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叫服务员送了一壶茶进来。
“你最近还在帮警局做事？”
沈时雨眨了眨眼睛，算是默认了。
陆白拿起茶壶，动作利落地往她的茶杯里添了一些水。
但沈时雨没什么心思喝。“您，知道？”
这话一语双关，聪明一点的人都能听出来其中的意思。
“想要了解这些并不难，很多事情都会以讹传讹，我擅长从中提取有用，实际的信息。”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让人找不出一丝细节，却也把问题回答得很明白。
“一个成就犯罪的人，你觉得ta是在拯救，还是在毁灭？”
“您觉得呢？”沈时雨问。
陆白幽深的目光瞧着她，不言不语。
“对于案件，您的分析永远会比我透彻。”
这是实话，沈时雨说得中肯。
“我相信如果给您查看案件信息的权力，您一定会有更多关于罪犯的分析，对吧？”
“是的。”陆白说。
两人之间的气氛僵在了这里，沈时雨知道此时需要她来开口，可是她没有身份，也没有立场来做这个决定，所以她只能沉默。
陆白直接捅破了窗户纸。“沈小姐，我愿意为你提供帮助，但同时我也需要你，来满足我的要求。”
这是他的风格，沈时雨了解。
“您的要求是什么？”她问。
“我想你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不选择做心理医生？”
“就这样？”
沈时雨直觉这有些太简单了。
她质疑的眼神收不住，陆白斯文地一笑。
“如果你一定要问一个原因……”他字句低沉地说。“我对你很好奇。”
他的话字音落得很重，追着她的那双眼睛又压人得很，任谁也能听出是别有用意。
沈时雨想拒绝，可人家话没点透，她也不好多说，只能回避。
“我会考虑的。”她喝了一口茶说。
其实这事她考不考虑不重要，毕竟她不是做主的人，所以还是回去楚无争商议过后，让他来定夺。
临走前，沈时雨喝完了杯里的茶水，放下杯子后，她拿上挎包向陆白道别。
“沈小姐，在你考虑之前，我想让你知道我的诚意。”
沈时雨停下了脚步。
“第一，ta要的不仅仅是目睹杀人过程时那一刻的成就感，ta有ta的野心和计划；第二，ta不能容忍计划被破坏；第三，ta不享受杀人的快感。”
开了一路的车，楚无争他们到达金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伙人饥肠辘辘地从下榻的酒店出来，想找个馆子吃点东西。
他们点着菜，楚无争跑到外面来给沈时雨回电话。
“见到嫌疑人了吗？”她开口就是这句，似乎是比他还着急。
“还没呢。”楚无争说。“我们这刚到，饿得不成出来吃饭了，而且，现在时间挺晚了，我们打算明天再上门。”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沈时雨问。
楚无争轻轻笑了声。“想我了？”
她这时候其实没什么心情想这些，但楚无争从来都能轻易挑动她情绪，所以一听他这么说，她还真心痒了。
“是，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她说得楚无争更乐了。“没人给你暖被窝了吧？”
“滚一边去。”沈时雨脸热了。
“草，滚哪边去？他妈你在哪我就贼着哪滚。”说着说着，楚无争语气不自觉柔了下来。“我争取早点滚回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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