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雅丢出一句。

“我从一开始投入资金,就没想着自己能得到多少回报,我只希望老家那边的百姓能过得好些,希望能为家乡做点实事!”

姜黎语气淡然,闻言,江博雅说:“爸爸知道你不忘初心,你也做得很好,爸爸很高兴!”在宝贝女儿感染下,这些年他在国内同样没少投入资金搞建设,以及没少做慈善和公益。

就像他家老爷子在世时常说的,他们江家虽走得是商道,但却不能忘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否则,江氏集团很难一直走下去。

在海外那些年,他曾问过老爷子,有没有后悔过曾为国为民捐出不少家资,得到的是老爷子铿锵有力的回答“没有”!

有什么好后悔的?

若是没国家安定,没有民众消费,他们的家资又从何而来?

在国家有需要的时候,捐出一部分,这不是理所应当?

毫无疑问,老爷子的心是红的。

要不然,也不悔认识像席老这样的人,且成为无话不说的至交好友。

姜黎因江博雅的话略有些不好意思,她嘴角动了动,说:“我不过是做了我想做和我该做的,这只是小事,您可别夸我,不然,我会骄傲的!”

“行啊,你骄傲一个给我看看。”

江博雅眼里染上一抹戏谑:“早在爸爸和你相认那会,爸爸就知道你是个沉静不失大气的女孩子,在你身上我可没看到过一丝半点的骄傲之色。”

“你没看到兴许是我伪装得好。”

姜黎笑着自黑。

“是吗?那你伪装得可真完美!”

江博雅笑得有些无奈。

姜黎见状,禁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父女俩又闲聊十来分钟,姜黎起身告别,回了她自己的客房。

……

凹里村。

现如今是四月天,春暖开,正如姜黎说的那样,车子一驶入姜黎老家所在的县城范围内,放眼望去,每一处都是一副景致优美的卷。

青山绿水,繁似锦,空气中淡淡香浮动,宽阔的马路上,来往的车辆中不少是外地来的,路边行人有的手拿相机,有的直接拿着手机,不时停下来拍照,这不难看出,他们十之八九都是游客。

成片的桃林似粉色海洋,清风吹过,桃雨纷落,游人在雨中有拍照的,有奔跑嬉戏的,阵阵笑声伴着风儿飘出桃林。

尤其是孩子们的笑声,听起来满满都是天真和童趣味儿。

回到老家好好歇息了两天,姜黎陪着江博雅走走停停,来到粉白色桃林中。

姜大队长老两口没有同行,他们这次回到村里有太多感慨。

——难看到熟面孔。

是啊,像他们这样的岁数,村里已经没几个同龄人。

哪怕大家的日子早几年都好过了,可能活到八九十岁的却不多。

好吧,就算有同龄人还活在这世上,但他们的精神状态和姜大队长老两口是真没法比,要么眼耳背,要么腿脚不灵便,又哪能随便出门遛弯?

要说的是,崔大喇叭依旧坚挺地活着,不过,她和蔡秀芬年岁差不多,却已然是个走路颤颤巍巍的瘦老太太。

嘴里的牙齿几乎掉光,眼睛和耳朵倒是没退化到看不见、听不见,然,说话早已含混不清,走两步路还算稳当。

听家里孙辈说蔡秀芬回到了村里,当即就住着拐杖来找蔡秀芬唠嗑。

至于曾和崔大喇叭在村里牵扯较多的,譬如徐春霞的老娘,及王春华、李大妞几人,差不多都在十年前相继离世。

眼下有个能说上话的,崔大喇叭心里无疑很激动。

可在她看到蔡秀芬的一瞬间,心里就忍不住叹气,觉得两人是真没法比,她甚至一句话都不想说,就坐在蔡秀芬对面的竹椅上,定定地看着对方。

岁数差不多,瞧瞧她现在的埋汰样,再看看人家,虽满脸褶子,头发也全是白的,但……但人家的精气神看着多好啊!

身子骨瞧着也比她硬朗很多,走路都不用住拐杖,整个人收拾得和以前一样利落,一看就像是城里的老太太。

而且那白头发还烫着小卷。

真洋气!

“这几年在家过得可好?身体没啥大毛病吧?”

迟迟不见崔大喇叭开口,蔡秀芬禁不住连问对方两句。

“过得就那样呗!身子骨可没你好,不过应该还能活两年。”

说来也奇怪,崔大喇叭平日里虽戴着假牙,但说话着实不太清楚,然,此时此刻,她和蔡秀芬说起话倒是听起来挺清晰。

蔡秀芬面带笑容:“你呀,这说起话和年轻时没两样!”

“我年轻的时候你可不咋待见我,这没错吧?”

崔大喇叭竟还记着以前的事,听了她的话,蔡秀芬说:“我咋不知道我不待见你?我顶多和你来往少一些。”

她又不碎嘴,自然和崔大喇叭不是一路人,日常难免不怎么走动。

崔大喇叭:“哼!你现在想咋说就咋说,反正也没哪个能站出来戳穿你。”崔大喇叭真应了“老小孩”三个字,她给蔡秀芬一个白眼,而后神色有些呆怔:“她们都死咯!李大妞和王春华是同一年走的,徐家的比她们俩走得早。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蔡秀芬疑惑:“啥?”

“徐家的春夏丫头也早死咯!听说是死在北城啥看守所里,老徐家的人接到北城来的电话,没一个去给春夏那丫头收尸,可怜吧?”

崔大喇叭一脸感慨。

“可怜之人必有她可恨之处,在我看来,春霞那丫头没啥好可怜的。”

蔡秀芬回应。

徐春霞死在北城看守所,这事姜黎从席国邦口中无意间得知,就告诉了蔡秀芬,因此,对于徐春霞的死,又是因什么而死,蔡秀芬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周家那小子三年前死在了村里,还好他和你家黎宝当年退了婚,不然就他那熊样,黎宝和他结婚后不定会把日子过程啥样。”

崔大喇叭说的是周伟民。

跑去北城找苏曼,人没找着,又担心被要债的盯上,在北城晃荡了半个来月,找不到工作,更没地儿安身,最终不得不回到老家。

结果在当年冬天,由于夜里发高烧无人知,直接烧死在了自家炕上。

等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体早变得硬邦邦。

随后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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