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永信候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因为没过几日,江泊又来了……
依旧是什么事都不做,依旧是一坐坐一下午。
永信候快疯了,偏偏身份身份没有他高,打又打不过,除了陪着他什么都做不了。
“当初我就是寒窗苦读,进士科考也没受过这样的罪啊。”晚上永信候与镇国公主吐槽。
“这个江泊,这个江泊……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江泊想要干什么?
永信候看不见,福临殿内,沈暮迟听到探子来报“今日武安王又去了镇国公主府”时脸色已经铁青了。
“依旧是一下午?”沈暮迟问。
探子已经能感受到皇帝压抑的怒气,低着头颤着声音答:“是,是……”
“啪!”
下一刻,一个茶杯便被摔在了探子身边,一瞬间砸了个七零八碎。
一旁的禄公公见到这一幕立刻跪了下去。
探子更是不敢说话,只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她……她到底想干什么?”只听得沈暮迟将桌子拍得“蹦蹦蹦”作响。
“她还想要朕怎么做?她要她的女儿进宫,朕做了,她要朕重用她的驸马,朕也照做了。
为什么她还要如此步步紧逼?
若是真的不想朕做这个皇帝,又何必当初要扶持朕?”
沈暮迟说的自然是镇国公主。
他相信,江泊绝对不会有反心。
他对江泊有绝对的信任不仅仅平日将江泊的为人处事看在眼里,更是因为江家世代忠烈。
当初突厥夜袭柳州城,一时措手不及,是江老王爷带着自己的亲兵和江家全族,以血肉之躯护住了全城百姓。
江家满门被血洗,只留下江泊一人。
可是江老王爷却从未有过半句怨言,临终之时,给江泊的遗言是一定要护百姓平安,一定要护南明江山。
江泊十三岁接过老王爷的遗命,守边疆七载。
也正是因为此,才让先帝说出一句——江泊在,江山在。
这样的人,不可能有反心。
但是镇国公主……那就不一定了。
从除夕那日,镇国公主进宫一番作威作福,姑侄二人的嫌隙便已经开始。
罪名成立在怀疑的种子种下的那一刻。
更何况,这段时间,镇国公主府似乎和朝中大臣们走得太近了些。
现在连江泊也要拉拢么……
是的,沈暮迟自然不会觉得像江泊那样的人会有意投诚。
江泊会频繁出现在镇国公主府,在沈暮迟眼中,有且只有一个可能——是镇国公主在拉拢。
若是说旁的也就罢了。
但是沈暮迟绝对不会允许,两个武将走得如此近。
如今看来,镇国公主府,是留不得了。
沈暮迟慢慢平静了下来,那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杀意……
说实话,他是不愿意动镇国公主的。
父皇死了,皇兄们没了,连最后一个宁王都处死了,婉安公主也被送去和亲了。
他身边只剩下一个这一个姑母,这一个表妹而已,难道也留不住吗?
难道这最后的亲人也得由他终结了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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