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交代完,就去关大门,何琪这才发现大红门开了半扇,笑道:“我说呢!怎么这么多人来,也没个敲门的。”

狗娃回来时,憨憨笑道:“是老吴叔教我的,说开了门就没人敲了,我怕吵着您睡觉,就开了门。”

何琪点头夸奖道:“不错,学的挺快。”

一碗清粥加上一碟小菜,何琪用完了早餐,正准备去上班,走到门口时,忽又折返回来,拉着狗娃,去了李绾的屋里,给打扫卫生。

这间屋子,何琪住进来时,就进来过一次,狗娃被何琪叮嘱过,一次都没进来过,因此十分好奇,等进屋打扫时,瞅见梳妆台上的相框,是李绾的照片,便问道:“先生,这是谁啊?”

何琪在给李绾的长靴擦灰,扭头道:“她叫李绾,明年就来住了。”

狗娃又问:“李绾是谁?”

何琪道:“这间院子就是人家的,等明年她来了,你要叫她绾小姐。”

狗娃过了年才十四岁,之前的遭遇基本不接触外界,哪里知道这些,天真的说道:“绾小姐与咱们一起住了,别的小姐住哪儿?”

何琪哭笑不得,便只好道:“一个家,只能住一个小姐。”

狗娃脸上充满了疑惑:“我在棋馆里听人说先生要娶好多个小姐呢,怎么就绾小姐一来,其他小姐就不能来了?”

何琪笑道:“那是因为别家屋子多,可以住好几个小姐,你看啊,咱们家就这一个屋子空着,可不就得住一个小姐吗?”

狗娃明白了。

正说着,大门被敲得“砰砰”响,狗娃放下了手里活去开门,来的是钱玄,见何琪在打扫李绾的房间,笑骂道:“合着我们那么些人在棋馆等你,你不来,却在打扫绾绾的房间。莫说她还没来,你就这样了,那她要是来了,以后你还不得天天闷在家里头?”

何琪瞥道:“我寻思就打扫一个房间,也能惹来你这么多的话?又没人与我说,我哪晓得你们在等我?什么事?”

钱玄坐在一张刚打扫过得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摆起了谱道:“怎么和姑父说话呢?”

“哈哈哈。”何琪顿时笑的不行:“去你的吧。”

钱玄眼一瞪,憋笑道:“没大没小。我可是你正儿八经的长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别耽误我扫地。”何琪拿着一把扫帚在钱玄脚下一阵乱打。

“以后有你后悔的。”钱玄赶紧蹦到一旁。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赶紧说现在的事。”

“他们一帮人,想中午宴请你这个为国争光的冠军。”

“然后你再顺便蹭个饭,是吧?”

“想请我钱某人吃饭的人,从这能排到永定门,我用的着蹭饭?”

“老和尚往小和尚身上倒汽油.”

一听何琪又要说“不吹会死”,钱玄赶紧打断了,催促道:“别废话,赶紧走吧,让一帮人等你一个,你也好意思?”

屋子打扫了一大半,剩下的不多,何琪交待完狗娃,回屋取了金牌,便随着钱玄一起赶往棋馆。

昨晚的一场大雪,铺天盖地,这会儿走的人多了,路上的积雪愣是被踩出了一条道,“合棋正”的门前的雪地上,披上了一层红色的鞭炮衣,落了一地的红。

棋馆里,人头攒动,沸沸扬扬,站在外边,都能听见里头的声儿,不知道还以为是茶楼酒肆,根本不敢想象这是一间棋馆。

何琪与钱玄进来后,立刻迸发出了一阵洪亮的叫好声,上了楼,汪老先生等一行人都在,沈秋明也来了,老段在与两个生面孔说着话,何琪一时叫不出名字。

何琪一一与人行礼后,来到了老段面前,这两个生面孔也同时打量着何琪,老段激动的说道:“诸位,这位便是玉白先生了,给我们华夏人争了好大的一口气,先前我欲请几个东夷棋手来我国交流,结果人家嫌弃这,嫌弃那,给钱都不来,这回好了,给回话了,明年都来访华,还不用我们出钱。”

随后老段给介绍道:“玉白先生,这位乃蔡松坡,这位乃杨杏城,”

这位便是松坡将军了,身材不高,但十分英俊,脸色却是不怎么好,不时的咳嗽一声,如今被困在了北平,整日无事做,常常去八大胡同晃悠,这般说来,那“小凤仙”想必也在了。

而杨杏城,便是杨士琦了,老袁的首席幕僚,热衷于围棋,曾帮助老袁出谋划策,当年老袁责任内阁制度失败。杨士琦主动设计干翻了瞿鸿禨、岑春煊,与奕合作,密调戊戌政变前的档案,另耗银 2万两,得陷害瞿、岑2人佐证,其心计高深莫测,为世之稀。

何琪与这两位行礼后,一时也没什么话说,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松坡将军貌似对杨士琦不感冒,宁愿与旁人说说话,也稀得理杨士琦。

而请各省都督来北平,给予高官厚禄,好吃好喝供应着,实则为软禁,便宜老袁行事称帝,这条计策便是杨士琦提供的。

之后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松坡将军原是极力反对老袁帝制的,他一个彩云省都督干的好好的,被老困在了北平,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为了脱身,松坡将军不得不委曲求全,发表了支持老袁的声明,只等机会一来,便逃到东夷,辗转回到彩云省,撂挑子干老袁,这便是明年的兴起的护国运动。

而老袁的身消道陨,松坡将军便是那一剂毒药。

时日多喘息,因果无常,今日生,明日死,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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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标题怎么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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