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准确么?来源可靠么?”浮尘急忙追问。

“绝对可靠。我现在带你走。”钱侍妾说着就要抗人走。

浮尘赶紧挣扎,手臂下意识挡在脑前,“我不信你!”

钱侍妾刚要动手,浮尘立马高喊,“静!”钱侍妾受惊,转身跳窗离开。

外面一片抓贼声。

静跑进来询问浮尘是否有事。

浮尘惊魂未定,未做反应。

静自己上前检查,确认无事。又问知道是何人不?

浮尘抬头,脸上依旧是一片茫然,缓缓摇摇头,继续茫然。

兰河决堤。这件事他知道么?

粮食线一断,北方将直接变成“末世状态”,比生化危机还恐怖。

至少,活着的人害怕尸化不会去吃尸体,始终有一部分人保持最低等的人性,即使仅仅是因为害怕。

但是饥饿不一样。

饥饿蚕食人的大脑。

饥饿催动下,人们会疯狂吃食他们能抓在嘴里吃的东西。包括,死人、活人。

更恐怖的不是死,而是饿死之前被恐惧、饥饿折磨的时日。

北方,将不复人寸,活着的,只有野兽。

那才是人间炼狱。

浮尘焦虑片刻,心脏微微疼痛。

同一时间,战前准备攻击的刘慎感知疼痛,皱眉思索半刻。在副将催促下达攻击命令,“啊”的一声怒吼冲向前方。

吼声高昂激烈,震慑敌人,振奋士气。

大家也一声高吼跟着冲向前方。

刘王军队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异常亢奋。

而刘王本人冲上前把敌将杀了之后吩咐副将继续,自己转身跑了。

副将还想说,你不杀吗?往日你不是冲到最前,杀到最底吗?

等到大家兴奋地撞开城门,杀入城中,夺了军粮马草,又拿了郡守、郡丞,几个副将才反应过来:刘王人呢?

而赶回去的刘慎始终皱着眉。他想过是否是浮尘胡闹。但按她的性格,她更擅长一击让他疼到丧失战斗力,以被敌人刺死,而不是这点疼痛。

再加上这么多天她从未疼过,必定是有什么事她无法拿定注意。

因为回路不经过敌对城池,都是自己的城池。

刘慎一支人马路过城池吃过一餐后,换马连夜奔腾而回。

第二天傍晚,刘慎冲入王府中,直直往小院走去,见人还在树下,却眉宇忧愁。

“怎么了?可是有事?”刘慎蹲在浮尘面前,沉着气问。

浮尘抬头“看”向四周。

刘慎摆手。

本来安静的小院此时连暗地的人也没了。

“何事?”

浮尘迎着目光正面发问,“你有想过兰河决堤吗?”

刘慎立马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皱眉道,“谁同你说的?”

“你不清楚?”浮尘也是皱眉。

怪了。

刘慎始终比她在前方,信息决定谋略的战场上,他是首领。

他也不知,那钱侍妾一个与她同样蜗居一隅之人怎么得知?

她后面的人又是怎么比刘慎还提前得知?

难道……有人封锁了消息?

“谁与你说得?”刘慎逼问。

浮尘摇头表示自己不知,反问,“你有存粮吗?”

刘慎没回答。

也不用回答。

几万人的军队,如何存粮?

要存,撑死了也只是二三月的量,如何能同商人比,存一年的量?

刘慎思索片刻,“这件事你别管,我来处理。”而后起身离开。

浮尘安静地留在原地。依旧是眉宇深深锁忧愁。

当晚,浮尘床上又多了一个人。这次,她倒是没那么惊。

“你把消息告诉他。”

浮尘心里叹气:又是钱侍妾。

为什么刘慎回来,钱侍妾还能找过来?之前暗卫没有排除掉隐患吗?

“你想如何?”浮尘问。

房间里沉默一会儿。

“你若想离开,吹响哨子。”

那一瞬间,浮尘明白了钱侍妾是谁的人。

张家,张云清。

“我与张家有破家之仇,他还能护下我?”浮尘问。

只怕去了,她是被当做威胁刘慎的棋子,真正比狗还不如的东西。

“他是张家内定的少主,未来的张家主。自然能护得。”

“是么?”浮尘淡然。

钱侍妾看见浮尘神色,知道多说无益,转身离去。

浮尘伸手去摸衣服里做成吊坠的银哨。这玩意刘慎也知道,也清楚谁送她的,却是默认她留下来。

之前他那么生气,看来也是知道这钱侍妾后面真正藏着的人是张家张云清。

那怪了,为什么生气?

浮尘还是不懂。若是生气张家伸手伸到后院去,这个哨子也不能留也是。

晕。

浮尘放弃思考这件事,继续想兰河的事。

一夜无眠,清早又被惊醒。

床头坐着一人。

“我问了,兰河并未决堤。”刘慎说。

“……”浮尘蒙圈一会儿,很快恢复神智,说,“如何得知?”

“粮商。今日我找粮商索要粮食,他很痛快地给了。问他从何运来,之后一个月能否送来三万石,他说可以。”刘慎回答地很细。

三万石,3万军队可以撑三个月左右。

“他说从何而过?”浮尘敏感地抓住关键点。

“渭溪。兰河下游。”刘慎也联通了浮尘的点,“决的难道是上游?”

未必会影响全河道——这话他不敢说。

刘慎又要起身离开,浮尘抓住他的手,“带我去看地图。”说着就掀被穿鞋。

“这些你不用管。”

浮尘抓住人,严肃道,“如何不管?北方幅员千里,坐拥二十四城,人口百万。你要我如何不管?”

“你不懂。”刘慎丢出一个理由。

浮尘放开手,给自己穿上外套,口里冷淡道,“我要不懂就不是我给你说消息,而是你通知我撤离的事了。”

刘慎不说话了。

跟着去书房,刘慎拿出地图给浮尘讲解兰河河道。

刘慎指着地图说,“从天兰山而下,经过西南宛城、南阳、丹阳、而后顺着庐江进入河内、拐口进入龙亢、颖川、之后便是吴兴、义兴,最后进入东海。那个粮食是从吴兴过来。”

“说明洪水不到吴兴,还在中上游。”浮尘接过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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