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并韩大帅一起,斗胆想来问问,不知道大王准备何时践祚?”韩世忠在旁边都听懵了。
不是说好了要拐弯抹角的问么?
燕人性子直接,韩昉也是摸准了刘陵的脾气才敢这般开口,刘陵拿起筷子,也没回答,等咽下最后一口饭才放下筷子,漫不经心道:“这是你们自己的意思,还是底下人已经有这个声音了?”
“回大王的话,臣等都是自始至终奉大王为主上,军中,民间,也都是希望大王这时候更进一步的。”
韩昉看着刘陵,但后者一直面无表情,他等了片刻,忍不住继续问道:“大王以为如何?”
“还太早。”
刘陵把玩着手里的筷子,淡淡道:“孤自燕地发迹,至今已经五年,要说称帝的话,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在涿州的时候可以称帝,在燕京的时候可以,在云中甚至是草原的时候都可以。
但给自己封个皇帝,给你们封个丞相大将军什么的,无非就是多出个名头,周围列国,谁会瞧得上?”
“大王北克金人,西御夏国,威振四海,谁不臣服?”
刘陵笑了笑。
“公美,良臣,我知道你俩是出自公心,我也知道大家求的无非是功名富贵,这没什么不对,可于孤而言,孤最后若是还要被人推上龙椅,那孤跟个木偶有何区别?”
韩昉开口又要说话,刘陵敲了敲桌子,沉声道:“前日奚人的遥輦九部头人见我,当面就称孤为大皇帝,你们那时候是不是真觉得人心所向,觉得称帝之事可为了?”
汉王的声音越发冷漠。
“孤真要那把椅子,什么时候都可以自个走到龙椅面前,然后坐上去,而不是要人搀扶!这天下,这基业,是孤领着你们打下来的,而不是你们拿来送给我的,懂么?
此后但凡敢擅自劝进,甚至于煽动士卒想要给孤来一出黄袍加身的,斩!”
刘陵重拍桌子,气势如山一般压的两人喘不过气。
在他面前,韩昉和韩世忠两人立刻站起身,对着刘陵俯身下拜。
“臣不敢。”
“末将鲁莽,乞大王恕罪!”
走出帅帐后,韩世忠还有些神情恍惚,开口抱怨道:“你是读书人,说话还恁般粗俗直接,难怪惹得大王发怒。”
韩昉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半点刚才在帅帐里噤若寒蝉的模样。
别人想弄从龙之功,所以难免会有大胆冒失之举,但韩昉朝夕都在刘陵身边做事陪伴,怎么可能摸不清后者的脾性,故意那么说,无非就是演给其他人看罢了。
“燕侯,回去后好好跟其他将士说,让他们好好做事就行了,别成天想着乱来。”
韩昉轻声道:“大王偶尔会说一个词,我觉得,应该说给伱听听。”
“什么词?”
“格局。”
韩昉想了想,补充道:“要大一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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