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田副县长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认真地看着文件。
所有的下属在拜见上级时,领导一般都在看文件。虽然公务员条例中并没有这项规定,但是领导一直不折不扣地执行着,或者说表演着。
“田县长。”黎主任小心地叫了一声。既然让他进来,当然听见了敲门声,但田县长依然沉浸在文件当中,看来对于工作还是相当投入的。
听到黎少闲的声音,田县长这才发现进来一个人,急忙站起来,隔着桌子与黎少闲亲切地握手。说:“欢迎。不好意思,我正看一个文件,有点急事。”
“那您先忙,您先忙,我出去等会。”黎少闲巴不得马上回单位才好呢。
“不用,不用。你看你怎么这么客气呢。”田副县长拉住他,跟拉着他的亲人一样,让黎少闲坐到沙发上。
沙发是新加皮定制的,茶几是菲绿宾的。对面墙上挂着一张李可染的国画,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黎主任扫了一眼,急忙低下头来,说:“一直就想听听田县长的指教,不过您家不让任何人去,所以一直就没有机会。”
“哪里哪里。作为一名领导干部,我就讨厌不管说什么事都跑到家里去。在办公室里堂堂正正地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嘛。”田守仁笑呵呵地说。
这话说的,真正是光明正大,黎科长听他这么说,心里就凉透了。看来自己的官路已经走到尽头了。回头应该考虑自己是找个地方看大门呢,还是做个小买卖,反正这个主任是做到头了。
“黎主任,你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叫做张恨古的人?”
黎主任一听,正事来了。提到张恨古,不正是市里查岗那件事吗?虽然张恨古说外宣办的人都去搞拆迁了,但那能瞒得住市里却骗不了县政府,看来怕什么来什么了。
“有,有。新去了没有几天呢。”黎主任回答。
“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你跟我说说。”
黎少闲心里这个骂呀,你个老王八蛋,你要了解张恨古,问他自己去,偏偏要问我,你这不是往伤口里洒盐吗?但是现在田副县长并没有对他的职务做出任何表示,他心里多少还存了一丝侥幸心理,便把自己对张恨古的了解说了出来。
“张恨古这个人,没什么文化,土老冒一个。”黎主任给张恨古下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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