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苍大道,一力破万法,虽然只有百分之一,但对付萧云逸足够了。
萧云逸根本躲不开,硬生生吃了一拳,半边脸为之扭曲,一身护体道法当即破裂。
他身形微微一晃,险些晕了过去。
萧云逸还没有输,凭藉仙剑他有跟顾温叫板的资本,毕竟他的底蕴太浅薄了。
而且能够挨擎苍的打,没道理顶不住顾温的拳头。
双方你来我往,起初萧云逸还占优势,剑修的斗战之力堪称举世无双,往往能够越阶杀敌。
对付顾温自然不例外。
但顾温不是木桩子,他也在学习萧云逸这些年积赞下来的剑法,一招一式瞭然於心,並立马应用到实战中。
气海小道爷,生出三寸剑法,一身剑道功法自然脱胎换骨。
顾温学得再快,也不可能在剑道身上胜出,所以他只是想让萧云逸破不了招。
很快,萧云逸开始单方面挨打,冷峻的面庞上青一块肿一块的,身上其他地方也不知挨了多少拳。
顾温拳头没有章法,因为他师傅的大道本身就没有招式一说,完全是力大出奇蹟。
噗!
一颗大牙被打下来。
萧云逸应声倒地,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
这种无意识的举动,让顾温没由来的泛起一阵恶寒,回想起了萧云逸的断臂一事。
有时候求道过于坚定会让人噁心。
片刻之后,听不到上边的动静,赤羽子立马踏著祥云飞上来,看到萧云逸躺在地上,走过来轻轻踢了两下。
“他没死吧?”
“没死,但感觉怪噁心的。”
顾温甩了甩手上的血跡,赤羽子注意到连忙拿出丹药,皱眉关切道:“你也是胡闹,当真以为小圣就无敌了?擎苍前辈能打的你找不著北,仙剑也能伤你。”
她平日娇蛮的作態消失,用灵火融丹为膏,细心的敷在顾温伤口上,倒是多了几分柔美。
顾温笑道:“郁华教你的?”
“这种事情还要教?”赤羽子翻了翻白眼,嗔怪道:“姑奶奶,我可比你会照顾人,在成仙地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我把你背回来的?”
“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说什么?”
“没什么。”
顾温捏了捏赤羽子俏脸,弄得洁白如软玉的脸蛋多了一抹血跡,她也不嫌弃,只是白了一眼。
既然郁华准备了那么多后手,那么没道理没有美人计。
以郁华对自己的了解,应该明白他不是清心寡欲之人,当年在龙桥只是形势所迫。朝不保夕的日子,谁还有心情行男女之事。
且一开始顾温的身体已经被赵家弄得半残,后来也是因为各方势力围追堵截,顾温同样没有心思去想。
他向来是大脑控制小脑,没有危险的时候才想著享受。
於是顾温一度怀疑赤羽子就是郁华安排的美人计,毕竟他是真的蛮喜欢赤羽子的,各方面都不討厌。
何况还在二人因金光咒,坦诚相待与意念相同过,要说完全没有想法就显得虚偽了。
当时他才不到三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现在他也不到八百岁,只论阅歷,还没到看尽红尘的阶段,
如果赤羽子用美人计,那他想必有点招架不住。玉剑佛主动解衣,他没有意动,可他却主动让赤羽子上过床榻。
这就是区別。
顾温再次问道:“真的没有吗?”
“什么有没有?说话说清楚。”赤羽子瞪了一眼,隨即舔了舔手上的血液,
嘴巴好似细品了两下。
不仅不嫌脏,还在细品?
顾温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赤羽子满脸认真的回答:“我在想,圣人的精血喝了会不会功力大增。”
一边说,一边吸吮著手指。
顾温觉得郁华应当是没有找赤羽子。
以她这个飞天大醋罈子,没有要自己远离赤羽子已经不错。
话说,修行道侣讲究只能有一个吗?
顾温对赤羽子没什么保留和拘束,似平常一般顺口询问。
“自然没有这个讲究,都看个人意愿,但总的来说无论男女占有之心是相通的。”
赤羽子也没有多想,反而出谋划策道:“你若是想解决一下,最好不要找卢嬋这种,修为太高了,活得太久不好丟。找个金丹期,样貌极好的就可以了。”
修士对於性与情,並没有那么古板。
赤羽子不觉得顾温找新欢有什么问题,他又不是出家人,郁华姐姐也不在了。
以后能活是以后的事情,现在顾温是活生生的人。
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地位就行了,比如修为低的,难道还敢跟自己叫板?
赤羽子也考虑过自己来,但鑑於佛祖幻境那一幕,让她下意识不往那方面想。
不然到时候她想杀了顾温的心都有了。
顾温摇头,確定郁华没有用美人计之后多少鬆了口气。
不是他有多么守节,且这种事情也不在礼节之中。而是顾温怕郁华拿这方面的事情说事,进而影响到未来自己的家庭地位。
与赤羽子情同手足的苦头已经吃得够多了,再来一个一夫多妻他得被压在五指山下,永世不得翻身。
一个月后。
萧云逸再度醒来,时隔数百年,第一次看到天板。
紧接著他感觉到了浑身上下传来阵痛,仿佛每一寸血肉都被锤成了肉泥。
同时身上眾多顽疾一扫而空。
“师傅您醒了。”
谢雨楠又惊又喜,她上前两步来到床边,泪眼婆娑的说道:“您这一个月以来完全没有气息,叫来了许多丹士都看不出来端倪。要不是顾师叔说没事,徒儿还以为您死了。”
“呢——..”
萧云逸声音有些沙哑,话还没说出口,谢雨楠问道:“您有什么吩咐直管说,徒儿一定帮您办到。”
“顾·——顾兄呢?”
“顾师叔暂时离开了,好像与赤师叔去山下寻酒喝了。”
“快去追逆徒,为师要见顾兄·—
言罢,萧云逸又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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