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这帮人排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这清风阁里的风格一点也不清风。
华丽的六方棱台能从一楼望到三楼,上面画着两只火红的飞鸟。
一楼的前面有个舞台,周围的窗全关着,挂了一圈红灯笼,交错地连结着很多红绸,空气中弥漫着水粉香,不算刺鼻,颇有种旖旎的味道。
前提是不这么挤的话。
二三楼全是一圈封闭的房间,应该是接客或者这的,额.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
云遥没心情思考这些,她真的好想出去,她可是个正经女青年。
可惜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她又被挤到最里面,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
好在她没有再被挤得双脚离地了。
人群闹哄哄的,有男有女,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
舞台的几盏烛灯被人点亮,在红绸之下散发着红光,平白添了几分多情的味道。
一个红衣男子坐在台上,面前摆了一架古筝。
他带着面具,衣衫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最外层的薄纱连屁也遮不住。
周围的人看到他都沸腾了,一个个想要扑上去,云遥被挤得烦躁,差点就要发火了。
几个黑衣男子走上前,他们一个个又高又壮,满脸写着不好惹,把往上扑的人全部丢下去。
红衣男子动了,他细长的手指抚过琴弦,薄唇微启,声音温柔中带着蛊惑:“多谢各位客官赏脸,今日我们来玩点文雅的吧。”
底下的人一片沸腾,旁边的女人激动的脖子都红了。
红衣男子接着说:“过会儿我弹奏一曲,请诸位作诗一首,评价一下小人的曲子,若是有哪首诗合我的心意,我便邀请作诗的客人与我入厢房单独聚聚。”
底下又是一片沸腾,黑衣男子给舞台边沿放了一圈纸笔。
红衣男子勾起嘴唇,轻弹古筝,下面立即安静了。
他顿了顿,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确实是个高超的弄琴者,信手拨弹,从容不迫,一声声音符从指尖泻出,缠绵悲切,婉婉叹息。
一曲过后,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台下的人露出享受的表情,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纷纷冲上前写诗。
云遥以为她站的偏僻,能逃过一劫,谁知旁边的女人见她长得纤瘦,以为她挤不过去,非要帮她一把。
她本就长得壮实,一手揽上云遥的腰,义正言辞地说:“姐妹!好男人要靠自己争取!”
然后她大吼一声,把云遥护在身侧,硬是挤到最前面。
云遥:我谢谢你。
后面的人一脸怨气,云遥感觉如芒在背。
挤都挤上来了,她必须得写点什么,要不后面的人还不得一人一下把她打死。
云遥哪会作诗啊,她烦躁地挠了挠头,开始瞎写。
“这曲太牛逼了,我本来都病入膏肓了,听到这曲子就跟吃了仙丹一样,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嘴也不歪了,浑身上下充满力量!”
“百年之后若有强敌入侵,还请在我坟头弹奏此曲,我自当破土而出首我绍国,击退强敌。记住别把棺材板钉太死,我怕我拱不出来。”
云遥写完这段话,潇洒地放下笔,转身退到一旁了。
出去就别想了,根本出不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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