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是时候分化瓦解薛延陀了
就在长安城的众人还在享受着过年的氛围当中的时候，凉州城外的集市却是有点不同。
胡人是不过年的，虽然受到凉州城内唐人的影响，有些人也尝试着过年。
不过，整体来说，凉州过年的氛围远远没有长安浓厚。
“郎君，这北市虽然名气远远没有长安城的东西两市大，但是热闹程度却是不遑多让啊。”
上官仪带着家中管家，刚刚跟前任凉州刺史做完交接，就玩起了微服私访。
由于之前组织修建水泥路的功劳，再加上上官仪之前就是朝廷命官，去年年底，上官仪就被李世民任命为凉州刺史。
这个任命让人感到一丝意外，也让许多人充满了期待。
上官仪饶有兴致的看着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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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瓶二锅头，运输到仆骨部的地盘之后，足足换来了三十多只牛和五百多只羊。
但是，卖给胡人的东西，哪个不是暴利的？
“凉州是王爷的封地，这里地处西北要冲，如今王爷准备对付薛延陀人，自然是希望加强对凉州的影响力。
他还想着继续说点什么，结果听到这话，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说了。
“郎君，其实凉州附近是不是也可以考虑推广种植？如果让更多的唐人来到凉州，稀释这里的胡人数量，凉州的发展其实还是非常值得期待的。”
伙计：……
穷则思变，在科尔曼的亲自劝说下，部落首领仆骨思决定跟凉州的唐人合作。
“批发的话我请掌柜的跟你具体商讨，买来自己饮用的话我们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这些牛羊只要赶到凉州，交给西北贸易之后，立马就能变成几百贯钱财。
“这位郎君，你要买茶砖不？”
相反的，这两年由于薛延陀内部的局势不稳，仆骨人的日子变得更加艰难了。
形形色色，热闹非凡。
“这位郎君，你是来批发酒水还是买了自己饮用呢？”
科尔曼的这话让仆骨思听了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
李宽今年准备大力推广河东道的种植，要让这些田继续往北扩张，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薛延陀这只拦路虎。
从朔州北部一直到凉州北部，这一片广大的区域，如今都是薛延陀的地盘。
“茶砖，上好的茶砖，一头羊换一块。”
鼠有鼠道，蛇有蛇道。
不时的还有巡逻的武侯从中走过，北市之中虽然人流密集，秩序倒是一点也不乱。
这也就意味着大家没有好日子过。
“走，进去看看！”
“听你口音，似乎是江南人士？”
“那你还买这酒不？”
这里的伙计，面对的主要都是胡人，你要是不热情一点，很多人可能就不敢进去了。
那二锅头，自然是极好的。
所谓的忠诚，根本就不存在。
上官仪身边的管家知道的消息不少，上官仪很多时候也不会瞒着他。
上官仪拿起一瓶一斤装的二锅头看了看。
上官仪抬头看了看牌匾，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哎，我能做的也有限。不过，现在总算是给部落里找到了一条挣钱的路子了。只要好好的帮西北贸易贩卖二锅头，我们部落今年至少可以挣得几千贯的钱财，这可是过去几年的牛羊加起来才能卖到呢。”
“凉州是楚王殿下最早安排人手发展的，西北贸易如今更是像巨无霸一样的为凉州的发展注入种种活力，草原上的牛羊牲畜、羊毛等东西都往凉州流动，而大唐各地的盐巴、茶叶、陶瓷、铁锅等东西又从这里流向草原，北市不繁华才奇怪呢。”
“贵一点能够卖出去，自然是卖贵一点好。”
伙计：……
仆骨思觉得自己去年的凉州之行，是这辈子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走了一会，上官仪面前出现了一家规模明显比较旁边铺子要大一些的卖酒铺子。
但是听价格却是一头羊一只，这可就是至少相当于一百文钱了吧。
不过，除了少数几人，大家可能都想不到这个任命的背后，其实是大唐准备出手灭掉西突厥的前奏。
……
而科尔曼所在的部落更是账户（草原胡人计算人户的单位，因他们逐水草而居，每户住一顶帐篷，所以就按帐篷的数量来计算人户数）不到两百的小部落。
“草原上各个部落的胡人，如今喜欢喝这种茶砖？”
二锅头是不是暴利？
当然是了。
茶砖换羊，这种交易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铺子里的伙计眼睛很厉害，一眼就看出了上官仪两人跟日常顾客的不同。
作为科尔曼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草原上推广二锅头。
自己能够赶在其他人之前抱上凉州的大腿，也算是一个幸事。
“郎君，长安城是长安城，凉州是凉州，你要是把这二锅头运到草原深处，这一瓶酒你指不定就能换一只牛回来呢。”
“首领，您一向对族人仁慈，碰到灾年都会救济一些贫穷的牧民，哪像是其他的一些部落首领，只知道盘剥啊。”
在仆骨部内部本身也没有什么地位。
“杨记茶铺？”
“郎君，这种类似的二锅头在长安城顶多卖一百文钱一瓶。”
当然，他这个掌柜的地位能有多高，位置能不能坐稳，就要看他的表现了。
“这二锅头的价格虽然贵了一点，但是东西是极好的。那些胡人什么时候喝过这等好酒？说不准，一个银币一瓶，在他们看来是一个很实惠的价格呢。”
“不了，我就看看。”
就拿拿盐巴来说，如今在长安城已经是两文钱就能买到一斤，但是到了草原上，一斤盐都能换一只羊。
街道上牵着马匹牛羊准备贩卖的胡人，怀揣着铜钱准备采办的，挑着货物来贩卖的。
作为一个地处西北的部落，仆骨人的驻扎区域虽然离凉州还有六七百里远，但是凉州的情况他们也是知道的。
伙计脸上多了一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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