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谨的提议,钱隽虽然听了,但开始觉得很荒唐,本来就要抛诸脑后,谁知,也不知怎么搞的,再想想吧,又觉得很有道理,他没有明着引诱太子经商,但却暗地让人诱惑章护的人。

章护虽然小心,但他在茂城的暗桩,钱隽还是找到了一两处,然后,故意让出赚钱机会给那几个人,暗桩虽然每月有章护给的费用,但人心不足,顺便捞一把的事儿,还是不愿意放过的,尤其是在茂城这样纸迷金醉的名利场里。

章护的另外几处暗桩,有的是独立的,也有监视其他暗桩的,很快消息就报了上去,章护和郭公公不一样,他是旧太子扶持起来的,虽然永昌帝和新太子对他也不错,但他内心里,还是有些觉得自己是个孤儿,无依无靠,随时都会被主子废弃了,于是,阴差阳错的,也想赚点钱,给自己备着养老。

钱隽早就摸透了章护的心态和行事方法,知道他肯定会拉太子一起下水的,这样,章护自己的腰包满了,太子知道也绝不会有所不满。

果然,大概一个多月,章护的人来找钱隽,让他帮着,开个“菜园”(财源)。

钱隽很豪爽地点头答应,在京城,他是出了名的财阀,也是出了名挥土如金不爱钱的,把挣钱机会拱手让出的事情,做了章护也不觉得出格,再说,钱隽一直有意和章护交好,因而,他的话根本没有引起对方怀疑。

“要说这茂城什么最赚钱,当属出海,章大人既然是为了内务府开拓财源,那就名正言顺做大买卖,小打小闹的没什么意思。”钱隽道。

“内务府买大船出海?”来人摇头,“船员船长从哪里来?”

“嘿嘿,不愿出海,去造船也好啊,茂城一艘十万斤大海船,能卖到十万两银子,既然是内务府插手,能工巧匠便不成问题。至于造船的匠工,也好办,买一条旧船,在船坞一块一块拆开再装上,别人怎么做,便跟着怎么做,先来个小的,慢慢做大,保准赚钱。”

来人喜上眉梢,快马加鞭跑回报告去了。

出主意让造船,也跟文谨的嘀咕有关系,钱隽刚开始也没有意识到,茂城外面的小岛被人占领,对国家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只是下意识地护食,觉得自家的东西白白给别人用,只为那点银子,心里不舒服而已,嘴上,却这样说:“方圆不过二十里大的地方,没吃没喝,全凭茂城运过去,一年还给朝廷交一万两银子的租金呢。”

文谨当时就急了,瞪着眼急道:“哎哟我的好人啊,你有没注意啊,那些番子过来的旧船,和新船之间,差距有多大,新船比旧船大了十来倍,船头还包了铁皮,比我们的海船厉害多了,他们若是再船上架上火炮,茂城危在旦夕。”

“火炮?番子的火炮还不如巨荣的厉害。”

“事情不会一成不变的,番子以前的海船,比咱们的也差多了,这才十几年时间,便超过了巨荣,假以时日,难道他们在火炮上就不能超越吗?”

钱隽倏然而惊,拍了拍脑门:“是我着相了。”他沉默了半天,忽然长长叹口气,“若是上书给皇帝,他还不知道怎么想我,可我不上这个折子,憋在心里又特别难受。”

“王爷英雄盖世,怎么这个时候,忽然变得无用了?”文谨开玩笑道。

钱隽笑:“少不了得用些非常手段,皇帝和太子可就不能怪我了。”

钱隽挑唆章护造船,要知道船是那么好造的?修一个船坞得多少钱?绝不是从户部挪借些就可以的,太子毕竟还不是皇帝,就是皇帝,也不能大笔一挥,让户部拿出一千万两银子,借给他。

太子听了章护的汇报,有些头疼:“难不成,放着白的银子就没办法了?我真不明白,天下将来都是我的,偏偏户部的银子就不能归我有,只能赈灾、救济,拨付兵部,这几年国库很充盈呢。”

“唉,没法子,老祖宗规矩,国库银子不可私用。”章护叹口气,心里却喜忧参半,果然这一招好,和太子亲近很多,可是,若不能成事,万一太子迁怒怎么办?可是,钱啊,哪有那么好弄的?

章护脑子飞快地转动,忽然灵光一闪:“太子殿下原来赐封的庄子,好像没有收回,对不对?”

“是的。”

“不如,去钱庄抵押了。”

“不成,没有地契,地契内务府保管着呢。”这也是巨荣开国皇帝定下的,怕子孙不成器,把家产卖了。

章护搓搓手:“听说殿下还有一个青磁窑?我听说了,瓷器以很便宜的价钱卖给二道贩子,他们送到茂城给了番子商人,然后倒卖到西方去,一船获利数十倍。”

“什么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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