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又摆开能把街市吓的鸡飞狗跳的“球星”阵容,在众狗腿的吆喝声中,行走于街市。
感觉是真的爽,真的威风啊。
这也就难怪后世那些二流明星老爱拿自己当回事,需要雇佣一大群低素质助理保安什么,专门占据公共道路场地不但不脸红,还要去推搡群众表达存在感。
讲真。
在追求平等的文明时代里,那些个戏子都能这么嚣张跋扈。
就以这身体的地位而言,还是在这讲求尊卑的封建古代。也不确定人家街坊百姓会不会觉得高衙内太过低调了?
对,简直太低调了。
实力不允许如此低调才对的。
“衙内。”
路遇一民家小娘子,她和别人不一样,不但不躲,相反还笑着走了过来。
那些狗腿子认识此娘子,便心领神会的背着身子,一圈的把衙内和娘子围在了中心,阻挡路人的目光。
高方平尴尬的道:“这位娘子,我认识你吗?”
小娘子脸色微红的低声道:“衙内最近都不来相会了,是何缘由?”
“额,最近工作有点忙,总是加班到很晚。”
高方平一点不尴尬,这身体的好处是说错话也不用忙着去掩盖和修改。
那怎么说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衙内今晚来相会吧,我家夫君上次经过你的教训,已经对此看的很淡了。”
这小娘子一边说,还一边揪着高方平的衣服,生怕人跑了似的。
高方平一听就不妙,甩开了她的手。
狗腿子们见衙内已经对她不感兴趣,她还像是纠缠着不想走,便有个急于表功的朝着小娘子的腰间狠狠一脚。
小娘子吃痛,哼了一下倒在地上,却不敢说话。
“哎吆我去~”
这急于表功的流氓又被后脑勺一巴掌,于是赶紧捂着后脑勺退后。
高方平把她扶了起来,语气无比僵硬又尴尬:“要不赔你点医药费?反正道歉的话我真的已经说不动了,这身体的槽点真的无穷无尽。”
小娘子被吓得唯唯诺诺:“民女怎敢指责衙内,也不是要纠缠,只是我家郎君病了,只能无力的躺在床上。衙内不来的这些日子我家里就少了一份财源,公公也病了,郎君也病了,都等着钱抓药吃。”
“靠,往后这么缺德的事别拉上我,你自己偷偷干就行,最多……我不去告密。因为目测我也卷入了。”
高方平图省事,问身边的无赖们要了一袋铜钱算是“分手费”。
好重啊,估计有五贯多些的样子,递在她的手里,然后一句话没有的黑着脸离开了。
说不上好笑,然而这么荒唐的事它就是发生了。
默不作声的徐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景秀茶坊的二楼窗口边。
男装女子手拿一把折扇,好奇看着这一幕。
哪晓得大名鼎鼎的太岁高衙内的表现,今日竟是连续两次,大大超出了她的意料?
据说此君遭遇了天谴,没被砸死没被烧死,竟是这么快又出来溜达。
却是有点不像他了?
“清照,快来看看这首辞。”身后有男声传来:“这是我最新写的,你试着来唱。”
“就来,就来。”
着男装的李清照答应是答应了,却还是好奇看着远去的太岁。
“清照来啊,这是妙手偶得。即使才情不及你一半,却也是一种新思路。”
身后的男声道:“那无耻之徒的事有什么好看的。”
是倒是太岁没啥好看的,可无奈对李清照来说,各种辞赋更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李清照仍旧在窗边,看着远方的夕阳无限心有感慨道:“枢密院最新消息,辽人马贼又一次越境捣乱了。死的人比上次还多。和西夏战事持续的现在,宋辽边境也越来越不太平。后方又总是莺歌燕舞一派繁华,我现在都不太碰辞赋了,太多莺莺燕燕暮暮朝朝之流,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后面的男声道:“我何尝不想来点军国豪迈情绪情绪,奈何无此才情,要不清照出几句?”
李清照却歪着脑袋思索许久,一句也没有,摇头道:“我身为女子,更没有没相应的经历和硬派思维,即使勉强作了也无其神,辞藻再俏皮也最多是画虎类猫。没有好的,不作也罢。”
男声也是颇为遗憾的语气:“关键是类柳三变的文化几乎植根于国朝骨髓,趋势如此,文人们为了出名,为了有人看,只能去拥护原有的趋势,即使朝堂的政治也是这样。”
街市上。
徐宁有些警觉,回头在人群中想要寻找什么,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总觉得似乎有人盯着衙内?
其实高方平自己也有被盯着的感觉。
最起初以为是某茶坊二楼的那个男装女子,后来确认不是。
男装女子自窗口消失后,那怪异的感觉还是没消失。
这不禁让小高想到了刺中富安屁股的那把飞刀。
这就是找高手徐宁来跟着的原因了……
总算回家了,又有了安全感。
徐宁也不太想和口碑差劲的纨绔待一起,抱拳低声道:“殿帅吩咐已成,衙内赎罪,末将告辞。”
高方平道:“是否有意在我高家这边某个差遣?”
徐宁有些迟疑,感觉比较难回答。
坦白说教头地位不高,俸禄一般,既没前途,也不带兵,谋取不到额外油水。
甚至不如一个都头好使。
高衙内的建议原本是好事,肯定算是升迁了,只是看了今天这幕,又觉得高家的事情很复杂,卷入了进去,往后祸福难料。
高方平又忽然问:“对了,听说徐教头家里有一套家传宝甲,刀枪不入,有这事吗?”
这绝对是徐宁的难言之隐,心头肉,当即脸色大变道:“衙内从何得知?”
高方平嘿嘿笑道:“窥视宝贝乃好事者天性,能窥视此等级别宝贝的人,也通常是手眼通天之辈。”
“所以我怎么知道不是重点。我不爱舞枪弄棒,也不会打劫你。不过却是不敢保证步帅马帅是否窥视哦,徐教头,所谓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知道?”
徐宁听得阵阵冷汗从额头流下来。
话说侍卫步军司都指挥使,侍卫马军司都指挥使,都是武夫,爱宝器如性命之辈,这……
高方平又微微一笑:“我不会逼你,但我会看相,在此预言,徐教头迟早会因这不敢示人的家传宝贝而惹上滔天之祸。”
“这可怎生是好?”
既然消息已经泄露,徐宁是真的急了。
高方平拍拍他的肩膀道,“来高家,你就是我的人,步帅马帅固然位高权重,但如果他们打你注意,你让他们来找我高方平要,哼,我借他们五个胆子。我家老爹别的本事没有,害人整人那是绝不含糊的。”
“嗯,徐教头也不急于回答,尽可考虑三天。其实要我说也不难决定。就算你还是殿前班值系列,但是我爹爹下令后,你能不来伺候吗?所以你今天你没来吗?”
听到这里。
徐宁一拍脑袋自语道:“有道理啊,就算不做这边的差遣,高殿帅下令也必须来。”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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