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双修府,烈震北。
或许是意识到了双方的巨大的差距,魅影剑派的刁项夫妇这一路上变得意外识趣。
作为双修府的死对头,身为魅影剑派之主的刁项自然最清楚不过双修府的具体下路所在。
只是早年双修府有一手创建了邪异门的‘邪灵’厉若海暗中庇护,而今厉若海经过了迎风峡一战后,天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虽败犹荣。
此战过后,或许用不了多久,这天下就又要多出一位可以比肩浪翻云的高手了!
本来若无‘小魔师’方夜羽主动盛情相约,刁项夫妇自然生不出与厉若海交手的心思。
但见到方夜羽麾下魔师宫高手倾巢而出,他们夫妇这才生出一丝心思,方夜羽后又主动向他们夫妇透漏。
原来厉若海在迎风峡与庞斑一战中身负重伤,至今未愈,这才给夫妇二人生出了彻底倒向方夜羽的心思。
……
一阵长风吹来。
风帆猎猎作响艇势加速。
雾也给吹散了点,视野扩远,只见前面有个急湾,水势更猛了。
忽然又一阵浓雾涌来,霎时间四周尽是白茫茫一片。
一艘大船由弯角处向前冲出,四周都是礁石山壁,但这艘大船却是以近乎神乎其神的操船手法避开这一切,穿过浓雾继破风向前。
这艘大风帆像长了耳朵般,破雾而至,直至行至险弯时这才速度减缓。
眼见半个时辰后便可行至视野尽头的河湾,身为这艘大船的主人,刁项恭敬向站在船首的人行礼道:“慕容公子,过了前面那个河湾,便要抵达双修府所在的‘藏珍峡’了!”
“很好,这一路辛苦你了!”
白衣人闻言,目光随之也落在了浓雾尽头。
他这一句并非是虚言,他手下的四剑奴武功自然可以在江湖上称得上名号,但若论者操舟之术自然是远不能及就在南粤的魅影剑派。
若是换做他们四人来驾舟,定然免不了触礁沉船。
刁项语气恭敬不变道:“能为公子效劳,是晚辈夫妇的福分!”
他的姿态为何放的如此之低,自然是源于与‘小魔师’方夜羽的相见,作为江湖中人,那些非魔师宫麾下新加入的势力,自然对当初的迎风峡一战中最为好奇。
面对这些新加入的势力,方夜羽无论是处于收买人心,还是彰显实力,因而对于当初那一战并未太多隐瞒,甚至其中还特地将魔师对于厉若海与慕容复的评价当众说了出来。
而在二人之中,魔师最为对这位来历神秘的慕容公子最为重视,据说当初这位慕容公子那惊艳一剑,久违让庞斑感到了死亡的威胁,甚至让他魔功进而有了突破。
至于庞斑对待厉若海的评价,自然也是不低,说他除慕容复外,第二个让他受伤的人。
一個让威压江湖一个甲子的魔师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另一个却只是让他受伤,这其中自然高下立判。
当然这并不是说厉若海远远逊色与人,毕竟放眼天下,除去厉若海二人外,又有谁能让庞斑负伤呢?
而刁项夫妇虽然统御魅影剑派,但他们夫妇二人就连‘邪灵’厉若海也得罪不起,又怎敢对待这位能让庞斑生出殒命之威的慕容公子呢!
况且这位慕容公子的行事作风,与常人不同,厉若海行事异于常人,故而被称为“邪灵”,但这位慕容公子行事可以称得上肆无忌惮,简直就像是另外一位‘魔师’的存在。
兰溪镇一战,方夜羽损兵折将,但至今却不敢向这位慕容公子报复。
而作为黑榜中成名最久的高手‘毒手’乾罗,如今却宛若丧家之犬躲避魔师宫麾下高手的追杀。
至于这位慕容公子,却是堂而皇之率众出现在鄱阳湖,却无任何势力胆敢出面阻拦,由此便可见一斑。
半个时辰过后,穿过了河湾的大船停在岸边。
注视着白衣人身形逐渐远去后,站在船首的刁项突然道:“夫人,你还是派人速速通知兄长莫要参与这次针对双修府的计划了!”
一旁的刁夫人抬起头,眼露异色道:“相公,莫非你是在担心大哥?”
“不错,此番小魔师的计划自然称得上天衣无缝,仅靠身负重伤的厉若海自然无妨抵挡,但眼下却多出了那位慕容公子!”
望着眨眼间已经消失在视野中的人影,刁项的语气变得凝重许多。
庞斑何等人物,厉若海与他交手都难免身负重伤,可这位慕容公子经历迎风峡一战后,却是好似毫发无伤。
而这一点,才是最为恐怖的地方!
“但我们这边如何向小魔师交代?”
听到此处,刁夫人语气中还是有些犹豫。
她的兄长‘剑魔’石中天乃是天下用剑的高手,近年来唯有“覆雨剑”浪翻云名声在他之上,这次方夜羽携众南下,自然也邀请他前来助阵。
刁项无奈叹息道:“先派人将这一日的经过汇报给小魔师,相信他也会体谅我们的苦衷!”
若非局势不饶人,他又怎会愿意错过亲手覆灭双修府的机会!
但眼下若是贸然出手,纵然他们夫妇二人联手,恐怕也在那位慕容公子手中走不出三招!
“只是兄长那里……”
刁夫人明显是将刁项一席话听了进去,但想到自家兄长那里,却是不禁皱起了眉。
她那位兄长看似闲云野鹤,但尤为重视其名,多年以来隐居世外,只为有朝一日能亲手向浪翻天挑战。
此番纵然有变,可想要他就此罢手,可以想象其中会有多难。
看出了刁夫人眼中的犹豫,刁项摇头道:“夫人,兄长固然剑术高绝,但他莫非还能比得过庞斑吗?”
“好,我这就通知兄长!”
直至听到了那位魔师之名,刁夫人这才下了决心点头答应下来。
……
而在迷茫的月色下,慕容复一行人出现在了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中,中年人亲自撑着小舟,一行人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里。
穿过芦苇,一条河道现在眼前,前行了十多丈,河道又分叉开来。
中年人把船摇上左边较窄的河道,两旁满布垂柳,小艇经过时,弯下的柳枝扫在船上,发出“嗦嗦”晌声。
愈往内进。河道愈纵横交错,若非识路之人,保证会迷失在这支河繁多的河区之内。
若换做常人,定然迷失在这些繁多的支流之中,但却瞒不过小舟上的白衣人,他的目光好似穿透了眼前的芦苇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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