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人都发现,自从坠儿住到了王府,二爷就天天回家,坠儿在荷塘边上练习步态,他就坐在一边的石椅上看书,偶尔抬头,看一眼坠儿,若是坠儿刚好看见他,他就露出雪白的牙齿给个微笑,府里的下人私下认为,二爷看上了这个假小子一样的女孩,但却没人敢议论。

最后是世子妃发现了不对劲,告诉了婆婆。

文谨没想到,钱钱的第一个妻子和王府的门第有些不搭对,这个差得更远,她又不敢干涉,钱钱这个年龄,不反对他们还不一定会爱上,一反对反而会送做堆,只好下令,府里任何人不得议论此事。

钱钱小时候乖巧异常,长大了反而没有金金和子夜省心,文谨归咎为孩子好些年不在家,跟着外祖父和师傅修道,把性格扭曲了,她现在,只能多关心儿子,尽量让他少受伤害,但却不愿意因为自己粗暴干涉,让儿子心里更苦。

在文谨的纠结中,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月,坠儿的光彩,已经实在令人没法忽略了,本来就高人一头,从小练武,身材丰满健美,再加上漂亮得令人惊艳的脸,被刻意训练到完美的行为举止,落落大方中带着点淡淡的忧郁,令人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钱钱的眼里,更加只有坠儿了,文谨叹气,知道无法躲开,再说,坠儿这孩子,除了家境一般,其余真的没话说,谦和、自律、乖巧,既不刻意谄媚,也不高傲冷漠,更没有高门贵女的骄娇二气,连春明和夏阳都忍不住在文谨面前称赞她。

这天,钱璋来府里拜会,偶遇坠儿,虽然尽量保持君子之态,但还是忍不住问文谨:“王妃,你家那个漂亮女孩子是谁?”

“钱钱部下的女儿,在府里跟着春明学规矩。”

钱璋回到家,磨着娜仁王太妃来王府打听,想要聘下为妻,娜仁王太妃坚决不同意,只答应等钱璋娶了亲,再给他纳为妾,娘俩为此冷战了好几天,娜仁王太妃在儿子面前哭了,钱璋才不得不低头,看着儿子痛苦的模样,娜仁王太妃过府来,想要见见坠儿。

文谨听了娜仁王太妃的话,虽然理解她为儿子找个有力的岳丈的心思,但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坠儿在府里三个多月,文谨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只允许自己不满,却不愿意别的人嫌弃。

王家两兄弟最后聘定了春香和小荷,小荷稳重,给了老大,春香更喜欢王家老二俊俏。

在文谨看来,王家两个孩子,都像是得了巨人症,身高足有两米余,想看到表情,仰得脖子酸,哪有什么俊俏可言,但丫头喜欢,她也不干涉,王家两个孩子也不小了,于是,一天成亲的请求,文谨也不反对。

本来,文谨还担心王家家境窘迫,想让钱钱出面,送给他们一个三进的宅子,却不想有人捷足先登。

那是一个盐商,老王前几年,曾经在几个泼皮手下救了他一命,在医馆把他救活了之后,留下药钱就那么离去了,那盐商为了报恩,找了好几年,就在上个月遇见了,那盐商听说老王的儿子要结婚,便大手笔的送了一个宅子,钱钱给母妃说,虽然不如文谨送的精致,但却比他们给的大,够宽敞。

“那就好,你给他们置办些家具。”

“好,那宅子里有点家具,但是还不够,母妃就不要操心了,我手头还有些钱,足够用了。”

文谨一门心思只希望儿子快乐,王家人给了钱钱快乐和关爱,儿子送些银钱过去理所应当,便随他去了。

钱璋自从见了坠儿,心里实在放不下,但他自从仁亲王去世,爵位被人代袭,母亲不得不委曲求全,一下子便懂事了,知道母亲不容易,不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他也知道,母妃要自己娶高门贵女,是有道理的,他也尊从了,但少年情怀,岂是那么容易说丢开便丢开的?

娜仁王太妃嘴上虽说儿子可以将王坠儿纳为妾室,但实际上,儿子没有娶正妻之前,只敢悄悄安排个通房丫头,哪里能光明正大纳妾呢?

钱璋知道自己大婚之后,才有可能接坠儿进门,而王家人脾气硬、为人方正,未必愿意让女儿给他做妾,自己这份心思,估计一辈子也难实现,心中郁闷难耐,脸上再难现出笑模样来。

娜仁王太妃见儿子郁郁寡欢,日益憔悴,心疼不已,不得不退一步,派人去了王家,要纳坠儿为钱璋妾室,老王没等媒婆的话说完,便拿起长枪,劈面便刺,媒婆吓得屎滚尿流,没命地逃了出来。

娜仁王太妃很不高兴,她自从父亡国丧,丈夫和儿子也撒手归去,便不得不收起昔日公主的骄傲,尤其嫁到巨荣,更是小心谨慎,唯恐行差踏错,酿出祸端,但她的尊贵、作为草原公主的骄傲,却并没有因此有所减少,反而随着极力的压抑,越发膨胀壮大,她见王家如此不给面子,非常气恼,当时就把手中的茶杯摔了稀烂。

娜仁王太妃不管有多气愤,也只能强压着,毕竟她无职无权,就算手上有几个追随者,也要留做为父王丈夫儿子报仇用,对老王,她没有任何办法——哪怕就算是派人暗杀,老王那一身功夫,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娜仁王太妃越想越气,竟然病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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