔不成,便和人同归于尽?
窗外的天幕,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没有透出一丝一点的光,阴沉的吓人。
顾靳原转过身,就这样冷漠的远远看着她,似是不耐烦她的磨蹭,两三步走到她面前抱起来,动作丝毫称不上温柔随后将她直接塞进了车里。
“前一刻要和我划清界限,后一刻就要跟旧爱同归于尽。许初见,你能耐啊!”
随即他遣走了司机,坐上了驾驶位,引擎猛地轰鸣起来,在雨夜里绝尘而去。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蓦地,那刺目的大灯再次冲着她的眼睛,她睁开眼,两眼发红,原本清亮的眸子此刻一片黯淡无神。
她这一无声的动作落入男人幽深的眸子里,粗粝的指腹不禁加重了力道,面上表情讳莫如深。
雨天路滑本就是事故的高发段,两辆豪车相撞,状况惨烈。
已至凌晨,等先前那名警官进来时,许初见眼皮重的近乎掀不开。
几个月前的绑架案,顾家和杨家那两位祖宗不就是为了找这个人,还是他经手的案子。
没多久,他便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另一名警官见她这样的态度,便扯过一旁的大灯直接对着她的双眼,“嘴硬的人,我们见得多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四九城的顾三少,有着强大煊赫的家族,深厚的背景,是什么人才能让这位贵人屈尊纡贵亲自来这。
“车祸?”顾靳原的声音沉了下来,平静的声线中透着寒冽。
年轻的警官认真的记者笔录,“但凡进局子里都会这么说,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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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站在办公室外的秘书就听到了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物件碎裂的声音,这会儿原本就不敢进去的项目主管和秘书面面相觑。
受害者家属?许初见一听到这几个字眼,苍白的脸上便划过一丝嘲弄。
身前的男人步子跨得很快,完全没有顾及身后的她。触及到雨幕时,立即有人上前为他撑起伞。
许初见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整个人显得极其狼狈。
……
他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听说沈绍廷的父亲找了她。
平静,漠然,就好似在说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狭小的空间里,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那种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哪怕在时间与空间的交界处静止不动,她也依然能感受的到。
怔怔地感受他走近,明明是那么几步的距离,却好似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终于适应了室内的光线,睁开眼睛。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许初见觉得自己的视觉和听觉都出了问题,她只能看到负责审讯的警官起身敬礼,耳中嗡嗡响着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劝你还是不要嘴硬的好,老实自己交代了。”
许初见动了动干涩发疼的喉咙,声音沙哑却坚定:“不是我的责任,没什么好说的。”
中年男子冷面严肃,很快就了解了案子的情况,随手翻开了手边的资料,“你叫,许初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他心烦意乱地抬起头,已然深夜。
他没有说话,抬起手,修长的指停留在许初见脸上来回摩挲,眼里似是盛着满满柔情,唇畔虽然微勾起弧度,却没有一丝温度。
顾靳原静静地听着母亲说完,眸子一片深沉,只是冷淡地说:“知道了。”
又是一次,在她狼狈的时刻,他出现。
那两片薄唇上下阖动,他问:“还要好聚好散吗?”
“顾先生,您要办理取保候审吗?”说话的人身上穿着制服年过四旬,讲话时的语态和神情却是极为小心翼翼。
眼睛很疼,手腕却是被手铐牢牢地锁着,只能任由这强光肆虐。
顾靳原俯下身子,有力的手臂撑在她两侧,直视着她那双氤氲着水汽却死寂空洞的眸子。
男子翻了几页文件,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应该是在哪里见过。向来记忆力很好,很快便恍然大悟的想到。
顾靳原闻言微蹙着眉,“李叔,怎么了?”
直到司机忐忑地轻声唤他,才顿住脚步。
走出审讯室外大雨依旧,许初见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立。眩晕感不停地侵袭而来,风夹杂着雨星砸到了她身上,不禁打起了寒战。
有人通过关系介入了这件案子,那名警官也只是接到了上面的指示,务必好好审理,越快认罪越好。
别墅的大门开又阖,二楼主卧的门被踢开,浴室的洒淋下温热的水与前一刻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应该就是她,没错。
那声疏离的“顾先生”唤醒了顾靳原应有的理智和冷漠。
男的情况很糟……
脑海里涌现的人和事一幕一幕压得她动弹不得,雨水模糊了视线,却怎么也模糊不了那些不堪想起的画面。
车子驶上了回城的公路,而此刻不停飙升的车速让许初见的胃开始翻腾,一手压着胃部,一手死死握着安全带。
只是整整一个小时下来,许初见还是原先的那番说辞,再后来就索性闭口不言。
“刹车失灵,副驾驶位的人和我扭打。”
男子点了点头,“嗯。”
突然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脏乱不堪还沾着血迹,三两下便像抽丝剥茧般从她身上脱离。
许初见没有应,唇瓣因干涸而破裂,此时丝毫不见血色,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你们再问一百遍我也是这个回答。”许初见近乎是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此刻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一般,脸上很热很烫,手脚却是冰冷发抖。
“开车的是你,不是毒驾,不是酒驾,难不成是情杀?我劝你想想清楚,毕竟另外两人伤的太惨烈,要是肯交代的话,能在法官面前博几分留情。”
这声音熟悉到令她心惊,就算是再被审问千遍万遍,她也不想听见这个声音。
“听说女的还好,男的情况很糟。”
他无情地收回手,沉声道:“又要欠我一次。”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都是在大院的,半城湾的别墅内除了每天打扫的人之外,不见一丝人气。
他鹰隼一般的视线夹杂着冷冽的寒光落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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