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和林秋娘如此自我安慰着。
秦山心疼坏了：“不就是一只鹅，孩子想吃你说这些干啥。”秦山大喇喇的说道：“你二棍子叔家的大鹅把默默啄了，把俩孩子吓得不轻，我把这鹅抓来炖了，给他们压压惊。”
秦笑笑听罢，哭笑不得：“爹，您别惯着他，哪有被鹅啄两口就要去别人家把鹅抓来炖的。再说还是他先招惹大鹅，被啄两下正好给他一个教训，免得到处招猫逗狗。”
林秋娘瞪了他一眼：“你闭嘴，笑笑管教孩子，要你多嘴多舌！”
默默扁了扁嘴，泪闪烁。
看着两个小家伙手牵手的背影，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秦笑笑见讲不通，挥手就要往他屁股上揍：“我看你是屁股痒了想讨揍。”
闹闹听懂了最后一句话，小眉头皱起来：“大鹅啄疼哥哥了。”
没过多久，爷几个就兴高采烈的回来了，一并被拎回来的还有被捆住双脚双翅的大鹅，一大两小一路上都在商量怎么炖大鹅。
林秋娘不是很理解闺女的担忧，却不妨碍她教训秦山：“都赖你，好端端的乱教孩子。”
默默“啊”了一声，扭头看着外公，发出无声的询问。
默默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啄、啄我屁股，啄疼了……”
闹闹认真道：“抓住所有的大鹅，就有啄哥哥的大鹅。”
默默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抱紧外公的大腿猛拍马屁：“外公打，外公最厉害啦！”
闹闹再次补充：“是哥哥先欺负大鹅，大鹅才啄哥哥。”
怕小家伙听不懂，她放慢了语速把话揉碎了一点点说给他听。
秦笑笑心里也闪过一样的想法，可是对比傻乎乎的大儿子，小儿子显得太清醒了。她吸了吸气，蹲下来凝视小儿子的眼睛：“闹闹，只有一只大鹅啄了哥哥，不该把所有的大鹅都抓来。”
秦笑笑哼道：“你外公又不知道是哪只鹅啄你，谁知道是不是这一只。”
秦山摆摆手：“那不能，大鹅哪能跟人比。”
说罢，他带着两个孙子就走。见他们腿短走的慢，一手一个抱起来走的飞快，生怕晚一步就被拦下了。秦笑笑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捡起石板上的葡萄去后院清洗了。
不等秦山回话，默默大声道：“外公要抓大鹅炖肉吃！”
默默懵了，还能这样？大人们更懵，完全想不到闹闹会说出这种话。不过不到三岁的孩子，想不了太复杂的东西，随口一说罢了。
秦笑笑不管他怎么想，拽着默默的后领子往屋里走：“赶紧洗手，娘洗葡萄给你们吃。”
秦笑笑刚好从外面回来，手上还捧着一大串紫的发黑的葡萄。看到兴冲冲的祖孙俩，她随口问道：“这大热天的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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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山进灶屋拿菜刀准备宰鹅的时候，秦笑笑终于忍不住了，揪着默默严肃的问道：“你是想吃鹅肉才让外公抓鹅，还是大鹅啄了你屁股，你讨厌大鹅才想吃掉它？”
这么好的孩子，多宠两分还能宠坏了不成？这丫头小时候还不是一样被宠大的，不是好好的么？
这下子秦笑笑意识到父亲疼孩子有点没底线了，无奈道：“这不是吃不吃亏的事儿，今儿个他只是被大鹅啄了您就要把鹅炖了，明儿个跟别人家的孩子打闹不小心被伤到了，您要怎么办？把人家孩子打一顿？”
秦山尴尬的直挠头，正想忽悠外孙，被闺女瞪了一眼他赶紧打住：“大鹅都长得一个样儿，外公随便抓了一只，可能不是啄你的。”
一旁的闹闹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都抓来炖了。”
秦笑笑恶声恶气的说道：“大鹅是你要抓的，你自己看着办！”
秦笑笑耐心的说道：“是这样没错，但是大鹅的命也是命，不能因为啄了哥哥，就要了所有大鹅的命。”
秦山委屈道：“多大点事儿啊，也值得你扣这么大顶帽子。”
林秋娘骂道：“要不是笑笑拦着，二棍子家的几只大鹅都要在你手里抹脖子，惯孩子也不是你这么惯的！”
这一点秦山倒是意识到错了，连连说道：“你放心，没有下回，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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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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