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来了吧，按理说最该操心的是扬州刺史才对，哪知道这个楚王殿下偏偏赖在了江都县衙。
王玄策见多识广，对此分析倒是非常到位。楚王殿下以黜陟使的身份来到扬州，自然不可能低调，扬州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这段时间朝中来了大人物了。
“哦？怎么个直接法？”
虽然桌上的是自己最喜欢吃的香焖羊肉，但是好几次筷子送到嘴边就停下，筷子上夹的羊肉掉了也没有发现。
“是啊，岭南而来的船队也好，南洋各国的船队也好，要去到长安，基本不是从杭州靠岸，就是从扬州靠岸。哪怕是在杭州靠岸，最终也还是要路过扬州，依我看来，这扬州的地位，短时间内，只怕还要有所上涨啊。”
李宽没什么从政经验，王玄策是知道的。
没想到今天倒是有了用处。
“行刑逼供？”
偏偏武媚娘从头到尾都看过，还把主要的内容都给记下来了。
……
而这个女儿的女婿则是张祥。
这么一来，就尴尬了。
李宽虽然对扬州的情况不算特别了解，但是从唐诗里的情况就可以看出，扬州的地位有多么重要。
不管是什么年代，谁是案件的最大受益者，那么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顾炼能够做到江都县这种上上县的县令，自然也不是酒囊饭袋。
听顾炼这么一说，林森忍不住身体颤抖了一下，偷偷的看了一眼张祥之后，抬起头来说：“县令，草民所说，每一个字都是实话，不敢有任何谎言，请县令明察秋毫，放过草民啊。”
不客气的说，没有人比张祥更具有杀人动机了。
武媚娘的一席话，倒是让李宽大吃一惊。
“没想到你跟扬州还有这么一道渊源，那我们倒是要在这里多停留几天。”
扬州离长安城比较远，很多从长安来的消息，传着传着就失真了。
“王爷，这顾县令审案，倒也中规中矩，谈不上什么出彩，也说不上有什么纰漏。”
而这楚王殿下的名声，却是有好有坏。
这个时候，顾炼哪里敢行刑逼供啊？
事实上，扬州最辉煌的时候，其实是安史之乱，关中地区实力大降，江南地位迅速上涨的时候。
“喝的是绍兴雕酒，两个人喝了一坛，酒是从乡里的铺子中买的。”
“哼！张祥，本官问你，你说那天夜里你在林森家中喝酒，可还有其他的证人？”
“县令，草民冤枉啊！”
就在李宽和武媚娘说着话的时候，人犯很快就被带了上来。
有说是利州的，也有说是长安的，还有说是洛阳的，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那就是扬州在唐朝如此兴盛，是因为此时的扬州是长江河口的顶点，后面没有其他城市跟它竞争，因为它的下方是水面开阔的喇叭一样的一片河口湾，水面开阔，方便船只移动。
坐在旁边的李宽忍不住摇了摇头。
相反的，很多时候行刑是很有必要的，很多案件也是这样破解的。
顾炼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看坐在侧边的李宽和王玄策和一个有点面生的俊美书生，使劲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呼一声，“升堂！”
作为扬州城有名的才女，她自然是听说过李宽的大名。
武媚娘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扬州的那段经历了，自然不会介意李宽不清楚。
武媚娘看到李宽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心中很是开心。
“先父在扬州的时候，只是区区一个长史而已，王爷不记得也是很正常的。”
投桃报李，顾氏从此就成为东晋皇室关照的对象，许多家族成员开始进入东晋的权利核心。
在后世，武媚娘到底是哪里出生的，一直都有争议。
江都县衙。
堂中两排胥吏，拿着一半红一半黑的木棍，不断的撞击着地面，给人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紧迫感。
“这几天刚好有一个比较棘手的案子，一个处理不好，这楚王殿下可能就拿我杀鸡儆猴了。”
有些不喜欢他的，却是认为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哪怕是有不少的佳作流传出来，也是假借他人之手完成的。
“阿耶，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那么他的家财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张祥头上了。
很多时候，百姓们都倾向于相信这些王公贵族的负面消息，对于正面的传闻，反而不一定相信。
在东晋时期，凭着雄厚的经济实力，和永嘉之乱后南渡而来的北方豪族琅琊王氏联合辅佐司马睿登上了皇位。
这案子的卷宗，他也都看过，其实一点也不复杂，压根就没有后世各种悬疑小说里头写的曲折离奇。
听到林森还是这一套话，顾炼面色铁青的继续问：“那你说，那天你们喝了多少酒，喝的是什么酒，酒是从哪里买的？”
虽然她是扬州出生的，但是对扬州并不熟悉，也没有什么亲人需要拜访。
这就为何到了辫子朝的时候，为何扬州还是长江与大运河的交接地，但是地位却是远不如唐朝，反而是上海这座海边城市崛起了。
事实上，他的分析也是跟后世很多专家学者的说法是很一致的。
顾家是江南大族，据说是越王勾践的后裔。
不过，这个小地主的婆娘，今年刚刚去世，他又只有一个女儿，如今也是病入膏肓。
“对啊，大唐律中还专门对刑讯时使用的工具进行了规定呢。喏，那个长三尺五寸，大头三分二厘，小头二分二厘的专用讯囚杖，就是标准的行刑工具。”
王玄策在一旁低声轻语。
“阿耶，下午我跟你一起去县衙，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这楚王殿下是否真的跟传闻中的那么厉害。”
他安排县衙的不良人多番盘查之后，果然锁定了张祥。
这拖延的久了，说不准就会引起辖区百姓的担忧。
李宽觉得有点腻味，这种审案，没啥看头啊。
“楚王殿下，要不请您移步到后院，下官有些话想要跟王爷禀告。”
顾炼看到今天似乎又要进入到死循环之中，忍不住心中一横，准备请李宽去后院，跟他说明行刑逼供的必要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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