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蔡秀芬从行李箱中取出的小裙子和小皮鞋,明薇高兴得又蹦又跳。

“给,这些都是你的,你自个抱回房间收拾好,你妈妈说了,她给你买的那些书,你要认真看,有看不懂的地方就问你大哥。”

明睿兄妹仨打小跟着姜黎学外语,现如今,看儿童版和少年版外文书完全不成问题。

“姥姥,我听妈妈的话,不懂的会问大哥哥。”

明薇笑嘻嘻说着,随后抱着属于她的礼物,回了她自个房间。

“睿睿,这些是你的。”

把姜黎给明睿买的东西拿出来,蔡秀芬交到明睿手上,又把明涵的东西一起给了大外孙:“帮涵涵也把东西抱回你们房间收好。”

明睿点头:“好。”

今个是周六,下午还有两节课,而这会儿临近一点。

“爹、娘,我送洛明睿他们去学校。”

洛晏清和姜大队长老两口打了声招呼,继而对明涵说:“去上学,剩下的二十分钟下午回来补上。”

“哦。”

明涵应声。

“信放家里。”

朝明涵衣兜里看了眼,洛晏清淡淡说了句。

明涵怔愣片刻,终还是点点头。

见明睿和明薇从房间出来,洛晏清问:“你们的信呢?”

“我放在了房间抽屉里。”

明睿作答。

明薇捂着衣兜,半晌没做声。

“放房间去。”

洛晏清尚未说什么,明睿就轻推了推明薇:“下午放学回来再看。”

“……好吧。”

迟疑好一会,明薇像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回了房间将信放好,这才又来到客厅。

“走吧。”

招呼明睿三只跟上,洛晏清出了客厅。

等这爷四个走人,蔡秀芬手脚利索,将姜黎买的东西和她之前带去国外的衣服很快归置好,然后和姜大队长念叨起苏曼吞药片的事儿。

“你说苏同志是咋想的?不好好活着,偏要去寻死,她难不成以为这样做,文同志就不会和她离婚?”

“管人家闲事做啥?!”

姜大队长吸口烟锅,说:“你不去做点吃的,是要晏清跟着咱们一起饿着?”

明睿三只在宋家吃过中午饭回到家里,那会洛晏清和姜大队长老两口正好进院门,因此,兄妹仨在家逗留了二十来分钟。

“吃油泼面?”

“嗯。”

“我去厨房和面,你在院子拔两根葱,再拔几颗青菜择干净洗洗。”

“啰嗦。”

姜大队长背着手跟在蔡秀芬身后走出客厅:“自打我来到北城,你哪次做饭我没给搭把手?”

“搭把手又咋啦?你难道不吃?”

给姜大队长一个白眼儿,蔡秀芬推开厨房门。

“跟你这婆娘没法说话。”

给出这么一句,姜大队长没再理会蔡秀芬,他拔了两根葱,又拔了好几颗青菜,按照蔡秀芬说的,择好洗干净放到盆里备用。

“我现在生火?”

“这还用问我?”

“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

“你这婆娘……”

“我咋了?”

死老头子,对她有意见就摆到明面上,做啥要来一句“跟你这婆娘没法说话”?

姜大队长:“……”这婆娘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送明睿三只到学校,洛晏清在路上没逗留,直接返回大院,一进门就闻到饭香。

蔡秀芬:“回来了?!赶紧去洗洗手吃饭。”

洛晏清:“嗯。”

三碗香喷喷油泼面端上桌,蔡秀芬见洛晏清走进客厅:“快吃,免得一会面坨了。”

“娘,你和爹也吃。”

端起碗,洛晏清说了句。

姜大队长:“吃吧。”

递给蔡秀芬一双筷子,姜大队长把他面前的大瓷碗端起,大口吃着碗里的油泼面,看着就很香。

下午四点钟左右,隔壁文家院里有了动静。

“这是从医院回来了!”

蔡秀芬在院子里拍打完晾晒的被子,回到客厅,朝隔壁方向努努嘴,小声说了句。

“人自个家,不回来能去哪?”

姜大队长喝口茶水说:“你别忘了,你可是当过妇女主任的,思想觉悟和素质与普通妇女不同,别总想着去看啥子热闹。”

“我有我说要去看吗?”

蔡秀芬压低声音,以免吵到洛晏清在书房看书。

“你确定没想着过去看个究竟?”

姜大队长问。

“我即便想了又能咋?这看热闹的人多了,多我一个难道还多了不成?”

蔡秀芬瞪眼姜大队长:“我早已不是啥妇女主任,你往后少在我面前提啥思想觉悟和素质。”

文家。

主卧里,苏曼脸色苍白,她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直直地望着天板发怔。

“你是不是以为你寻死就能让我放弃和你离婚?”

文思远脸色阴沉,他没想到苏曼会狠到使出那样的手段,只为了不和他离婚,但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想明白了,这人其实压根舍不得死,否则,不会当着他的面吞下二三十粒药片。

“可你是真得想死吗?”

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不,你并不想死,你比任何人都爱惜自个,你选择那么做,无外乎是想拿捏我,让我不得不和你把日子过下去。

要不然,你为何当着我的面那么做?苏曼,你心机够深,在我面前把药吞下去,吃准我会送你去医院,但你大可以再试试,下次你哪怕死在我面前,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直接转身就走。”

苏曼像是没听到一般,不见有一丝半点反应。

“明天我去所里前,会先去法院提交诉讼,你好自为之吧!”

文思远眼神冰冷,定定地看了苏曼片刻,他收回目光,提步准备离开卧室,不料,苏曼沙哑的声音陡然响起:“你死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离婚的!”

“这由不得你。”

文思远冷笑。

“是吗?”

苏曼同样冷笑,下一刻,她蓦地爬到床边,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把裁纸刀,对着手腕便划了下去,看到她腕部沁出的血丝,文思远怒吼:“疯子!你特么的是疯子!”

大步上前,一把夺走苏曼手上的裁纸刀,看着她腕部被裁纸刀划破的血口子,文思远暴跳如雷:“行,你厉害,我这就打电话叫你爸妈过来,让他们把你这个好女儿带回家去!”

苏曼手腕位置的血口子并不大,且仅仅是划破点皮,毕竟她可没真想寻死,不过是吓唬文思远,达到她真正拿捏住对方的目的。

“你尽管叫我爸妈过来,看我会不会听他们的,会不会和他们走。”

丝毫不惧文思远所言,苏曼死死地看着这个她重生回来就谋算到手的丈夫,觉得对方十足冷血无情,丝毫不顾念两人之间的夫妻情分,抓住她一点过错,便铁了心要和她离婚,要把她扫地出门。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是我爸妈来了就能管住我!”

“是吗?等你爸妈知道你不知羞耻,和别的男人不仅有了首尾,而且去医院……”

文思远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苏曼歇斯底里打断:“闭嘴!你闭嘴啊!”

那是她最不愿提起的事,就因为有了第一次,徐玮那个狗男人……竟直接缠上她,要和她保持见不得光的关系。

如若她不答应,他会直接出现在文思远和她娘家爸妈面前,把他们两人间的事合盘道出。

总之,在他们两人的关系里面,只有他说停的资格。

缘由?

是她一开始对他搞暧昧……

可她当时不过是想利用他找个价格低,质量好的进货源,才……才在言语上流露出几分暧昧,要是他对她没心思,那点暧昧又能算作什么?

人面兽心,姓徐的就是个畜生!

“知道怕了?既然知道怕,当初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文思远的目光冷得能掉冰渣,他说:“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我不仅有证据,而且有人证,你要是想把锅扣在我头上,就打错算盘了。”

音落,文思远毫不迟疑地离去,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苏曼捂住嘴“呜呜”哭出声。

他难道真要逼她去死?

一旦被大院的人,及那些熟悉她的人得知……得知她是因为什么离婚,往后不说她没脸走在人前,就是鹏鹏,多半也会被她这个妈的名声牵累。

怎么办?

除过真死,她还有什么法子能抵制文思远和她离婚?

边哭边转动脑筋,苏曼蓦地想到一个人,接着她有了主意——把水搅浑!

不是说她和别的男人有首尾么,那她也可以给文思远安上出轨的名头,管他承不承认,她说有就有!

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苏曼下床,扶着墙,缓慢挪步到文思远书房,她需要试试,看文思远会是个什么态度。

“出去!”

书房门被推开,文思远见苏曼走了进来,当即赶人。

苏曼在书房中央站定,她冷眼看着文思远:“我要是对外说你心里惦记着那个狐狸精,你说你到时会怎样?

不要怪我心狠,这都是你逼我的,文思远,你现在给我听仔细了,一旦你向法院提交离婚诉讼,我便立马把你惦记隔壁狐狸精的事说出去。”

发现文思远脸色变得难看,苏曼眼里流露出一抹得意:“别想着只要你否认就能解决问题,你要知道,有些事根本就说不清楚,尤其是男女之间的事。”

随后捉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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