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做的亏心事太多（祝新年快乐！）
楚王府中，李宽跟程静雯和武媚娘还在亭子里品着红茶。
说起来，楚王府的龙井香茶是绿茶，偏偏李宽却是喜欢喝林家红茶，搞得程静雯和武媚娘也跟着适应起李宽的口味来了。
“王爷，大唐交易中心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晴儿和来福叔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想来是这事还没有完呢。”
武媚娘有点担心的问道。
钢铁契约交易铺子里头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在长安城勋贵、富商之间传开了。
虽然普通百姓可能意识不到这个事情背后代表着什么，但是勋贵们可不一样。
“只要我们仓库中的货物数量足够，就怎么都不怕！哪怕是钢铁价格降低一半，我们也不会亏本，大不了就让炼铁作坊那里辛苦一点，多生产一些钢铁出来咯。”
比如破案的手法、微动作的观察，还有后世广为流行的特殊行刑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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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胡人吃不吃得下这么多的精钢，也是个问题。
相反的，刑部尚书刘德威亲自带着一帮精干的属下，正在审着所有的活口，就连李祐都不例外。
“如果今天长孙冲他们把手中全部的钢铁契约都换成了实物，那么明天我们继续降低钢铁契约的价格的话，估计就没有几个人敢再提价了。三十文有人觉得低的话，我们就按照二十五文，甚至是二十文来接着卖，告诉大家，长安城的钢铁价格，以后就是这个水平！”
这个措施效果是往往很有效果，但是难免会有一些冤假错案。
现在的局面，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了。
虽然上了年纪的他，身体不算强壮，但是却是让长孙宽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当然，《长安晚报》的报道风格肯定跟《大唐日报》不同，长孙冲亲自安排人撰写了几篇文章，重点说明大唐对钢铁的旺盛需求。
虽然大唐这几年对钢铁的需求一直在增加，但是单单楚王府仓库中剩余的钢铁，就够卖几个月了，再考虑到长孙家今天提走的货，今年的钢铁注定是供大于求的。
“你把李宽想的太简单了！不客气的说，这个天下已经没有谁是比楚王府更加富裕的了。哪怕是陛下的内帑，里面的金银也未必有他多。这种情况下，李宽的每一个举动，背后都可能有深意，我们只有搞清楚了他的真正目的，才能找到最合适的解决方法。”
但是，钢铁契约的价格下跌，已经可以充分的说明赢家到底是谁。
“我既然说了三天内要长安城的钢铁价格下降一半，自然就有办法做到。今天王富贵手中的钢铁契约还是我让晴儿专门补送过去的，自然不用担心长孙冲去挤兑。”
“王掌柜，来，你带大家进仓库走一趟，让他们不要心存侥幸！”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
长孙府中，长孙冲面露焦虑的站在长孙无忌面前。
由于眼睛瞎了，他的听力反而变得比以前好了很多。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王富贵跪地求饶，求放过的吗？怎么他还那么淡定的站在来福旁边，一声不吭的盯着自己？
很明显，这个少年的声音是第一次出现的，莫名的，燕弘信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
“那他能有什么目的呢？”
“阿牛，你能想到这些，你以为楚王殿下和王掌柜他们就想不到吗？你以为长孙家就不知道楚王府的人会担心他们会这么做吗？所以哪怕是亏损，长孙家也不会走上这条路的！长安城里的勋贵，虽然彼此之间有很多矛盾，但是在对付胡人方面，基本上还是可以维持一条心的。”
那种像是男人看到绝世美女的表情，让刘德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心中一直忌惮李宽的长孙无忌，思考问题的角度显然跟长孙冲有所不同。
“刘尚书，我真的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人，不知道长安城还有什么人跟齐王殿下有联系。”
郑海脸上早已没有喜悦，而是变成一副刚刚死了阿耶的模样。
李宽虽然面上很淡定，心中其实也是小小的感慨了一把。
这一次，自己还是大意了。
“燕弘信，你的眼睛已经瞎了，但是耳朵还没有聋吧？本官也不跟你乱打包票，反正沾上谋反的事，你这条命是绝对保不住的。但是死也是有许多种死法的，如果你足够配合，本官可以让你死的轻松一点。在这，燕家的女眷，你不想他们全部都进入教坊司吧？”
也就是说，这一千吨的钢铁也就一百个钢卷不到的重量而已。
燕弘信没有那么傻，不会轻易的开口透露自己知道的消息。
长孙无忌心中，莫名的有点不安。
这是朝廷大案的案犯，他不敢随便上大刑，否则要是在还没有定论之前就把人搞死了，反而不美。
“我们还有多少钢铁契约没有兑换？”
“刘尚书，让我来试一试吧！”
一个清脆的少年声音，传到了燕弘信耳中。
别看刘德威现在承诺的很好，到时候真的有什么情况，他说了根本不算。
自家王爷想要打压钢铁价格，现在让大家知道楚王府的仓库里，哪怕是核销了这么多的钢铁契约，仍然还有这么多的货，那么准备买钢铁契约或者钢铁实物的商家，心中对于钢铁价格，就必然会有新的预期。
马车上就师徒两人，所以阿牛说话说的很直接。
钢铁要降价了！
“阿耶，今天的精钢价格已经掉到了十九文钱一斤了！这已经比我们炼铁作坊的成本价格都还要低上几成，如果钢铁价格一直维持在这个水平，那我们的炼铁作坊每生产一斤钢铁，就会亏一斤的钱啊。”
那个《财富》周刊的文章你都看过了吧？一旦市场上出现供大于求的时候，价格下跌就成为了必然。
只有让大家以更低的价格买到钢铁契约，并且用这个契约去提取到了实物，钢铁的价格才算是真正的降了下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也算是许多人的本性之一了。
……
长孙家的先祖，当初也是依靠跟胡人作战立下的战功才发达起来，要是子孙后代反而跟胡人媾和起来，长孙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两百万斤，看起来很多，其实也就是一千吨而已。
“楚王府登州炼铁作坊一期项目正按计划有序建设之中！”
大唐对于言论的管理比较松，只要别作死的在那讨论玄武门之变的事情，李世民还是非常大度的。
按照大唐现在实行的政策，虽然铁锅等物品可以出售给草原部落，但是对于刀剑和钢锭的出售还是非常谨慎的。
就在长孙家跟楚王府在大唐交易中心钢铁契约交易铺子开始掰腕子的第三天，《大唐日报》上面就开始报道钢铁相关的新闻。
除非楚王府的人疯了，还要继续压价。
“确实如此，不过我担心出现这种情况之后，有些人铤而走险的将大量的精钢运输到草原上出售呢。”
长孙冲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没有胜算了，但是却是不肯放弃最后的挣扎。
“师父说，让我先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恶，才能明白‘善’的意义，才能更好的为大唐百姓服务。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等我从观狮山书院研究生院毕业之后再说，现在只是先过来涨涨见识。”
这个时候，来福突然提出了一个出乎大家意料的建议。
当来福让长孙冲以及看热闹的那些商家去库房里走了一圈之后，大家立马就有了这个判断。
武媚娘听了李宽的话，心中也安心了几分，然后就立马开始策划起明天的安排。
大家在路上经常能够看到挂车上面运输的钢卷，随便一个就轻则七八吨，重则三四十吨。
“楚王殿下表示贞观十八年大唐钢铁的产量将翻一番！”
这就跟后世很多老师、警察和医生，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走这一条路。
“怀英，你耶耶跟我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了，以你的才华，再加上你师父的影响力，你完全可以有更便捷的仕途可以走，没有必要从刑部开始。”
好在关键时刻，那个不给力的“全才系统”帮了忙，从里面兑换了一批精钢出来。
已经好几天了，刘德威取得的进展非常有限。
“这种事情，不是你应该操心的！楚王府的这个变化，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不可能是因为你说的这个原因，至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楚王殿下不说，估计谁也搞不清楚。”
“不可能啊，楚王府不可能有这么多存货的。除非他们作坊城的那些建筑都是偷工减料，没有按照之前报道的大量使用钢筋，所以才能有这么多的库存剩余。一定是这样，我要找人去弹劾南山建工，他们这种偷工减料是拿百姓和官员们的性命开玩笑啊。”
这跟大家的设想不符合啊。
“长孙兄，不管南山建工在作坊城有没有偷工减料，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钢铁价格，要真的下跌了！”
刘德威看到油盐不进的燕弘信，很是不爽。
……
这几天，他可谓是度日如年啊。
至于具体的安排，反倒是不需要李宽操心，狄仁杰自己就搞定了。
“南高句丽运输到登州的第一批铁矿石成功运达文登码头！”
虽然从今天的买卖来看，自己的损失并不算太大，毕竟这些都算是低价买回来的钢铁契约，把实物转卖出去，应该也跌不了多少。
在之前，他都是不同意其他人进入仓库的，为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仓库里到底有多少货。
刘德威见多了年轻人的招数，一上来就没什么耐心，几句话之后往往就开始动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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