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枭雄伪兄2
劲真大。
刘夫人很快赶过来,抱起刘慎一通心疼,“哎哟。我的儿,你伤哪儿了?哪儿疼不?”
地上的浮尘被十二岁丫鬟小蝶照顾,手忙脚乱,也不知如何抢救。只嚷嚷着叫大夫。
刘夫人也在那儿喊叫大夫,却是全身心看着刘慎。
刘慎垂眼看着地上的眼,明了:这个人他不管,还得死过去。
“娘,妹妹……”刘慎提醒。
刘夫人瞥了一眼浮尘,吩咐下人,“给我照顾好,她死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说着抱着儿子走了,吩咐管家大夫来了先去看自己这边。
等大夫火急火燎地赶来,浮尘腹部里的水被压了出来,但右手也废了。需要半年甚至几年的时间修养。
浮尘醒来的时候,刘家一家子倒是都在。
刘父冷眼扫着,满眼责怪,但是没吭声。
刘母代劳了,“浮尘!你怎么能让哥哥落水?你晓得你害你哥哥受了多大的伤害不?”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全家陪着你死啊?”
“哥哥想玩,你就陪他玩会死啊?”
“一点小委屈你就跳水自杀?还抱着荷,你能耐啊你?”边说,边戳着浮尘的脑袋。
刘慎就坐在桌子上看戏。
浮尘面无表情,忽然张嘴咬住刘母的手指。
“啊!”刘母大叫,甩手打浮尘的脑袋。
浮尘被拍昏。
那一下,浮尘咬了一块肉。可惜,没有咬断手指。
再醒,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心脏,在疼痛。
不一会儿,刘慎推门而入。坐在浮尘边上,咬牙切齿,“你真想同归于尽?”
浮尘冷了脸。
刘慎瞧了一眼,冷哼道,“若是我保你不受欺凌呢?”
浮尘转头,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看着他。面无表情。
刘慎看着自己这个同胞姐妹,他意识到,这个人才是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师傅比不上,爹娘比不上。以后有妻儿也不能将这位生死同依的“妹妹”比下。
“你该知道,你能逼我的,也就死。疼,我早晚会适应。但我能让你活。”刘慎说。
浮尘转过头,不语。她怨恨,恨刘慎,更恨自己的软弱无力。
浮尘心中凄苦,身体更是难受。
疼痛在两人身上流转,从来没有减退。
刘慎抬手,放在浮尘心脏处,感受到剧烈的跳动。
浮尘猛然打开手,“瞪”着刘慎。
刘慎笑,“别瞪了。你还是带根丝绸带子出门吧,(眼睛)怪丑的。”说完,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刚才,他似乎感受到的是自己的心脏。
低语道,“我一直以为,在娘胎里,虽然你早出生,却是我赢了。原来,你拽着我半颗心脏……”
浮尘不语。她知道好歹。等着刘慎接下来的谈判。
她实在没太多优势。
刘慎又凑了过来,欠揍道,“小瞎子,这辈子你也就这样了。想反抗只是死得更早的事。”
轻声承诺,“但是我可护你。只要我活着,没人能打骂你。衣锦美食一样不少。便是未来嫁了,也照样不受半分委屈。你只要不寻死便行。”
浮尘不作声。心动了。
“成交?”刘慎伸出手,放在浮尘手上。
浮尘,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浮尘以为自己不用被打了,哪知一月后又被扔石子了。
浮尘阴森森看向刘慎。
刘慎笑道,手里继续扔着石子,“我说得没人打骂可不包括我。毕竟你我,等同于一人啊。”
浮尘踉踉跄跄闪躲。也不反抗,面无表情地闪躲,摔了也不喊疼。
刘慎又给浮尘身上绑一块大肉,将她与疯狗关在一起。自己也进去,站角落里看着。
浮尘被狗追着跑,不断尖叫,“刘慎!你个疯子!”
“哎呀,不要这么凶我嘛。看看你,你的身体好得很嘛。”刘慎笑意盎然,手中一点一点控制着狗链子,调控着距离。
好你妹!浮尘气极。引着狗往刘慎方向跑。
“哎!”浮尘不慎跌倒。
恶狗扑到浮尘身上,下嘴——下一秒,脖子被刘慎扯着锁链吊在空中。
“咳咳。”浮尘腹背疼痛,不住地咳嗽。
“看看你,你才多大的狗啊?不过是6个月的小狗就将你吓成这样。”刘慎嗤笑。
浮尘感受到侮辱。
她哪里看得到?
叫声那么凶,刘慎说是疯狗,她便以为是大疯狗。
浮尘扑腾着手去打刘慎。
刘慎毫不在意。看着地上的浮尘如狗一般。
半空中的小狗扑腾着,“呜呜”叫着。
浮尘坐起来,抬脚蹬了刘慎小腿。
刘慎放手,狗落地,立即跑到离刘慎最远的地方。他俯视着浮尘,目光不善。
连狗都知道服软看眼色。这家伙却不会。
刘慎不知在哪儿打听到女孩怕软体动物。
找来不少蛇虫放到浮尘的卧室。
浮尘往往一伸手,就碰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吓了一跳。
看不见蛇,却被虫子蜇了两次。倒是之后,蛇虫自己消失不见了。
刘慎又开始装神弄鬼,时不时晚上出没在浮尘房间,发出怪异的声音。
浮尘瘫在床上,有气无力,感觉自己心脏虚弱。只能感叹得亏这家伙一月才有两天假。
若是连着来,她不死也难活。
刘慎奇异,走到浮尘面前,“你怎么什么都不怕?”
“我害怕黑暗。”浮尘开口,头对向刘慎,“可你看,我就是个瞎子。”
刘慎沉默片刻,忽然坐在床上脱下鞋子,“我陪你睡。”
浮尘偏头,“方便掐死我吗?”
刘慎轻笑,“我要动手,你早死了。”将浮尘挤到里面,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浮尘不知道对方搞什么鬼。
五年了。
前面一年,大家各自生活在各自的院子。后面四年,刘慎在外学武。二人的斗争要么在暗处,要么直接了断。
现在这样的相处,倒是奇异。
浮尘未加理会。她没有睡。时光于她而言都一样,都是黑色的。
旁边的刘慎很快睡去。二更时分早早爬起,赶三更到师傅处的晨练。
“你别被别人轻易欺负了。”刘慎忽然开口,好似知道她没睡一般。
浮尘睁开眼,“欺负了又能怎样?”
“告诉我。哥哥给你出头!”
“切。”浮尘不屑,“外人不知道,你我心知肚明:我才是姐姐。我为长。”
刘慎穿好衣服,附身叮嘱,“能者为尊。你,只是个瞎子。”
“你为尊,也只能陪着我这个瞎子一同死去。”浮尘提醒。“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刘慎顿住,眼神一瞬间涌入杀气。
师傅说过:他这个“妹妹”是个累赘。
浮尘感受到眼前人的情绪,毫不在意。
刘慎盯着人,情绪跌宕起伏,半饷,压制住,转身离去。
刘慎压制不了浮尘低头,却有别人帮忙。
刘父一向是不屑于同女娃子打交道,认为女孩是别家的,是母亲教的,对浮尘从无交谈。他对浮尘不满意了,就是冷哼一声,离袖而去。留下听令他的刘母。
刘母依着刘父生活。刘父心里什么想法,她清楚,所以更会迎合。
刘父没说过的说教全由刘母说了。明里暗里地全是说浮尘任性,无论怎样都要依着哥哥,不要给哥哥添麻烦。
浮尘能听才有鬼。身边有什么砸什么,刘父没来砸刘母,刘父来了砸刘父。
谁也别想说她!
刘父刘母有心想打,却是顾忌到什么,没有下手。
浮尘暗自翻白眼。
刘慎想借刘父刘母“教化”她,把她训练成一个听话玩偶,当她不知道吗?
依他在家里的能耐,会让刘父刘母两个人有可乘机会说她吗?
他从无遮拦。因为对他有利。
这边浮尘闹完,依旧安静地吃饭睡觉晒太阳。
偶尔身体不适,外面求学的刘慎就得赶回来。
“怎么了?”平日里怎么作弄都不疼,现在心脏忽然疼,刘慎很怕对方一个不小心。
“要死了。”浮尘随口诳言。
“什么?”刘慎大惊,而后意识到不对,狐疑地看着浮尘。
“无聊死了。去,请个说书的,每天给我讲各色故事。还有零嘴,不能少。”浮尘吩咐道。
“……”
浮尘不是不疼。只是习惯了。每一次疼得感觉大限来临,浮尘都盼望着是真的。就这样离去。
黑暗中毫无盼头的生活更令她绝望,只能倚着刘慎给自己整点新鲜事物。
刘慎给了浮尘一巴掌,“少想些有的没的!给我好好活着。”
随后请了戏班子给浮尘搭台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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