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死的暴民其实根本不是来自沧州的暴民,那是个穷凶极恶的山匪,借着沧州内涝无家可归的借口来到京城为非作歹。

正好缺了个替死鬼,裴陌灵机一动就把这个为非作歹的人抓进了大理寺里。

果然,裴陌才回到将军府一个时辰,刘绅就传来消息说大理寺少卿进宫面圣了。

裴陌会心一笑,接下来的事可够二皇子喝一壶的了。

话说京城的大理寺卿可是个怪人,明明是个文人,可行事作风却像个武将,为人正直,厌恶官场的阿谀奉承,对官官相护这种事深恶痛绝,因此在朝堂上得罪了不少人。

有一回大理寺卿被人诬告颠倒黑白,屈打成招,甚至仗着职务大肆敛财,天子震怒,抄了大理寺卿的家,却只从家里抄出家产不足百两银子……

不与官场同流合污的人是夹缝求生的人,但此事之后,大理寺卿却如鱼得水一般,深得帝心,并且此后官场风气好了许多。

言归正传,大理寺卿面圣之后,宫里的太监就急匆匆的传召了二皇子,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原来是趁着下朝的时候,那位告发的人来到大理寺门口击鼓鸣冤,嘴里大喊当场二皇子贪私沧州赈灾银之类的话语,一下子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平头百姓。

大街小巷对此议论纷纷,一时间这件事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往大了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往小了说,这是皇帝的家事。

大理寺卿不好定夺,带着人上报到了皇帝那里,皇帝大怒,让大理寺的人看守好告发之人,不允许再有一点闪失。

“你可真是真的好儿子!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天子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

底下跪着的二皇子颤抖着磕头认错,“儿臣知错了,父皇听儿臣解释!”

“解释?我看你是狡辩,朕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儿来。”

皇帝气得胸腔起伏,旁边的太监见状上前劝阻,“陛下息怒啊!”

那太监看了眼二皇子,对他使了个眼色,接着给皇帝上了碗新鲜的茶水。

“父皇,儿臣知错,儿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儿臣没有那些银子,都在儿臣府里呢,父皇不信的话儿臣可以马上派人把银子抬到宫里来!父皇绕过儿臣吧,儿臣真的知错了!”

皇帝疑惑的问,“你既然不,为何还要贪那点赈灾银?你身为皇子,想要什么不能和朕说,非要行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二皇子低着头眼神躲闪,“儿臣年幼时过得辛苦,从小就喜欢银子不喜欢别的东西,求父皇不要把儿臣赶走,儿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儿臣再也不敢了,请父皇饶过儿臣这一次吧!”

这话说完,头发白的皇帝颓败的坐在龙椅上,像是突然间老了十来岁。

二皇子年幼的时候母妃不得宠,于是过得不好,皇帝后来觉得愧对他,对他多有宽恕。

再接着发生了三皇子这样的事,皇帝子嗣本来就少,将三皇子驱逐出京之后,皇帝总夜不能寐,想起几个皇子年幼时在他膝下承欢,于是心里更加难过。

二皇子也是个人精,委婉的提起流放的三皇子让皇帝伤心,在不忍将他重重责罚。

一旁的太监见这场怒火平息,便安静的弓着身子退到一旁。

许是皇帝老了,原来越喜欢回忆往事,越回忆往事越容易心软,这下看着眼前低头认错的二皇子竟生不起气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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