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看旧国气运想借墓为后人养养气。结果三叔死了(那个早夭看人洗澡的小屁孩皇帝,辈分是他叔),后面闲王(王家人)上位,这个墓自然也被刻意隐瞒。我也只是听爷爷讲过。”司马毅恒说。

浮尘牵着人慢慢走出去。

出去前,司马毅恒盯着石壁道,“这里会刻我的生平吗?”

“拉倒吧。老子的真实生平都没有,还有你的份?你哪来啊?”

司马毅恒笑笑,想想也是。

“诶,你在我身边到底想干嘛?”浮尘好奇。

“你想干嘛,我就想干嘛。”

浮尘懒得招呼。

走的时候顺便去了闲王府喝口茶,看到清贫过日的闲王和前殿前近侍。

浮尘指着端茶的前殿前近侍,什么也没说。

男子看向浮尘和旁边的司马毅恒,笑笑不说话。

闲王:“将军来喝茶,可是圣上有什么旨意?”

“不,只是渴了讨杯水喝。看到熟人,絮叨两句而已。”

“你见过我?”男子开口。

“不曾。”浮尘笑,“不过当年陛下兴致匆匆想拿个双状元,当个权官,结果发配边疆,满腔怒火。而当年的探郎,成了大街小巷的话题人物。”

“想起旧事,不免多说两句。”浮尘微笑。

场面却尴尬无声。

离开后,司马毅恒笑话浮尘,“你知道那人是谁么?那可是琅琊王家培养的继承人,王旭,与闲王是叔侄。”

哇哦,这么劲爆吗?

“琅琊王家的人。一个被家族放弃培养,一个被家族着重培养。”

“而后,”司马毅恒点点后方的方向,“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浮尘叹为观止,没想到城郊还藏着这么一尊佛。

“你当面说起旧事,还拿陛下说事,不是在打他们脸,恶意拆台吗?”司马毅恒说。

“嗯?”

“美人在手,江山没了——这会是他们之间永远的隔阂。”

浮尘看向司马毅恒,好想说:从墓地出来你就变话唠,你知道吗?

看着交出更多信息,表明忠心,对核心部分只字不提。

江山,江山……司马毅恒绝对是冲着江山来的。

在安城随便找了家客栈睡觉。上朝后,浮尘借着“正事”留在了南书房,叉着腰质问刘慎,“请告诉我,一年了,你是怎么有本事还没让你的妃子怀孕的?”

“咳咳咳。”刘慎咳嗽。

“装咳嗽也没用。说,你是不是不行?”浮尘逼问。

刘慎捂脸,“没事出去。”

浮尘沉默片刻,商量着问,“是不是太丑影响情趣?”

“出去!”刘慎吼。

浮尘瞥向刘慎的脸,视线飘开,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个,你下次吹灭蜡烛试试……”

“嘣!”杯子砸了过来。

浮尘离开。

说也说不得。

过几天,浮尘与刘慎简单交代一下之后要干的事,带着司马毅恒回了边界。三个月的时间占地,又半年引导着百姓在那边生根定居。

过年的时候,浮尘回安城骂没子嗣的刘慎一通,换了龙袍上朝检阅刘慎这两年的成果。

浮尘在朝堂上亲自过问,有无找到北地高产的地和方法,得到的是摇头。

北地始终借南方养着,不像话。

但是这也不能急。

“朕借你一个人,名唤小诸葛,你求他帮你办事。这事估计他可以办。”浮尘说。

值得庆祝的是,挖金行业和新法推行得不错。

虽然有人质疑女性地位,大体上却是在发展中进行。

下朝后,浮尘去库房检阅这两年刘慎下达的命令。

看了一晚上,翻到一份有意思的文书。

是一份统计,统计者张全丞相(已升为丞相,正一品)。

书中表明:安国建国前一年的南北两地,死亡人数约为百万。

其中,死于瘟疫、伤寒,人数为六十万。

死于人口之下,约为十万。

饿死者,二十万。

被陛下杀死者:十万。

北地损伤过半。建议鼓励生育,减少军事战斗,颐养生息。

这份统计完成时间一年半,是今年六月才递交上来的。

有意思啊。

没有人会去关注这些,但是张全会。

这个人确实是个人才。

瘟疫、伤寒死亡六十万。

死于人口的十万。

刘慎杀死的多为老弱病残,差不多六七万。

你可以直接换个思维:若是刘慎不杀,没有瘟疫伤寒,死于人口的会是多少?百万?

那时候爆发的疾病会不会让人类毁灭成生化危机呢?

在那年里,刘慎充当了草原狼的角色,管理羊群。而瘟疫伤寒有点像人类的自我演替,以对某些疾病无法适应的方式控制人类行为,避免走上灭种危险。

浮尘将这份统计誊抄一份,好好保存。这就是历史,得仔细珍藏。

好像……得找个史官记载历史了。

年夜,浮尘照旧呆在皇宫里守岁。

两人沉默地各干各的,只在宫门前烟盛开的时候提起酒壶,相互碰杯。

“年年有今日。”浮尘说。

“岁岁有今朝。”刘慎说。

酒喝完,宴席便散了。

浮尘独自走出皇宫。

城门外,等着一人一马。

看去,很是眼熟。

浮尘走出城门阴影,看见人,没有波动。

那人却是笑了,“要走走吗?”

司马毅恒。

浮尘默默上马,趴在马上,叹气。

“可是为东玉一事担心?”司马毅恒牵着马慢慢走。

嗒嗒的马声在开阔的大道上响起。

轻缓的节奏。

“唉。”浮尘叹气,“暂时整不了。”

东玉不是一个国家,只是一个地区,往年隶属于北方的万国。毗邻于安国。

安国北地并不临海,南部大面积临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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