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古问大眼冯：“眼哥，昨天你说何莲是自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眼冯叹口气说：“狗屁的自杀，你们家自杀是那样的？我那是随便说说。”
“那是怎么回事？”张恨古当然不会相信何莲是自杀，但是对于凶手是谁，为什么会杀何莲全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阴影。因为凭感觉，似乎何莲之死，与张默默有着必然的联系。
“何莲莲根本不是自杀，也不是情杀。”大眼冯说道，“算一万曾经偷着看过尸体，何莲的是被一掌切到后背的脊椎骨而死的。”
张恨古倒吸一口气，如果真如算一万所说，那何莲是先被人杀死，然后才制造的凶杀假象。可是能够一掌要人命的高手，怎么会出现在东大村？
张恨古回来，高杉已经与伍沈记者达成了初步的协议：外宣办负责海县的征订工作，订阅报纸按六五折提成打入外外宣办的独立账户。伍沈负责每年在《傣帮青年报》的头版头条下面正面报道一次，其他版面不少于十次。另外提供三个记者证。
这明显是一个不平等协议，但是记者同志相当满意地签了字。因为按这份协议的内容看，可以极大地提高海县的订阅数量，他的业绩也会坐火箭一样上升。至于那些答应下来的正面报道，反正报哪里都是报，既有好处又有版面何乐而不为呢。而记者证，那只不过是五毛钱的成本盖一个章的问题了。
张恨古与高杉陪同记者下楼，临分手前，张恨古这才终于感觉到这位记者与那个姓黄的一点都不一样，于是与伍沈约定一个时间，请记者同志一起吃饭。
记者，毕竟是掌握舆论的无冕之王哪，能拉拉关系就拉拉关系。
打发走了记者回到办公室，张恨古发现小妖站在门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她有什么事》
小妖假装犹豫了一下，对张恨古说：“张主任，你昨天上网了吗？”
对于她这个奇怪的问题，张恨古根本没有反映过来，只是摇头便没了事。高杉心思灵巧，听到她话里有话，猜想可能是前几天小妖说过的那事。便问她是不是又听到别人说什么闲话了？
小妖说：“这两天闲话倒是没人说了，不过昨天我看海论坛有人发了好多贴子，就是关于这件事的。现在主任都成了海县的名人了，你怎么还不知道？”
什么？
张恨古突然政治敏感性提高起来，在论坛发贴子说他张恨古弄虚做假，这可以平生第一次。对于小人物张恨古来说，就是有人想骂街，一年想三百六十五天也骂不到他，哪怕他请人出钱，人家都不见得愿意理他。不过现在不同了，好歹他也是一个副科级的干部了，已经有了被人骂的资本了。
高杉问：“那贴子具体说张主任什么来着。？”说着话就打开张恨古的电脑，开始搜索海论坛。
张恨古早就知道有一天会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他恨恨想，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怎么做个科长都这么难呢？
张恨古并不知道，他现在所面临的是全方位的攻击。有小道消息传播，有匿名举报，再加上论坛发贴，他张恨古已经退无可退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张恨古对此有了深刻的认识。不过当他通过一次难关后会发现，假的可以成真，真的也可以做假，真与假这间，就好像人的嘴一样，只是上下两张皮。
张恨这边火烧屁股呢，与他同病相怜的人也在海且县某个地方发愁呢，这个人正是秦组长。
代理市长陈映红将他的专案组破案时间定格为十天，这对于他来说，已经不能算是挑战，而是羞辱。因为十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侦破手法这样高明的案件。限期十天，明显是不想让他破这个案。
带着满肚子的不满，秦小路回到警察局，没想到一个好消息正等着他。
胡明经过查询，证实宋天那天停留了几十分钟的地方是一个饭店，名字叫做四海酒家。通过查阅这地方的视频监控可以说明，当是宋天这辆车就停在四海酒家的门前。
四海酒家，这个地方有意思。秦组长一跃而起，看来希望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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