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0章 以卵击石？（6000字来了，求月票）
林邑的百姓没有张华想象的那么爱国。
当大家发现徐宋纸张铺子售卖的纸张质量比林邑书屋的要好，价格还要的时候，自然知道要怎么选择了。
任何时候，百姓们其实都是最现实的。
谁对我好，我就支持谁。
同样的，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性价比高，我就买哪些。
至于这个东西到底是国内生产的还是其他国家生产的，这并不是最主要的。
后世老说棒子国的百姓爱国，国内的车大部分都是国产车。
这真的是爱国吗？不是啊，这是因为国产车够便宜。
虽然造纸作坊比较特别，林周其实是不反对修建这样的作坊的，毕竟这有利于扩大林邑国读书人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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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的话，是不可能不传到占城这边来的。
徐宋纸张铺子里头，宋山有点担忧的看着对面的林邑书屋。
所以到目前为止，林三郎的做法，还是为自己吸引了不少的光环和注意力。“林兄你说的太对了，只要是为了林邑国，冒一点风险算的了什么呢？
宋山虽然安心了一些，但是还是觉得麻烦还没有消除。
天天搞一些作坊出来，到时候把整个国内的气氛都给搞的乱七八糟，大家都想着挣钱，肯定是国将不国啊。
“对面的纸张是从哪里来的，成本到底是多少，你搞清楚了没有？”
我们张家为了提高林邑国的竞争力，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投入到了新式作坊的修建之中，还不就是为了让我们林邑国也能跟上世界的发展步伐？”
……
还没等徐才回复宋山的担忧，一旁的项金就站出来解答了他的疑惑。
造纸作坊那边，还要继续扩大规模吗？
“我们出钱收购？这个……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他们的造纸作坊的成本比我们高，肯定是因为制作的工艺不行，没有我们先进。
特别是在林邑这样的国家，消息传递速度就更加缓慢了几分。
不说其他的，哪怕是到时候真的因为这个事情跟大唐有了冲突，最终林家也能在林邑国内赢得一个好名声。
还有，既然这个造纸作坊设置在我们林邑，那么我们在造纸的材料上面就没有优势了，大家的成本应该是持平才对。
“话是这么说，但是张家毕竟是林邑国的地头蛇，如今他们一直挺着，说明就是不想认输。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的这个看法也是没有错的。
所以徐宋纸张铺子的后院，占地面积还是挺广的。
“宋兄，你不用紧张，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张家的造纸作坊是他们的一个门面，之前在占城宣传的非常广。
说白了，收购它，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让它消失在林邑国的历史当中。”
“动作要快，要不然这样子下去，我们的张家就成为占城的笑话了！”
正当领头的人准备安排大家动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那我立马安排人过去调查，顺便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的造纸工艺给搞到手。
他们觉得都已经是这个时间了，里面的人肯定都已经睡下了。
甚至林邑国王还让户部免除了他们作坊三年的赋税，引起了占城内不少其他勋贵的反对。
哪怕一天售卖不出去一张纸，他们也没有关门。
将来这个消息迟早是会传到大唐的，要是他们怪罪下来，那可就让人感到头疼呢。”
并且这还是基于充分压榨作坊里头的那些匠人的情况下的成本。
这些世家大族的人，出手还是狠啊。
果然，张华皱了皱眉头，继续追问着。
项金可是专门去观狮山书院商学院进修过一段时间的，对于各种商业手法使用的算是比较熟练了。
“张兄，听说你们家二郎从大唐学成归来之后，在占城城外一口气修建了好几所作坊，要想模仿大唐的作坊城，也扶持一批作坊起来？”
“郎君，这两天来我们书屋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很多人哪怕是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怎么搞？本来质量就比不过人家，现在价格还没有优势，真当他们林邑百姓这么支持张家吗？
不仅铺子的仓库就在这里，所有人员平时也都是生活在后院之中的。
不能在大唐垄断造纸生意，但是垄断林邑国的市场，项金还是很有信心的。
现在这个情况就不一样了，张家肯定面临了不小的压力。
甚至他们到时候的成本比我们还要低很多！”
因为林邑书屋连续几天都在降价，但是徐宋纸张铺子也一点都不示弱。
这个时候，黑衣人反倒是不敢乱动了。
这个年代的消息传递是比较慢的。
林三郎为了我们林邑国，还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呢。
没办法，他虽然现在小有身家，但是当年毕竟也就是一个普通村民而已。
就这么犹豫了一分钟，不过迎接他们的却是再一次的“嗖嗖嗖”声。
要不然这个时候，你让我怎么去做决定？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他们心中想要关闭林邑书屋，出于政治上的考虑，也是不敢轻易的关闭的。”
当然，最后为了给他们一个下台阶，我们也可以象征性的出一点钱财，把这个作坊给收购下来。”
张辉皮笑肉不笑的跟林周过着招。
二十多人的队伍，一下子就倒下了一小半。
要不然给匠人们放个假，休息几天再说？”
如果我们收购下来，要么就是继续维持高成本运行，要么就是要给他们的作坊进行改造。
至少在没有更好的主意之前，这算是一个好的盼头。
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所以这两天，他已经感觉出来，这些纸张应该是有点不一样的。
“万一他们也继续跟着降价呢？按照我们现在的情况，要是再继续下降，我们自己也受不了吧？”
不知道林三郎的这个做法，大唐的市舶司知不知道。
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低价格的纸张出现在占城。
在朝会结束之后，同是林邑国重臣的林周笑眯眯的来到了张辉身边。
张华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缘由。
宋山虽然觉得项金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该担心的还是在担心。
但是这个时候，谁还跟你计较这个？
反正那几百万几千万的，在华夏自己的企业看来，似乎很不少了。
真的是林邑书屋卖多少钱，他们就有两成的价格优势。
至于直接对我们这家铺子下手，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要知道，对于许多人来说，能够使用天朝上国的东西，那才是更加让人感到荣幸的呢。
但是张家可是不仅修建了造纸作坊，还有其他许多作坊，并且还在鼓励其他商家修建各种各样的作坊。
总算是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掉进了陷阱的黑衣人，正准备反抗，但是对方有突然消失了。
那么林邑国的市场最后还会是我们的，现在只是让他们先开心一把而已。”
虽然作为气候很是适合水稻种植的林邑国，只要百姓勤劳一点，根本就没有什么粮食问题。
眼看着以为自己要迎来人生高峰了，结果却发现站的越高，摔的就越痛啊。
项金淡定的表情，让宋山的担忧消失了不少。
这个年代，土地普遍不值钱。
他也希望自己的价格还有下降空间，但是现在已经把浑身的本事都已经使出来了。
看到张家吃亏了，林周的心情非常的好。
当然是垄断生意了！
不得不说，宋山这几年没有白混。
士农工商，多扶持士子的发展，多鼓励农业的种植，这才是国家稳定的根基啊。
作为保守派的大佬，自然是有意见的。
“徐兄，那个林邑书屋还在硬挺着，你说他们会不会在背后使什么阴招？”
如果张家的造纸作坊一直都发展的很好，那么大家估计都不好说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也确实比较顺利，所有人都顺利的进入了院子。
用后世的通俗说法，林家算是保守派，张家算是改革派。
所以这两年，保守派和改革派之间的斗争比之前激烈了很多。
“这些纸张，是大唐商家在南洋这里修建的造纸作坊里头生产出来的，这个造纸作坊好像就在我们林邑国境内。”
但是对于人家来说，那就是毛毛雨。
这几天的局势发展，其实对他们来说是非常顺利的。
林家跟张家没有血海深仇，但是两家的整政治立场不一样，在占城内算是彼此最主要的竞争对手。
不过如果李宽在这里的话，就会觉得这一招很眼熟啊。
“嗖嗖嗖！”
反正彼此早就看不顺眼了，只要别当着一大帮人的面打起来，一切都好说。
“郎君，我已经安排人多方打听，也从码头上找到了当初帮忙卸货的那些苦力，听到了一点点的消息，但是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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