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晔已经开始建立权威,副将的官衔让人垂涎,也让在座的军官嫉妒不已。但这是李国楼提拔的官职,不容别人质疑,心有不甘的几名军官只能借酒浇愁,等李国楼离开酒宴之后,准备灌醉范晔。现在兵部正式任命范晔为副将的饬令还没颁发,这些军官尚能和范晔平起平坐,不在这个时候捉弄一回范晔,以后就没机会了。
军队里讲究长幼有序,手下人很少有机会超越长官,都是按照资历论资排辈的升迁。新武军是一支新军,但框架构筑好以后,也会遵循这一原则。除非脱离原来的体系,跑到别的军队里再升一级,但这要靠高官提拔,由兵部颁发调令。
“没关系,没关系!这对新人有好处,我早就想到学政大人会考验新来的新武军,一点也不感觉意外,胃口大开啊。哈哈哈哈!”张佩纶看见好酒,就有点得意忘形,暴露出粗俗的一面。
李国楼眉宇微微一皱,内心不喜张佩纶的为人,这个人太工于心计,把他当做扬名立万的字号。但年轻人想出人头地,踩着别人的肩膀上位,也是人之常情,犯不着给张佩纶穿小鞋。
李国楼长身而起,莞尔而笑道:“这第二杯酒,我就敬敬我的老朋友,咱们不打不相识。张佩纶,你不会在刻一个小人吧。”
张佩纶看见李国楼第二杯酒敬他,不由倍感荣光,连忙站起身,双手举杯,笑道:“学政大人看得起一名小小的戈什哈,让我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我哪能记恨学政大人呢!卑职对学政大人唯命是从,刀山火海也敢上。”说完张佩纶端起酒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三碗酒,让在座的军官击节叫好。
“好!我相信你是条好汉。”李国楼一饮而尽,相信张佩纶会上刀山火海,为了功名利禄不怕牺牲,敢于亲临前线指挥战斗。但将来人是会变的,有了战功和地位之后,张佩纶会变得贪图享受,还会变得贪得厌。不过现在的张佩纶还是一条好汉,值得他敬一杯酒。
二碗黄酒下肚,李国楼肚子里火烧一样,酒喝得太快了,摇摇头,笑道:“让我喘一口气,别急着赶我走啊。我吃二碗饭,干掉最后一碗酒,便会自动消失的,到时你们再闹。”[
“哈哈!学政大人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聂士成说错话,一下子停在那里,尴尬的瞅着一桌人,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哈哈!小胖子真风趣,过去饭师爷也是这么和我说话的,现在他不敢了,你们俩就像双胞胎。”李国楼挥挥手大笑不止,酒宴上面没有大小,他就是在长官的调侃、嬉耍中成长起来的。过去是酒席上的活宝,做皮条客的场景历历在目,往事不堪回首。
笑声之中,饭大慧朗声:“兄弟,为我们延安喜相逢干杯!咱们多久不见了,咱爸还好吧?”
“嘿嘿!咱爸咱妈还好,老蚌生珠,老三刚出生,取名叫饭桶。”聂士成有说八角鼓之才,接口令迅捷比。
这下笑翻了天,有人捧着肚子钻到桌子底下,有人把碗摔在地上,有人把嘴里的酒喷在李国楼脸上。酒宴上真的不分大小,李国楼没能全身而退,喝得胡天海地,真性情的灌得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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