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一声巨响。先前还叫嚣着的大汉顿时被高兴的巨力震退几步。而高兴手中的钢刀却是顺势一滑。锋利的刀刃霎时便将他身边一名敌军的腹部隔开了一尺來长的口子。那人顿时惨叫一声。软软倒下。殷红的鲜血。淡黄色的油脂。五颜六色的食物残渣和器脏一股脑地喷溅出來。

高兴放开了马缰。双手各执一柄钢刀。左劈右砍。天空中只能看见一团亮银色的幻影中不断有鲜红凄艳的血绽放。密集如雨般的金铁交击声与敌人的惨呼声响成一片。

只是几次呼吸的功夫。高兴那一身白色的衣衫便沾满了鲜血。枣红色的马匹颜色也深沉了几分。看上去愈发剽悍慑人。

双刀在手。高兴便如下山猛虎。直入羊群。一路突飞猛进。几乎沒有一合之将。搅得三千敌军阵营腥风血雨。鬼哭狼嚎。

“老二。老二。啊。我杀了你。你这个魔鬼。”高兴刚一刀将拦在面前的一个壮汉劈倒。便见身侧蹿出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双眼血红。面目狰狞地咆哮着。发疯地冲向自己。

高兴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左手钢刀翻转格挡。荡开了五六把兵刃。右手的钢刀则闪电般地向前一送。如同切豆腐一般轻飘飘地将那玩命一般扑來的汉子扎了个对穿。

“呃……”

那汉子前冲的身形顿时停止。似欲喷血的眼睛满是不甘。手中的钢刀距离高兴的面门只有不足尺余。但他身体中却再沒有一丝力量。

“噗。”

高兴猛然抽出钢刀。划出一个弧度。猛然将攻向自己的三把兵刃磕飞。任由敌人的鲜血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双腿控制着枣红马继续向前突进。狠狠地将地上那还温热的身体踩得血肉模糊。骨碎肠破。

“砍马。”

不只是谁。突然爆吼一声。众人顿时醒过神來。同时有数十把兵刃都向着高兴的坐骑招呼。虽然高兴手中的钢刀舞动得更快。但他还是无法护得马匹周全。只是坚持了短短几息功夫。枣红马的前蹄便被利刃斩断。身子猛然向前扑倒。

“嘿。”高兴轻喝一声。在马匹还未倒下之时便纵身跃起。同时伸展双臂。将两柄钢刀划出两个大大的半弧。有长生真气的支援。高兴双臂的力道远非常人能够比你。这一瞬间的爆发顿时将周围的人扫将出去。运气好的虎口迸裂。武器脱手。运气差的。身上便多了一个深可见骨。鲜血汩汩而流。

“杀。”

高兴这一声喊如同舌绽春雷。巨大的声音顿时让周围的敌人耳鸣眼。一个个如同醉酒一般左摇右摆。不知所以。高兴却是趁此机会再次扑入人群。大肆杀戮起來。

在高兴一人独占三千敌军之时。意气风发的高绰也开始了他担任太尉以來的第一场战争。

听说高兴率领大部分军队南下与吴三桂决一死战。青州城空虚时。高绰便率领麾下十八万兵马直扑青州而來。誓要彻底粉碎叛匪。

高思好叛乱时。高绰恰好出任并州刺史。被高思好军杀得屁滚尿流。晋阳城破时若非他跑得快。说不定早就叫高思好祭了军旗。如此狼狈耻辱的事情如何不叫高绰愤恨。尤其是此番被派到南部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不仅担惊受怕。还要忍受战争的疲累痛苦。对于“叛贼高鑫”他自然更是愤恨。

此次高鑫南下。与吴三桂决战。对高绰來说实在是天赐良机。既可以洗刷耻辱。排解愤恨。又可以建立功业。得到高纬的赏赐宠信。可谓一举两得。是以自从二十一日发兵开始。高绰一路上紧赶慢赶。生怕高兴提前回到青州城而功亏一篑。

“快点。快点。都给本王打起精神來。说你呢。快跑。”高绰在北方生活的时间不短。马术尚可。尤其是此次军情紧急。他便沒有乘坐府邸中那豪华舒适的车驾。高绰在中军中大声喝骂着。驱赶着麾下的士卒加速前进。少有人脚步落后。便会惹來高绰那犀利的马鞭。

虽然此时距离青州城还有不足百里。但高绰却依旧不满意。看着那些沒精打采的士卒。高绰便气都不打一处來。一边怒骂着“贱民”。一边毫不吝啬地挥舞着马鞭。只有马鞭抽打在人身上的脆响才能稍微缓解他心中的焦躁与愤怒。

“王爷。前方敌军拦路。”

眼看着就要晌午天了。高绰一阵饥肠辘辘。但距离青州城还有不少路要走。就在高绰接过谄媚地笑着的侍从手中的水囊。准备痛饮一番时。一个精悍的裨将策马奔來。大声禀报道。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拦住本王去路。走。与我率军杀将过去。”高绰顿时大怒。一把将水囊抛飞出去。马鞭轻扬。策马向前奔去。

时间不长。一身戎装的高绰便來到阵前。他眼神凌厉地向前看去。只见一里远处。正有四五千人静静地立着。手中都拿着刀兵。神色不善。

“尔等何人。见到本王还不快快下跪。”高绰一手勒住马缰。马鞭前指。倨傲地怒喝道。

“你就是高绰。肥头大耳。分明是头猪。哪里当得王爷。”那五千人的队伍中走出一个穿着将军服侍的人。见高绰身上衣甲松散。身形臃肿。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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