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缕凉气扑到郁安脸上,却没能让他舒服几分。
他哑着嗓子道:“谢谢,你出去吧。”
桑含莲听到这嗓音,心脏跟着怦怦跳,她后退了几步,却并没有离开。
不多时,郁安开始燥热难耐,视线也开始模糊,他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不自觉地把手伸向了冰块。
桑含莲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拿出帕子,温柔地擦了擦郁安额角的汗,说道:“郁公子,你出了好多汗,让含莲帮你擦擦吧。”
郁安身体一僵,他拍开桑含莲的手,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他浑身使不上劲,力气也小了很多,只堪堪把桑含莲甩开,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桑含莲知道药效发挥的差不多了,于是心跳得更厉害,她凑近了些,恨不得整个人贴在郁安身上,扶着他道:“郁公子,我扶你上床休息吧。”
一阵淡淡的桂香侵入郁安的鼻息,让他想到云遥用来洗澡的胰子。
彼时他的双眸已经没了焦距,呆呆地看向桑含莲的方向,低低叫了声:“遥遥?”
桑含莲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她没再说话,艰难地把郁安扶到床上躺下,心惊胆战地去解郁安的衣裳。
大概是太惊慌了,她也没伺候过人,怎么解也解不开,干脆去扒拉郁安的领子,才扒开一点,便看到一个圆圆的牙印。
她心跳漏了一拍,一股屈辱感爬上来,她红了眼眶,咬咬牙,扯衣领的力气更大了些。
郁安突然抓住桑含莲的手腕,那温度烫的桑含莲一顿,却没有退开。
“遥遥?”郁安又叫了一声。
桑含莲顶着内心酸楚,哄着道:“对,我是遥遥。”
“是你奶奶个腿!”还没等郁安放松下来,门外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云遥推门而入,瞪着桑含莲的目光饱含怒意。
桑含莲吓了一跳,赶忙抽出手,磕磕巴巴地道:“你怎么”
云遥没说话,她大步走上前,一巴掌扇在桑含莲脸上,力道之大扇得桑含莲向旁边飞扑过去,一下子砸到墙上,晕了过去。
随后云遥噼里啪啦得开始翻行李,从药箱里翻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喂给已经烧成红种人的郁安。
这是春药的解药,窦燕堂给的,他说中这种毒的概率比较大,所以给他一瓶解药,以备不时之需。
云遥就是因为想起这瓶药,才怀疑到桑含莲头上,匆忙赶回来了。
她有些后怕地看着郁安,见他烫的厉害,把毛巾放到冰水里浸湿,拧到不滴水的程度敷到郁安额头上,见他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才松了口气。
放下心后,云遥的火气又上来了,她一把扯住桑含莲的头发,把她拽起来,头按到装着冰水的水盆里。
桑含莲一下子被呛醒,她疼得站起来,双手胡乱扑腾,最后摸到云遥的手腕,用力往外扯。
云遥冷冷地看着她,感觉到了极限,才把她扯起来。
桑含莲一下子跌坐在地,她感觉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止不住地咳嗽,眼泪也稀里哗啦地往下流。
云遥的绣鞋凑近了几分,桑含莲往后挪了挪,惊恐地抬起头,对上云遥那双布满杀气的眼。
她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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