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在没有救出来人的时候,一切努力都不应该被放弃。
从2016创业至今,两个人的身家加起来,已经过亿。这是时代风口给予的。但这两年,他们的投入也是巨大的,包括招聘高科技人才,打造沉浸式展陈体验。手上的现金流,明显不支持这么多。
在桑蒂酒店,黎箫和父亲黎瑞翔打了个照面。
黎瑞翔给了他一个箱子,摆了摆手,“打开看看吧。”
里面满满的红色老头。
“爸。”黎箫的声音是哽咽的。
“对于绑匪,你心里有没有人选?”黎瑞翔沉声问。
黎箫没回答,手指蘸着水,在桌面上写了个名字。
“黄?未必。”黎瑞翔捏了捏眉心,略显疲态,“酒店水壶的事,我让你别管,是因为后来,我找到了真凶。人这一生啊,有时候,刀子往往从你最信任的人手中拔出。箫哥,你要永远记得这个道理。”
“是他!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黎箫警觉,“你虽然不让我查,但我总觉得,可以做得无声息,但不能无所为。”
这一次,黎箫又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名字。
黎瑞翔欣慰地点点头。“箫哥,现在我把什么都交给你,也放心了。前些日子,我给了他一个教训,要了半条命。”
结束了交谈,黎箫离开了酒店,开着车一路向东。
凌晨三点,他收到了明昭阳发来的图片,上面标注了九个旧工厂的位置。
距离交钱的时间还有很久,黎箫不允许自己浪费。他必须亲自走访工厂实地。
不光光是他,黎瑞翔手下人,也开始了工厂的搜寻。
凌晨五点,绑匪再次打来电话,“今早七点,提前交易。”
“时间还未到,钱也未筹齐,早高峰即将开始。”黎箫深知,钱是不能提前给的,否则只会加速撕票。
“所以,就赶在早高峰之前,别特么废话。先拿一千万美金。别耍滑头!”
挂断后,黎箫立即和父亲共享信息。
“搜寻任务交给我吧。”黎瑞翔说。
**
黎箫调转车头,向着约定的邮局而去。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很多事物会被淹没,而邮局是被淘汰的最彻底的。
六点五十五,黎箫出现在邮局的破旧院子里,有个六层小楼,当中是个绿色的大邮筒。
电话响起,接听。
“将你的箱子打开,我要看看。”
黎箫抬眼,向着六层楼望去,也许里面有一个望远镜,可以监视这边的举动。
索性,黎箫打开装钱的小提箱,夹起一沓钞票,原地转了一圈。
“把箱子丢进邮箱,向西走。”
黎箫依言照做。
在走出去约五百米时,黎箫兜里的手机响了三下。
ok,这代表父亲找到了笙笙。
黎箫立刻拨通了一个号码,“队长,该你们警局出马了。”
**
黎箫在搜索了几处工厂后,将这个重任交给了父亲的人,并且重点交代了注意事项,可能出现的点位。
黎瑞翔的人,有几个曾是跟随黎老爷子的属下的后代,执行特种任务的,后从岗位上退下来。因而个顶个都是真正的好手。
相比那些刀山火海的任务,爬个楼、上个梯子都是拿手小菜。他们在六环外的旧厂,找到了睡得如死猪一样的看守人。然而空间里空空如也,桌子腿下有脱落的绳子。
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将看守的给绑了。那两人扑棱醒了,“什么人?”
“你们抓的人呢?”
“人呢?怎么不见了?”
人当然不会凭空消失,特种执勤人员围在墙边,看到窗框上有血痕。
所以,这是从窗户跳下去了?
这样的高度,怕是会有危险?
执勤人员如飞虎队,迅疾地下了楼。在对着竺笙跳窗的位置,看到很多高草。而人却没有踪影。
“如果少夫人,能做轻功水上漂,从高处跳下来也会没事吧。”一个执勤人员揣度着说。
他们循着痕迹,在两米外的高草处,找到了竺笙。竺笙筋疲力尽,还崴了脚。
“少夫人。”
只这一句,竺笙的泪水涌出来,她知道,黎箫的人找来了。
在消息互通后,黎箫联系了警方,抓捕绑匪。而在邮局那边,两个人正在短刀相见。
各怀鬼胎的人,不能共富贵。
林卓和罗战。
**
竺笙被送到了和白彦茹同一家医院。
崴脚这种事,可大可小。倘若上到筋骨,很有可能竺笙一辈子不能再跳舞。
黎家动用了关系,让医院最好的骨科大夫,第一时间给竺笙的伤处拍了片子。黎箫也从老邮局赶到了医院。
竺笙额头上、手上、腿上的伤口,都被清理过了,她看起来很憔悴。在见到黎箫的一瞬间,终于止不住泪水如泄洪。
“白老师,白老师她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找到她?”
她忘记了自己的伤病和疼痛,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一个人。
黎箫揽着她在怀中,“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吃苦了。白老师吉人自有天相,你先养好自己的伤,这样才能照顾她,是不是?”
骨科ct检测出来,并未伤到筋骨,但医生明令,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这个期间的运动,靠拐杖支持。
“你怎么那么傻?敢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黎箫吻着她额头,心疼地说。”
“黎箫,爱情使我过分地依赖你。可我终究是个独立的个体,我要自救啊。你该为我骄傲,不是吗?”
迷迷糊糊中,竺笙睡着了。一整夜的紧张、忧思、殚精竭虑,化为浅浅地睡意。她只睡了半个多小时,就醒来了。嘴里大声喊着“白老师”。
黎箫就在她身边,问她:“做噩梦了吗?”
竺笙满头都是汗,“我梦见白老师,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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